刺痛小企业 - 彭博社

回到1993年，克雷索·贝兹马林诺维奇是一个繁荣小企业的自豪拥有者。这位46岁的克罗地亚移民在美国梦中开辟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在三年内，他在罗德岛纽波特建立了美国船厂公司，发展成为一家价值1200万美元的公司，为美国海军和美国海岸警卫队修理船只。但贝兹马林诺维奇很快发现，他在创业阶梯上的立足点是多么不稳定。这是一个几乎让他破产的教训。

为了筹集急需的资金，贝兹马林诺维奇找到了位于迈阿密的奥尼克斯金融公司，这是一家声称能够安排融资的公司。在得到奥尼克斯可以筹集400万美元的保证后，贝兹马林诺维奇向奥尼克斯支付了5万美元的费用。但美国船厂从未收到一分钱。1995年8月，贝兹马林诺维奇可能发现了原因：佛罗里达州检察官逮捕了奥尼克斯的主要负责人，因其涉嫌经营一种欺诈性的“预付费”计划，骗取包括美国船厂在内的三家公司共计16.3万美元。与此同时，公司陷入困境。财务问题使其无法赢得许多新合同，销售额下降了50%。贝兹马林诺维奇说：“我们被洗劫了。感谢上帝我们活下来了。”

对于小企业来说，贝兹马林诺维奇的悲惨故事及其变种正变得越来越普遍。小企业的成立正在蓬勃发展，受到一代创业创新者和美国企业大规模裁员的推动。但这一渴望冒险的群体正在发现，风险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大。除了小企业通常面临的各种困扰——紧张的融资、不确定的市场、强大的竞争对手——还增加了另一种：一种新的不道德的金钱掮客，他们以创业者为猎物。

诈骗艺术家当然已经存在了很久。但创业热情、需求和金融天真相结合，使得像贝兹马林诺维奇这样的中小企业主成为新型诈骗者的容易目标。充满对自己想法的热情，他们在金融方面可能显得惊人地缺乏经验。“技术型企业家，尤其是，认为他们所做的事情很重要，但商业方面是微不足道的，”盐湖城一家非营利风险投资咨询公司Wing-Brown Institute的主任布拉德·贝尔塔什说。

最重要的是，新兴公司之所以成为容易目标，是因为它们往往对资本有迫切的渴望。尽管小企业管理局担保的贷款大幅增加，但那些发展更进一步的公司往往会被忽视。需要100万美元到1000万美元的公司对于传统银行融资来说风险太大，而非银行贷款人则可能要求过高的利率。而且大多数初创公司增长速度不足以吸引风险投资。

滥用的温床。因此，企业家们被迫在鲨鱼出没的水域中游泳：股票推广者和专注于小型公司的经纪公司世界。更糟糕的是，政府为小企业筹集资金而做出的良好意图，反而创造了滥用的温床。事实上，许多用来从毫无防备的企业家那里榨取资金的计划在技术上是合法的。在法律的边缘运作，许多复杂的推广者利用宽松的监管。“这些家伙就像税务律师，总是寻找新的漏洞，”前国家证券交易商协会调查员霍华德·西罗塔说，他现在从事证券法。 “他们确切知道自己可以走多远以避免麻烦。”

对于贝兹马利诺维奇来说，问题始于持有美国造船厂沿海地块抵押贷款的银行陷入财务困境并要求偿还贷款。尽管他迅速安排了一笔310万美元的替代贷款，但利率高达15.5%。每月39,000美元的还款消耗了现金，贝兹马利诺维奇寻求再融资。他很快成为小企业现在面临的最常见的滥用行为之一的受害者：投资咨询公司要求支付高额的前期费用来寻找资金。这种计划通常针对已经耗尽个人资源的企业家。

一位商业熟人将贝兹马利诺维奇推荐给了Onyx，他和他的会计师飞往迈阿密金融区的Brickell大道，与Onyx的负责人沃尔特·S·科尔克和罗纳德·G·威廉姆斯会面。在Onyx奢华的办公室里，贝兹马利诺维奇说，这对夫妇向他保证，他们有许多私人投资者可以联系，融资只需几周时间。在拨打了六个称赞Onyx的推荐人后，贝兹马利诺维奇向Onyx支付了50,000美元。

显然，他并不是唯一一个上当的人：1993年11月，科尔克和威廉姆斯被逮捕并被控以欺诈性预付款。1995年4月，另有股票操纵的刑事指控被提出。佛罗里达州助理全州检察官贝丝·布莱赫曼表示，证据表明这对夫妇通过各种骗局欺骗了大约250家客户公司数百万美元。她预计很快将提出进一步的SEC民事指控。此外，威廉姆斯是一名被取消执照的律师，他在1989年对一起欺诈性石油和天然气税收避税计划的指控认罪。

科尔克和威廉姆斯对佛罗里达的指控表示不认罪。科尔克拒绝评论。威廉姆斯通过他的律师将融资问题归咎于小企业的风险。与此同时，由于程序问题，他们的审判被推迟，他们仍在经营：他们搬到了同一栋大楼的新办公室，并以选择资本顾问公司（Select Capital Advisors Inc.）的名义重新开业。

熟悉的面孔。坚持在更高调、受监管的首次公开募股（IPO）世界中可能同样风险不小。近年来，一个蓬勃发展的亚文化悄然兴起，由不道德的经纪人组成，他们急于将小公司卷入相互关联的交易网络。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们的出现部分是因为证券交易委员会（Securities & Exchange Commission）履行了其职责。1990年代初期出于良好意图制定的便士股票法规现在保护投资者免受1980年代桶店诈骗的最严重侵害。但骗子依然存在。尽管像布林德·罗宾逊（Blinder Robinson）和第一新泽西证券（First Jersey Securities）这样的臭名昭著的公司已经关闭，但许多便士股票交易商和经纪人现在正在与小型股票合作。“毫无疑问，许多老的便士股票参与者已经迁移，”北美证券管理者协会（North American Securities Administrators Assn.）的执行董事尼尔·沙利文（Neal Sullivan）说。

一家休斯顿公司仍在遭受这种计划的影响。自1980年代末以来，丽莎·摩尔·图拉诺（Lisa Moore Turano）努力建立临时律师和法律助理提供商Co-Counsel Enterprises Inc.。41岁的图拉诺是一名休斯顿律师，她和44岁的丈夫约瑟夫·图拉诺（Joseph Turano）在1993年5月时在三个城市设有办公室，并希望扩展。他们遇到了来自科罗拉多州阿斯彭的风险投资家约瑟夫·帕加诺（Joseph Pagano）。

根据图拉诺斯的说法，帕加诺提供管理和融资建议，并寻找承销商，以换取在共同顾问中的股份。他们在七月以每股48美分的价格将25%的股份出售给由帕加诺领导的一组人。图拉诺斯声称，在几个月内，帕加诺帮助安排了一项400万美元的公开发行，由佛罗里达州博卡拉顿的J.W.查尔斯证券公司承销。1993年11月22日，查尔斯领导了大约160万个单位的销售——每个单位包括一股和一个认股权证——售价为3.25美元。在两周内，这些单位的价值 inexplicably 飙升了150%，达到了8美元。然后，价值又突然下降了60%，到年底时降至3美元。

价格波动引起了SEC的注意。1994年10月，SEC对三名经纪人提起了民事诉讼，指控他们操纵股票：F.N.沃尔夫、希巴德·布朗和L.C.韦加德。他们都可以追溯到第一新泽西。

在10月的投诉中，SEC指控在共同顾问首次公开募股的两周内，这三人获得了95.7%的股份。SEC指控沃尔夫、希巴德·布朗和韦加德通过相互交易将股票推高至8美元，然后再将其抛售给零售客户。这些股票现在已跌至1美元以下。总的来说，SEC指控这些公司通过操纵共同顾问的股票赚取了550万美元。SEC没有提到帕加诺或J.W.查尔斯。

“分心。”几乎整个股票发行是如何在两周内从J.W.查尔斯转移到其他经纪人的？根据SEC官员的说法，F.N.沃尔夫公司总裁富兰克林·沃尔夫安排了一些大型投资者直接从查尔斯和其他经纪人那里购买IPO的大宗股票。这些投资者随后迅速将股票以小额利润卖回给沃尔夫的公司。查尔斯公司企业融资部门负责人乔尔·马克斯否认在操纵中有任何角色。“我们没有做任何不当的事情，”他说。

希巴德·布朗公司在不承认有罪的情况下解决了指控，弗兰克·沃尔夫个人也是如此。他被终身禁止从事证券业务。今年一月，一名行政法官支持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对L.C. 韦加德公司和F.N. 沃尔夫公司的指控。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已撤销了这三家公司的注册。沃尔夫没有回复多次电话，希巴德·布朗的律师也没有回复。韦加德的律师杰瑞·塞尔弗斯否认任何不当行为，并表示韦加德在上诉期间仍在运营。

帕加诺 vehemently 否认在安排Co-Counsel的首次公开募股或股票操纵中有任何角色。他表示自己只是一个风险投资者，并没有提供融资建议。尽管帕加诺承认他将公司介绍给他的长期合伙人沃尔夫——沃尔夫的妻子参与了帕加诺的首次公开募股投资者小组——但他表示并不知道沃尔夫的公司曾多次被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因违规而引用，或与第一新泽西有联系。

尽管是操纵的无辜受害者，Co-Counsel却受到了影响。由于其股票目前交易价格低于首次公开募股认股权证的行使价格，它无法筹集资金以完成扩张。“这造成了干扰和损害，”图拉诺说。

袭击Co-Counsel的计划显然违反了证券法规。然而，小公司面临的最常见的滥用行为似乎是完全合法的。对于许多人来说，融资的最快途径可能是小型公司发行注册（SCOR）。SCOR是由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设计的，旨在使上市变得更容易和更便宜，是一种用于注册高达100万美元的股票发行的简化招股说明书。到目前为止，成功的情况参差不齐。自1992年以来，总部位于达拉斯的SCOR报告已记录了547次发行。但只有大约25%成功筹集了计划资金。

原因在于，许多这样的公司根本不应该上市。很少有严肃的投资者会把钱投入那些未经验证的公司，而他们只收到有限的财务信息。但财务上天真的企业家往往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相反，他们听从一群可疑顾问的建议，这些顾问收取高额费用来帮助公司提交SCOR申请，同时大幅夸大成功的机会。

这就是佛罗里达州彭萨科拉的Urinette Inc.创始人凯西·基德·琼斯的经历。琼斯，47岁，曾是美国医院公司的销售员，她设计了一种用于公共厕所的女性尿壶。到1993年，琼斯的专利发明在测试市场上大获成功。她用来自朋友和家人的40万美元为工厂提供设备，但需要70万美元用于市场营销。

一位当地股票经纪人建议琼斯与佛罗里达州克利尔沃特的三人咨询公司DMV Inc.交谈。琼斯说，DMV的首席执行官伦纳德·图普斯说服她进行短期融资以筹集70万美元。根据琼斯的说法，图普斯的卖点是：他承诺提供投资者。“我们决定与他们合作，因为他们说他们有投资者可以带到谈判桌上，”琼斯说。

琼斯声称，这只是DMV众多虚假陈述中的一个。由于SCOR融资要求公司自己寻找投资者购买其股票，DMV的服务包括如何进行成功的直接营销活动以出售股票的建议。琼斯说，DMV的合规官马克·C·克兰西告诉她，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四个月，并涉及约17,000美元的前期费用，后续还有额外的40,000美元的费用和开支。克兰西甚至给琼斯一本他的书，《在120天内筹集百万的艺术与科学》。

琼斯没有得到那么多——而且花费的时间远超过120天。这个过程耗时近一年，琼斯花费了74,000美元。此次募资仅筹集了360,000美元，几乎没有来自DMV所谓的投资者或直接营销活动的资金。“他们完全夸大了自己的能力，”琼斯抱怨道。

图普斯没有回应评论请求。代表公司和他自己，克兰西否认琼斯的说法，称她“存在误解”。他说DMV对时间和费用的估算只是“最佳情况”。而且他说DMV从未承诺能安排投资者。但三位被《商业周刊》联系的DMV客户表示，图普斯对他们做出了完全相同的承诺。“他们确实告诉我们，他们会带投资者来谈判，”坦帕的乔弗瑞咖啡和茶公司的负责人罗伯特·M·希基说。但是当DMV未能为乔弗瑞的100万美元募资提供任何投资者时，该公司仅从其他来源获得了150,000美元。

空壳游戏。其他看似合法的筹款计划可能会产生更具破坏性的结果。一个不道德的股票推广者的最爱：他们复活已经在纳斯达克交易的非活跃空壳公司，通过收购急需资金的合法初创公司进行“反向合并”。犹他州证券主管马克·J·格里芬表示，他已经看到这种“僵尸”空壳公司令人不安的激增。“它们通常是死亡的吻，”格里芬警告道。

原因是：推广者说服公司，在通过空壳公司上市后，他们可以通过发行更多股票轻松筹集现金。他们指出，空壳合并大约需要50,000美元并在一个月内完成，而SEC注册的首次公开募股则需要200,000美元并且可能需要长达一年。

推广者不愿提及的是，这种壳公司也容易被欺诈。由于它们通常足够小，能够逃避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报告要求，这些公司往往不报告财务信息，使其容易受到操控。

这就是查克·费勒（Chuck Faylor）在18个月前所处的情况。这位有抱负的卡通画家放弃了在爱达荷州博伊西的西尔斯（Sears, Roebuck & Co.）销售员的17年职业生涯，创办了诺亚的艺术（Noah’s Art），一系列幽默的动物贺卡。利用他的积蓄，费勒的四人销售团队迅速将贺卡放入800家商店。但为了扩展，费勒需要一个更大的销售团队。

因此，当73岁的友善老人欧文·R·里尔（Irving R. Rill）在1994年5月的文具展上接近他时，费勒感到非常惊喜。里尔想要购买诺亚的艺术。费勒将继续经营贺卡业务，而最佳畅销书（BestSellers），通过70人的销售团队向礼品店营销书籍，将负责市场营销和财务。费勒认为这非常合适。他在12月30日以38,000美元和100,000股最佳畅销书的股份将诺亚的艺术出售给了里尔，他说里尔告诉他该公司将在1月初上市。

“我太天真了。”但这位39岁的艺术家似乎最终落入了壳交易的错误一方。实际上，里尔在1994年6月30日获得了最佳畅销书的控制权，当时他安排通过与一家非运营的纳斯达克上市壳公司NACC收购公司合并使其上市。作为补偿，最佳畅销书向里尔控制的私人公司Ameril Corp.发行了640万股股份。

BestSellers的股票直到1995年1月13日才开始交易，当时它们出现在NASDAQ的公告板上，这是一个为小型、交易量少的股票设立的市场。但Faylor表示他从未收到他应得的股票或现金。他说到1月底时发现收购是个骗局。

Rill似乎主要是为了让BestSellers的股票对投资者看起来更具吸引力而购买了Noah’s Art。Faylor表示他在2月份发现BestSellers几乎无法支付自己的账单。根据Faylor和两位在BestSellers任职的高管的说法，Rill立即兑现了Noah的应收账款，并停止支付账单。然而，在Rill向经纪人展示的财务报告中，他在股票出现在NASDAQ公告板之前推广该股票时，公司的价值似乎被严重高估。BestSellers预测1995年Noah’s Art的收入为100万美元——然而1994年的销售额仅为8万美元。Rill还告诉经纪人，BestSellers集团1995年的总收入将达到1670万美元，其中包括来自两项未发生的合并的900万美元销售额。股价在1月底达到了3.50美元，但此后已跌至20美分。

Rill没有回复多次电话。代表公司和Rill的BestSellers总裁Douglas G. Morgan否认任何财务不当行为。他声称这三项收购根本没有成功。根据BestSellers提供的财务报告，该公司报告在截至1995年6月30日的财政年度内没有销售额，净亏损为289,429美元。

《商业周刊》了解到Rill还有更多的背景。根据毒品执法局的资料，Rill在1981年在纽约皇后区的联邦法院因共谋制造镇静剂美沙酮（Quaalude）而被定罪。他被判缓刑并罚款15,000美元。佛罗里达州审计办公室的调查员William R. Bohar表示，几年前Rill与前Onyx的主要负责人共享办公室——该公司涉嫌欺诈美国造船厂。调查人员认为他们是商业伙伴。Rill通过他的律师否认这一点，仅表示他的已故妻子曾与Onyx的主要负责人共享办公室。

摩根说瑞尔现在已经离开了BestSellers的董事会，不再参与管理。然而，瑞尔的律师D. David Cohen承认，瑞尔的Ameril Corp.仍然是主要股东，并且“他继续为BestSellers寻求融资和其他交易。”

对于费勒来说，结果是：没有收入，他不得不解雇工人并关闭诺亚的艺术。债权人仍然追讨他所说的BestSellers从未支付的账单。他现在正在找工作。“BestSellers夺走了我们的公司，榨干了它的生命，”他说。爱达荷州正在调查可能的证券违规行为。“我太天真了，”费勒承认。“我觉得我再也无法信任任何人。”

另一个简化融资的努力常常走向错误：S规则股票，因一项旨在使大型公司更容易在国外出售股票的SEC规定而得名。但近年来，骗子们利用S规则来诱骗小公司。“在前线的每个人都清楚，S规则已经成为可疑投资者和经纪人的领域，”迪恩·维特·雷诺兹公司的企业顾问杰西·M·布里尔说。

假支票。资金紧张的埃文斯环境公司以艰难的方式发现了这一点。39岁的查尔斯·C·埃文斯自1980年代中期以来一直经营着一家成功的环境咨询公司。但1993年的一次糟糕收购使其陷入困境。然而，在1994年初，埃文斯的麻烦似乎得到了解决，当时位于劳德代尔堡的国家股权公司的总裁哈里·迪弗朗西斯科提出安排一笔S规则交易：埃文斯说迪弗朗西斯科承诺将一大块优先股出售给一位秘鲁投资者。埃文斯从罗萨乌罗·圣地亚哥那里收到了来自美国银行的现金支票，金额为1,294,385美元，以换取425,000股。为了迪弗朗西斯科的角色，埃文斯支付了151,000美元的费用。只有一个问题：这张美国银行的支票是假的。尽管埃文斯最终收回了股票，但迪弗朗西斯科保留了他的费用。联邦调查局和迈阿密警方正在调查。通过他的律师，迪弗朗西斯科拒绝发表评论。圣地亚哥无法找到。

这只是Reg S问题的一种类型。其他问题的出现是因为外国投资者只能持有他们的股票40天。但由于这些股票通常以低于其美国价值40%的折扣出售，因此它们常常被迅速抛回美国以获取快速利润。经纪人和卖空者常常通过预期股价下跌而卖空股票，使情况更加恶化。尽管这是合法的，但随之而来的股价下跌对现有投资者造成了严重打击。

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弗里蒙特的Zycad公司亲身体验了这种下行风险。这家软件公司在1993年3月急需营运资金，因此通过以每股2.10美元的价格向爱尔兰投资者出售140万股股票筹集了300万美元，这比美国价格低了30%。虽然该公司的卖空头寸通常不超过25,000股，但在几天内，未平仓的卖空头寸飙升至981,000股。股价立即下跌15%，降至3美元，在40天结束时，大部分爱尔兰股票涌入美国，进一步压低了股价。“我们真的被坑了，”Zycad的首席执行官Phillip W. Smith说。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现在正在调查这些交易。

这可能会让Smith感到安慰。但大多数遭受损失的小公司几乎没有任何补救措施。很少有公司有资金提起诉讼，检察官通常也不会追究案件。“当企业成为受害者时，很难对他们感到同情，”爱达荷州证券局前局长Wayne Klein说。

为了帮助企业避免鲨鱼，几个州已经开始为企业家举办融资研讨会。“我们在这里告诉公司，他们可能会被洗劫一空，”宾夕法尼亚州公司金融部门主任G. Philip Rutledge说。可悲的讽刺是：Rutledge估计，20%的与会者是寻找下一个目标的不道德推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