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是否自给自足？ - 彭博社

很少有行业像烟草行业一样善于消除其产品危险性的说法。在超过二十年的法律斗争中，香烟制造商通过坚持一个简单的事实积累了令人羡慕的记录：吸烟者知道吸烟的风险，因此不能辩称他们无辜地使用了一种产品，后来才了解到其危害。

现在，烟草巨头最喜欢的论点可能面临时间的考验。前布朗&威廉姆森烟草公司的高管杰弗里·S·维甘德的宣誓声明强有力地表明，烟草公司掩盖了尼古丁成瘾的证据，并操控香烟中的尼古丁水平，且高管们对国会撒谎，隐瞒了他们所知道的情况。烟草公司 vehemently 否认这些指控。但即使在行业试图抹黑维甘德的同时，显然他的证词可能成为五个州和明尼苏达州蓝十字蓝盾提起的诉讼的基石，这些诉讼旨在追回超过50亿美元的与吸烟相关的医疗费用以及数十亿美元的惩罚性赔偿。

面对这些严峻的攻击，香烟制造商正拼命尝试改变战场。在密西西比州提起的案件中，维甘德的证词首次曝光，烟草行业的律师为基于烟草经济学的辩护奠定了基础。这一新战术——在佛罗里达州、马萨诸塞州、明尼苏达州和西弗吉尼亚州的诉讼中也预计会出现——有三个主要观点：各州已经通过高额消费税的收入获得了对吸烟者健康成本的补偿。吸烟对地方政府的额外成本很小——甚至可能在生病的人早逝时为各州节省开支。最后，健康成本不能与大烟草对一个州经济的整体贡献公平分开。

这是烟草的一项巧妙战术转变。但各州认为这些论点错失了要点：他们说，争斗是关于欺诈和吸烟的健康成本，而不是经济。“原告有权定义他的案件，而不是被告，”代表密西西比州的律师理查德·F·斯克鲁格斯说。马萨诸塞州总检察长办公室消费者保护主任乔治·韦伯补充道：“自什么时候起，缴纳税款就成了违反法律的许可证？”

一系列新的研究和对州经济趋势的回顾可能为各州提供了反对烟草新辩护的武器。疾病控制中心在一月下旬发布的一份报告发现，吸烟的直接医疗成本在全国每年总计500亿美元，超过烟草农业和制造业210亿美元收入的两倍。

即将发布的一项由两位密歇根大学教授进行的研究预计将得出结论，烟草在除六个主要烟草种植州外，都会造成净经济损失，如果人们将香烟钱花在几乎任何其他东西上，从椒盐卷饼到股票投资组合，各州将会获得显著收益。“每花费在香烟上的一美元中，有五十美分被出口到北卡罗来纳州和其他烟草州，只有一半留在当地经济中受益，”该研究的作者之一肯尼斯·E·华纳说。

对立的经济学家。烟草律师将争先恐后地搜集他们能找到的任何数据，包括政府研究，以反驳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烟草是净经济负担。香烟制造商辩称，税收已经支付了烟草所带来的任何经济成本。在1993年，烟草销售为联邦、州和地方税收贡献了130亿美元，超过当年300亿美元作物价值的四倍。

技术评估办公室的一份报告发现，1993年吸烟者支付了133亿美元的消费税和销售税，但政府在医疗费用上的支出仅为89亿美元。而由行业资助的倡导者烟草研究所预计将在几周内发布一份报告，声称烟草通过创造就业、出口、营销和资本支出对美国经济产生了积极影响。消息来源称，该研究将否认吸烟造成显著的净健康成本。

双重索赔？行业律师表示，这些数字甚至没有考虑到香烟制造商通过创造零售工作和购买广告牌空间等方式所做的其他贡献。广告支出每年达到62亿美元，而烟草律师和游说者每年在为金叶辩护时收取的费用更是数以百万计。“有大量支持数字表明，我们对许多州来说是净收益，”R.J.雷诺兹烟草公司的烟草诉讼顾问托马斯·F·麦基姆说。

该行业计划辩称，各州对大烟草公司进一步支付的要求构成了双重索赔。他们认为，从法律上讲，如果各州未能证明吸烟造成了未补偿的损害，则不能声称财务损害。“各州一方面想要消费税的好处，另一方面又想要医疗费用的补偿，这基本上是不一致的，”R.J.雷诺兹的总法律顾问丹尼尔·W·多纳休解释道。

香烟制造商在辩护中也不害怕提出一个更具争议的观点。在明尼苏达州和密西西比州的待决案件中，行业律师坚持认为，大烟草公司应因吸烟受害者的过早死亡而减少政府在医疗补助和社会保障等项目上的支出而获得认可。“这就是安乐死辩护，”东北大学法学教授、著名反烟草活动家理查德·A·戴纳德反驳道。“我们通过让这些本来会领取养老金的人去世，给大家做了一个很大的好处。”

抨击 aside，行业坚持认为各州试图将与吸烟无关的医疗费用强加给它。为了证明这一点，烟草公司获得了法院批准，对来自明尼苏达州所谓受害者池的约20人进行案例历史研究。这个想法是要找出个人是否有其他疾病可能导致他们的健康问题，而不是完全归咎于烟草。“从终生来看，吸烟者对州的成本可能不超过非吸烟者，”美国烟草公司律师穆雷·加尼克说。

试图说服法官和陪审团相信烟草公司给予的比他们所取的更多是一种大胆的赌注，特别是在烟草对州和地方经济的影响逐渐减弱的情况下。尽管企业利润接近创纪录水平，但烟草种植和制造业的就业正在下降。根据行业自己的数据，该行业提供70万个生产、制造和零售工作岗位。然而，总体而言，国家的124,000个烟草农场的产量自1990年以来一直保持平稳，约为16亿磅，比1975年的水平低25%。农民去年仅种植了674万英亩的烟草，比1993年下降了10%。尽管烟草产品的海外销售增长，但农业部的统计数据显示，自1973年以来，美国的香烟消费没有逐年上升。

为了理解香烟制造商的影响力下降了多少，可以考虑北卡罗来纳州的情况，该州是最大的烟草生产州。如今，烟草仅占北卡罗来纳州农场收入的20%，而1950年为60%。自1993年以来，烟草生产下降了30%，而同一时期的种植面积缩减了40%。来自北卡罗来纳州布朗峰的第五代烟草农民理查德·N·阿普尔预计将是他家族中最后一个种植烟草的人。他有一个苗圃业务来补充他的烟草收入，但他不希望他的孩子跟随他从事这一作物。“今天的压力实在太大了，”阿普尔说。

尽管如此，大烟草公司仍在各个方面奋力抗争。去年十一月，香烟制造商在德克萨斯州提起了一项预防性诉讼，挑战总检察长丹·莫拉莱斯起诉该行业以追回州政府的医疗费用份额，预计根据CDC的研究，这一费用为20亿美元。马萨诸塞州和马里兰州也提起了挑战各州追索法律索赔权的诉讼。这种强硬的做法正在取得进展：科罗拉多州总检察长盖尔·诺顿决定不提起诉讼，理由是费用过高。

宪法问题？在其他地方，烟草州正在为该行业辩护。例如，南卡罗来纳州总检察长查尔斯·康登正在考虑一项诉讼，声称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提议将烟草作为药物进行监管违反了州主权和宪法的商业条款。南卡罗来纳州的烟草种植和制造业每年总额达2亿美元。

随着如此多的州，而不仅仅是个别吸烟者，现在也参与其中，个人责任问题可能会以新的方式出现。原告希望说服陪审员，行业一直以来的论点——吸烟者知道香烟的健康风险——也应适用于烟草公司。“我的目标是将行业一直在谈论的责任原则应用于行业本身，”哈佛法学院教授劳伦斯·H·特赖布说，他正在为密西西比州、佛罗里达州和马萨诸塞州无偿工作。“他们所支付的税款不足以补偿造成的伤害。”这将很快由法官和陪审团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