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产权操作系统：硅谷自我播种 - 彭博社

史蒂夫·乔布斯一直是一个先锋。苹果电脑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在去年夏天为他的最新企业皮克斯动画工作室寻找银行家来管理热门的首次公开募股时也不例外。乔布斯想要聘请总部位于旧金山的罗伯逊、史蒂芬斯公司，这是一家专注于高科技客户的小型投资银行，而不是选择更有声望的纽约公司。但是，他想知道，投资者会接受这样一个不寻常的选择吗？为了找出答案，乔布斯询问了机构投资者，问他们如果由罗伯逊来处理，而不是高盛公司，他们是否会对这笔交易减少兴趣。

答案是：“他们都说西海岸的公司会一样好。而且一半的人更喜欢，因为他们对待他们更好，”乔布斯说。罗伯逊·史蒂芬斯获得了这个丰厚的交易，乔布斯在11月29日享受了一个壮观的首次亮相，当天股票从22飙升至39。“我认为这是西海岸银行成长的重要里程碑，”乔布斯说。

这些话对罗伯逊·史蒂芬斯、汉布雷希特与奎斯特、亚历克斯·布朗、科文和蒙哥马利证券等专业公司来说如同天籁之音。对于这些曾经的落后者来说，这证明华尔街不再垄断炙手可热的科技IPO市场。这加剧了投资银行家之间已经激烈的竞争。“纽约公司一直以来都是来捞取最好的交易，只拿走最好的报价，”罗伯逊·史蒂芬斯的主席桑福德·R·罗伯逊说。“这种情况正在迅速改变。”

推动这些精品银行成功的是高科技业务的繁荣。根据证券数据公司，生物技术到电子产品等行业的首次公开募股（IPO）数量从1990年的47笔交易（筹集了9.14亿美元）增加到1995年的219笔交易（筹集了84亿美元）。这些主要位于旧金山的投资银行主导的高科技交易的市场份额翻了一番。证券数据公司表示，它们的份额从1992年的18%低点上升到去年的37%以上。主流公司，主要是位于纽约的公司，在1995年约占高科技IPO的49%的主承销商，而1992年这一比例高达70%。

更多的交易意味着更丰厚的费用：1995年所有高科技IPO的费用约为5.77亿美元。而这些专业银行正在从中获利。罗伯逊·史蒂芬斯（Robertson Stephens）赚得超过其他任何公司，达8400万美元。摩根士丹利紧随其后，收取了6800万美元的费用。证券行业分析师佩林·朗（Perrin Long）表示：“从全国范围来看，这些（精品）银行变得越来越重要。”

这些小型公司的成功秘诀是什么？他们表示，靠近硅谷和其他科技行业总部是一个重要因素。它们的客户也希望知道，他们的银行家对公司和技术有深入的理解。“技术流淌在这里工作的人的血液中，”汉布雷希特与奎斯特（Hambrecht & Quist）投资银行的联合负责人克里斯蒂娜·M·摩根（Cristina M. Morgan）说。

复仇？这并没有阻止大银行，它们越来越追逐甚至是小型科技交易。当阿博尔软件公司（Arbor Software Corp.）在11月上市时，大多数观察者并不期待这笔2900万美元的温和IPO能吸引华尔街的关注。摩根士丹利表示，它为行业领袖做了很多小型IPO，努力争取这笔交易，甚至同意谈判费用。“考虑到交易的规模，我很惊讶摩根居然感兴趣，”阿博尔的首席财务官斯蒂芬·因布勒（Stephen Imbler）回忆道。“但他们向我们展示了他们真的很渴望。”

饥饿可能会变成竞争性的狙击。竞争对手表示，摩根士丹利在失去一家公司的承销业务给竞争对手后，降低了对潜在客户的评级。摩根士丹利在加利福尼亚州福斯特城的一家生物技术公司吉利德科学公司的一项交易中被提供了第二个位置，该公司在今年二月发行了股票。在未能赢得该发行后，摩根士丹利分析师埃里克·M·赫克特将吉利德的股票评级从“跑赢大盘”下调至“中性”。罗伯逊·史蒂芬斯的首席执行官迈克尔·G·麦卡弗里表示：“参与各方似乎认为这些事件是相关的。”

赫克特表示这是“荒谬的指控”。他在1992年末开始推荐吉利德，当时股票价格为12，并在1月底下调评级，因为其股价飙升至41，在两个月内上涨了16点。如果有不和，显然吉利德的首席执行官对此并不知情，他最近在摩根士丹利的会议上发言。“承销与我的推荐之间没有关系，”赫克特说。

尽管失去了吉利德，纽约的公司并不会被击垮。IPO市场的领导者摩根士丹利和高盛仍然控制着大部分高端科技业务。摩根士丹利在加利福尼亚州门洛帕克的全球科技集团负责人弗兰克·P·夸特罗内表示，利基银行的一个主要弱点是其有限的范围。像奇龙公司和太阳微系统公司这样的前精品银行客户在需要更复杂的金融服务时离开了专业银行。“我们不把他们视为竞争对手，”夸特罗内说。“他们没有摩根士丹利的全球覆盖能力，也没有处理复杂交易的高端能力。我们是主承销商，他们是共同承销商[在IPO中]，这从来没有改变过。”

不行。这种傲慢的态度可能会让潜在客户感到厌烦。但大银行已经将这种自信转变为一个卖点——甚至在没有获得头条的情况下拒绝业务。当网络金融服务公司Cybercash Inc.在二月份上市时，摩根士丹利被提供了排在汉布雷希特和奎斯特之后的第二位。但该公司宁愿放弃这个后来成为极其成功的交易，也不愿意当第二把交椅。Cybercash首席执行官威廉·N·梅尔顿说：“我理解他们的立场，并继续前进。”乔布斯表示，皮克斯也是同样的情况。“他们（摩根和高盛）要么想成为第一，要么就不想参与。”

夸特罗内表示，摩根退出了皮克斯的竞争，因为这笔交易“不符合我们的风险概况。”他认为，如果无法确保发行顺利，公司的确不想参与交易。“作为共同管理者，你无法控制定价、时机或如何定位一家公司，”他说。“我们不想贬值[摩根士丹利]品牌。”

毫无疑问，许多初创公司的高管崇敬摩根或高盛这样的知名名字，这些名字吸引投资者。风险投资家彼得·J·巴里斯说：“他们带有其他银行所没有的某种声望。”他是互联网公司UUNET Technologies Inc.的董事会成员，该公司由高盛上市。网景通信公司的首席财务官彼得·L·S·库里补充道，他依赖摩根士丹利进行了一场火热的1995年首次公开募股：“他们为投资过程带来了影响力。”

为了对抗这种影响力，高科技精品公司已经增强了他们的员工队伍，以处理复杂的交易。这些小型公司也在扩展，进军国际技术市场。罗伯逊·斯蒂芬斯计划在今年四月在伦敦开设办事处。蒙特哥证券将扩展到纽约和波士顿。而汉布雷希特和奎斯特在一月份宣布在欧洲进行合资。汉布雷希特和奎斯特的首席执行官丹尼尔·H·凯斯三世高兴地说：“专业化在全球范围内获胜。如果我们执行得当，我们是不可阻挡的。”至少只要科技市场保持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