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寂静的春天》到《荒凉的春天》？ - 彭博社

在农药意外泄漏到佛罗里达州的阿波卡湖后，鳄鱼出生时的阴茎只有正常大小的一半。在实验室中，接受DDT的老鼠出现了生殖器的显著异常。暴露于五大湖地区农药的雄性鱼类和鸟类变得无法繁殖。

这些令人不安的发现是一本有争议的新书的主题，这本书可能成为自1962年瑞秋·卡森的经典著作《寂静的春天》以来，对化学工业的最大科学和公共关系轰动。《我们的被盗未来：我们如何威胁到我们的生育、智力和生存——一部科学侦探故事》，作者是世界自然基金会的西奥·科尔本、《波士顿环球报》的黛安娜·杜马诺斯基，以及W·阿尔顿·琼斯基金会的约翰·彼得森·迈尔斯，首次总结了“内分泌干扰物”的潜在危险，这些化学物质干扰生殖激素。这本书得到了重磅人物的支持：副总统阿尔·戈尔撰写了前言；环境公关大亨大卫·芬顿在1989年因苹果上使用阿拉尔而引发了一场狂潮，现在负责其公关。

在《我们的被盗未来》背后，是对DDT、多氯联苯、二恶英和数百种其他化学物质能够模仿雌激素和睾酮的日益认识。通过这样做，它们可以干扰调节生殖的内分泌系统。

大问题是，这些化学物质是否正在导致人类中出现的令人不安的生殖问题：在过去几十年中，精子数量明显下降了多达50%，乳腺癌上升了30%（部分由于更好的诊断），在某些地区睾丸癌的发病率增加了三倍。这本书的作者表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农药在这些增加中发挥了作用。“一些正在出现的人类流行病学研究表明，我们现在的水平可能会预期到影响，”科尔本说。

科学界正在关注这一警告。环境保护局已扩大对内分泌干扰物的研究，担心它们可能成为“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EPA研究办公室主任罗伯特·J·哈吉特说。在加入EPA之前，哈吉特是一名海洋化学家，他研究了一种用于船体的防污剂——三丁基锡——这种物质具有显著的副作用。“它改变了一些牡蛎物种的性别，并改变了牡蛎的整体形状，”他说。

有争议的数据。北卡罗来纳州研究三角公园的EPA实验室主任劳伦斯·W·赖特表示，化学物质的乘数效应同样令人担忧。“人体对这些激素极其敏感，”他说。“如果你有一种环境化学物质在非常小的暴露水平上干扰这些激素，产生不良影响的可能性就会被放大。”

意识到这些担忧，化学工业毒理学研究所，一个由公司支持的研究团体，已将10%的研究预算转移到内分泌干扰物的研究上。“有足够的信息，尽管其中一些相当薄弱，确实值得进行详细和严格的调查，”该研究所的内分泌毒理学主任保罗·福斯特说。

尽管如此，行业仍然担心媒体会夸大风险。化学制造商协会已准备了一份逐条反驳他们所称的《我们的被盗未来》中的不确定性和错误。“我们认为这本书提出了一个理论，”CMA官员桑德拉·泰瑞说。“科学界对数据的解释似乎存在相当多的分歧。”

研究人员表示，评估威胁的程度需要三到五年。如果风险得到确认，化学工业可能面临严重挑战。“这提出了一个可能引发公众关注的问题，”赖特说。“这在生殖和发展方面具有一些基本的影响。这让很多人感同身受。”

在《寂静的春天》中，卡森担心鸟类的消失。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自己未受孕后代的可能消失，以及最新濒危物种可能是我们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