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烟部队嗅到了血腥味 - 彭博社

大型诉讼往往显得沉重，尤其是当它们涉及烟草行业时。但自3月13日以来，反烟草力量一直处于狂热状态，那天Liggett Group Inc.成为第一家就指控香烟制造商隐瞒吸烟危险而达成和解的公司。传票已发给前行业员工，新证人不断浮现，潜在原告也纷纷站出来，检察官们正在加大刑事调查力度。“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代表所谓Castano集体诉讼的律师约翰·P·科尔说，该案是代表所有上瘾吸烟者提起的，Liggett已达成和解。

香烟制造商们，曾经对批评者团结一致的立场因Liggett的策略而被摧毁，显然并不这样看。“这项和解并不代表公司在战术或策略上的任何变化，我们也没有计划做其他事情，只会积极为案件辩护，”R.J. Reynolds Tobacco Co.的副总法律顾问丹尼尔·W·多纳休说。有些人甚至预测这项和解最终会失败——在强制性的法庭审查之后。布朗与威廉森烟草公司表示，其法律策略并未因近期事件而改变，而洛里拉德烟草公司则拒绝发表评论。

刑事？尽管如此，针对行业的压力正在加大。3月18日，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发布了三名前菲利普·莫里斯员工的宣誓书——伊恩·L·尤迪斯、杰罗姆·K·里弗斯和威廉·A·法罗尼——声明菲利普·莫里斯故意操控其香烟中的尼古丁水平，以确保吸烟者获得尼古丁的刺激。这可能与烟草高管的证词相矛盾。菲利普·莫里斯及其同行承认他们有时会调整尼古丁水平——但他们表示这主要是为了改善口味和保持产品质量。“关于监控尼古丁的说法，[这些宣誓书]是100%绝对完全错误的，”一位菲利普·莫里斯发言人说。

许多分析师担心的是行业及其高管可能面临的刑事责任。批评者多年来指责烟草公司误导公众，并隐瞒他们对吸烟相关风险的了解。但至今没有陪审团在此类索赔中支持原告。“我们并不是在隐瞒尼古丁是吸烟体验的一部分，”RJR的多纳休说。“如果我们真在隐瞒，那我们做得真是糟糕透了。”

然而，刑事起诉或定罪可能会改变陪审员的看法。在华盛顿，司法部正在调查烟草高管在1994年作证时是否作伪证，当时他们在国会面前表示不认为尼古丁是上瘾的。在新奥尔良，针对一名低级布朗与威廉姆森公司的员工参与走私香烟到加拿大的指控，起诉可能会在“几周内”提出，美国新奥尔良地区检察官埃迪·J·乔丹表示。该公司表示，它及其高级管理人员并不是调查的目标。尽管如此，桑福德·C·伯恩斯坦公司的烟草分析师加里·布莱克表示，“如果你看到对烟草公司提起刑事指控的起诉，这会影响陪审团的判断，甚至可能影响法官。”

与此同时，另外三个大陪审团也在调查大型烟草公司的做法。在曼哈顿，联邦调查人员正在调查这些公司是否存在证券欺诈。在纽约布鲁克林和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市，联邦调查也在进行中。调查正在各个方面展开。3月18日，尤德斯和里弗斯被密西西比州检察长传唤，作为该州追回因吸烟相关疾病而支出的费用的一部分。前科学家尤德斯和香烟厂经理里弗斯将于4月22日和24日在帕斯卡古拉接受质询。

这一对可能会被其他人加入。根据检察官和原告律师的说法，在过去的一周里，大约有十几名来自几家公司的叛逃者与各州及其律师取得了联系，提供信息。例如，在3月18日，一位前烟草公司销售员打电话给密西西比州的助理检察长特雷·博宾格，透露他所知道的制造商如何控制其产品中的尼古丁水平。“人们现在开始对他们个人了解的事情表达担忧，”博宾格说。

叛徒。烟草反对者希望现金能促使其他叛逃者发声。位于华盛顿的消费者团体“吸烟与健康行动”计划很快提供10万美元的奖励，以获取导致可能误导公众关于吸烟影响的公司高管被捕的信息。

包括华盛顿和德克萨斯州在内的几个州现在正在决定是否加入这场斗争。“每个州的检察长都在努力应对这个问题，”缅因州的前检察长詹姆斯·E·蒂尔尼说，他与反烟草律师合作，并帮助协调各州的反烟草活动。“我的意思是所有50个州。”

原告们要感谢叛徒投资者本内特·S·勒博为他们目前的好运。作为迫使与RJR烟草部门合并的一部分，勒博，布鲁克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该集团拥有Liggett，于3月13日与集体诉讼律师和各州达成协议，这也适用于任何收购Liggett的公司。4月17日，RJR股东将对勒博提名的RJR纳贝斯克控股公司的董事会进行投票。

一些股东不愿意等待。3月19日，纽约审计长H. Carl McCall宣布，该州的750亿美元养老金基金将不再对烟草股票进行进一步投资。“我们需要限制我们的风险暴露，”他说。但其他人则更加乐观。Yacktman资产管理公司的总裁Donald A. Yacktman，拥有70万股RJR股票，他相信LeBow的策略将会失败。他认为律师和股东反应过度。“这似乎是对事件的正常躁狂抑郁反应，”Yacktman说。或者这只是新型的尼古丁冲动——一种可能让烟草高管陷入麻烦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