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寻找确凿证据 - 彭博社

血腥运动

总统与他的对手

作者：詹姆斯·B·斯图尔特

西蒙与舒斯特 -- 479页 -- $25

1994年1月，在阿肯色州乡村调查白水事件两周后，我发现自己在阿肯德尔菲亚的西部烧烤牛排馆。我被告知比尔和希拉里·克林顿的白水合伙人詹姆斯·B·麦克杜格尔经常在这里用餐。而他今晚就在这里。我刚自我介绍，麦克杜格尔就要求：“把你的钱包给我。”我照做了，他翻看着里面的东西——拿出信用卡、我的经纪账户卡，甚至我的视频店会员卡。他问我，如果我所有的个人事务都被公开拿出来，我会有什么感觉？“也许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了，”他说着，重重地把钱包放下。

无论他当时有多沮丧，麦克杜格尔的问题只会愈加严重。他受到健康问题的困扰，而记者和国会共和党的重新调查使白水事件持续占据头条。更糟的是，麦克杜格尔现在在小石城因欺诈指控接受审判。

所以，这里有个好消息：一本详细描述麦克杜格尔白水土地交易的新书让克林顿夫妇看起来比他更糟。这或许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作者、前《华尔街日报》记者詹姆斯·B·斯图尔特曾被承诺——然后被拒绝——接触第一对夫妇，而麦克杜格尔和他的分居妻子则很配合。

《血腥运动：总统与他的对手》不仅深入探讨了白水事件，还涉及了其他困扰总统和第一夫人的所谓丑闻。包括1993年白宫副顾问文斯·W·福斯特的自杀、希拉里的丰厚商品交易、麦迪逊担保储蓄与贷款的倒闭、白宫旅行办公室员工的解雇、比尔作为州长的性丑闻，以及克林顿团队在幕后进行的危机控制尝试。

在一项公正的调查中，斯图尔特确认了我从阿肯色州带回的许多怀疑：尽管调查人员在查阅克林顿的财务过去时发现了许多令人尴尬的揭露，但这仍然是一个寻找确凿证据的侦探故事。斯图尔特没有找到关键指控的证据：资金是否从麦迪逊担保公司转移到克林顿或白水土地投资项目，该公司是麦克杜格尔控制的失败储蓄与贷款机构。作者也没有找到证据表明克林顿为掩盖当时州长的白水债务而给予麦克杜格尔政治上的好处，或者克林顿试图阻止州监管机构查封麦迪逊。斯图尔特还驳斥了关于福斯特被谋杀的说法，称其为“荒谬”。

尽管如此，斯图尔特揭示了关于克林顿角色的新尴尬细节。例如，他声称在1986年，当希拉里·克林顿在续签白水抵押贷款时，她将他们在该物业中的半份权益估值大约是银行估计的两倍。这与克林顿声称他们在该项目中是沉默合伙人的说法相矛盾。此外，斯图尔特指出，在贷款申请中提交虚假信息是联邦犯罪，尽管检察官需要证明克林顿撒谎——而不仅仅是对土地价值下降一无所知。

如何理解克林顿对白水和其他投资的随意态度？斯图尔特似乎认为他们一定期待朋友在经济上支持他们。显然，泰森食品公司高管詹姆斯·B·布莱尔就是这样的例子，他将希拉里的1000美元商品投资转变为10万美元。“克林顿……期待其他人凭借他们作为州长及其妻子的权力和声望来照顾他们。”

尽管斯图尔特进行了大量的基础工作，但他得出的结论与许多人之前的结论相同：虽然克林顿夫妇可能没有违反任何法律，但他们对隐瞒和扭曲事实的倾向令人不安。换句话说，丑闻不在于他们做了什么，而在于他们如何解释。根据斯图尔特的说法，当一位记者问克林顿的一位官员，为什么白宫没有向媒体坦白第一夫人的商品交易时，他被告知：“来自阿肯色州的每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撒谎。”

尽管斯图尔特作为一名侦探记者表现出色，但他未能探讨关于白水事件的更大问题。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是，白水事件是否主要受到政治敌人和对丑闻有着无法满足的渴望的新闻界的驱动。即使克林顿在一开始完全坦诚，媒体仍可能不愿意让步，尤其是因为许多记者是由两名高度组织化的共和党活动家提供信息的。斯图尔特对他的同行记者的批评过于宽容，特别是在他们对旅行办公室事件的报道中。他暗示，旅行门事件是由一个对解雇一名纵容记者不道德行为的员工进行报复的新闻界所引发的，这些不道德行为包括在与总统出国旅行时走私购买的商品。

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是否对公共官员设定了如此高的标准，以至于任何在现实世界中生活并屈服于正常人类缺陷的人都可能被指控为丑闻行为？与过去总统的不当行为相比，克林顿夫妇的罪行似乎并不那么严重。但选民将在11月做出自己的判断，而斯图尔特的书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坚实的基础，以帮助他们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