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的教育 - 彭博社

这个家外表的宁静几乎让人感到不安。当他的公司在他周围爆炸时，斯蒂芬·F·威金斯用超然的语调谈论“社会生态”和他在明尼苏达州小镇的童年。他反思《阿特拉斯耸耸肩》，安·兰德对放任自由主义的颂歌：“如果你想理解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事情，你真的应该读一读它。”

或者你可以阅读财务报表。威金斯的12年历史的管理医疗公司，位于诺沃克（康涅狄格州）的牛津健康计划公司，自1991年以来每年规模翻倍，吸引了超过100万名会员，并在纽约市场上击败了更大的竞争对手。1995年，利润跃升71%，达到1560万美元，销售额为17.7亿美元，增长132%。凭借如此快速的增长和威金斯在华尔街的魅力，牛津的股票以1995年收益的59倍交易——几乎是行业平均水平的三倍。

牛津通过巧妙地营销一个极其良好定位的产品几乎一夜之间赢得了合法性。然而，现在，它必须追求更困难的道路，真正管理人们的医疗保健。它的新战略是高度系统驱动和以教育为导向。如果成功，牛津将有能力确定谁可能生病，向这些人展示如何通过自我照顾来避免去看医生，并赋予医生在决定什么护理是合适的方面的医疗和财务责任。

数据驱动。确实是放任自由的东西——带着一点大哥的味道。威金斯希望牛津成为一个“人们将依赖并信任的组织，作为医疗服务的最佳仲裁者。”没错——比他们的医生更好。其市场营销专业知识使牛津对会员的需求和医疗状况有独特的了解。其医生对医学有独特的理解，获得自主权来决定患者的护理——但越来越多的，这些决定将受到数据的影响。什么是必要的？什么是真正有效的？牛津将会知道。理论上，结果将是更高质量的医疗和更低的成本。归根结底，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设计——它可能代表了医学的未来。

威金斯于1984年创办了后来成为牛津的公司。当时他只有27岁，刚从哈佛商学院毕业，经历了一段不尽如人意的风险投资生涯，他看到了纽约地区市场中对高质量健康维护组织的需求，这种组织的形象类似于加利福尼亚和中西部的计划。纽约对管理医疗服务的抵制非常强烈，尚未准备好。但它可以接受一个折衷方案：牛津的自由计划，这是一种所谓的服务点产品，患者可以在额外收费的情况下访问网络外的医生。

医生们喜欢自由计划，因为牛津支付给他们的费用相对慷慨。然而，情况不仅仅如此：其他健康维护组织往往培养对立关系，而牛津则善待其医生。威金斯招募了一批受人尊敬的医生作为投资者和顾问，员工们努力保持扩展网络的运转。“我们像狗一样工作以建立关系，”一位前经理说。雇主们对这种承诺提供优质护理和灵活性的产品跃跃欲试。关键是：尽管比更严格的健康维护组织价格更高，牛津的费用仍比竞争的赔偿计划低10%。

“当每个人意识到他们的定价行不通时，牛津已经开始吸引医生和会员了，”纽约人寿保险公司的健康子公司NYLCare Health Plans的首席执行官约瑟夫·T·林诺说。但随着牛津的医生网络扩大到超过25,000名医生，它看起来越来越不像一家管理医疗的公司。控制医疗成本和监测质量的行政管理措施正在减弱。到去年，客户们经常抱怨服务和索赔处理的延迟。此外，提供的支持减少，费用降低，牛津的医生们对公司也不再视为独特。

与此同时，牛津的成本正在上升。其医疗损失比率，即医疗成本占保费的比例，从前一年的74.1%跃升至1995年的77.4%。部分原因是保费略有下降，以及公司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成员的急剧增加，这些成员通常需要更多的医疗护理。但这也指出了更紧密管理成本的必要性。

历史上，管理式医疗依赖两种机制来控制索赔。首先是初级保健提供者，一个“守门人”医生，负责协调和管理患者的护理。然后是按人头支付，这种方式无论实际提供的服务如何，都会向医生支付每位患者的固定月费。然而，这些机制通常效果不佳。守门人角色是一场行政噩梦，医生通常会找到规避保险公司限制的方法。而按人头支付，实际上可能会促使初级保健医生不必要地将患者转诊给专家和医院，而不是鼓励财政保守。

预算计划。牛津的解决方案是将40到100名医生组织成“合作伙伴关系”。医生根据患者保费的百分比获得报酬，这来自一个所谓的全球预算，该预算为医生护理、住院和处方药固定金额。如果一位医生为患者安排心电图检查，例如，费用将从她所在小组的预算中扣除。牛津根据索赔数据准备季度报告，详细说明小组中每位医生的活动。一位胆囊患者是否被送往一家昂贵的医院？他的住院时间是否异常长？

该系统旨在利用个人自我意识、同龄人压力和财务自利。如果医生超出预算，毕竟，他们会亏损；然而，延迟治疗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带来更高的成本。牛津承认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我们认为医生会立即理解经济学，”副总裁托马斯·A·特拉弗斯说。“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然而，牛津最终认为，这些合作关系将使医疗成本降低15%。

它预计通过一系列称为需求管理的举措进一步削减成本。其中之一涉及识别患有慢性病的患者，然后制定护理方案以防止未来需要昂贵的治疗。例如，牛津通过索赔数据和患者调查发现哮喘患者。它邮寄大量自我护理教育材料和一个10美元的峰值流量计，患者可以用来评估他们的状况，然后派遣工作人员到家中指导会员如何使用。

虽然对这些努力的广泛学术研究尚未得出结论，但牛津的结果令人垂涎。在两年内，医疗补助哮喘患者的住院率下降了约三分之一，为牛津节省了大约30万美元的年度费用。为孕妇提供的教育项目，孕妇因安排预防性检查而获得奖励，已将低体重婴儿的比例降低了约三分之一。“这很聪明，”康涅狄格州格林威治的妇产科医生迈克尔·谢克特说。“这让我看到他们比其他公司更关心。而且他们将会在未来获得节省。”

分诊。牛津需求管理的另一个组成部分是在公司诺沃克总部的一块隔间区域。在那里，护士为牛津随叫随到服务，接听来自参与医生办公室的患者的非工作时间电话。在计算机软件的协助下，该软件基本上复制了医生的专业知识，护士评估每个电话的紧急程度，做出诊断，并确定适当的行动：自我护理、拨打医生的呼叫器或前往急诊室。

这种电话分诊是一个相对温和的开始。到今年春天，威金斯希望有更多的护士开始直接为患者推荐专家——为会员节省去看门医生的时间，让初级保健医生可以照顾其他患者，并减少大量文书工作。最终，这些护士可能会被提供实时诊断和治疗方案的医生取代，从而进一步减少对更昂贵的门诊就诊的需求。

这一切会有效吗？牛津保险公司和其他投资于类似策略的保险公司相信市场会接受更高质量的承诺。然而，这将要求医生和患者的行为改变，甚至比迄今为止管理医疗所要求的还要多。护理质量越好，这种改变就越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