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与G弦如常 - 彭博社

这是美国企业界最政治正确的运动：消除工作场所的性骚扰。三菱汽车制造公司和制药公司阿斯利康美国的近期丑闻充分展示了不这样做的危险。但在华丽的董事会和郊区办公园区之外，在美国商业的更艰难的领域，情况并没有太大变化。访问位于皮奥里亚的“大阿尔”酒吧，距离三菱位于伊利诺伊州诺曼的汽车工厂40英里，展示了交易是如何达成的。

房间里的音乐震耳欲聋，一位身穿紧身豹纹裙的丰满红发女郎正在为五位身穿西装和领带的商人跳舞。这位年轻女性通过缓慢地提起裙子的下摆，然后又放下，来挑逗这些男人。她微笑着为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几张钞票。最终，这位女性脱掉了裙子，赤裸着身体跳舞。

恶名昭著。时代广场的午夜？不，绝对不是。现在是皮奥里亚的星期五下午，正值美国中部的心脏地带。这是“大阿尔”酒吧周末的典型开始，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高档脱衣舞俱乐部。最近，这家俱乐部获得了一定的恶名：“大阿尔”受到来自三菱汽车制造公司工人的欢迎。三菱的工人们传阅了据称是俱乐部舞者的照片，然后这些照片被作为证据引用在皮奥里亚美国地方法院针对工厂女性提起的集体诉讼性骚扰案件中。俱乐部老板杜安·卡萨诺表示，他看到的三菱照片中没有他的任何舞者。

尽管如此，在皮奥里亚，“大阿尔”是一个被广泛接受的场所，自1985年以来一直如此。那时，卡萨诺，一位曾在总部位于皮奥里亚的巨型建筑设备公司卡特彼勒工作的焊工，从他的兄弟手中买下了这个地方，并将其从一个简单的脱衣舞俱乐部转变为一个相对高档的俱乐部。对卡萨诺来说，这个俱乐部是他逃离1980年代初期“锈带”衰退的方式。他是卡特彼勒在1981-82年经济衰退中裁员的17,500名工人之一。如今，“大阿尔”的年收入估计高达300万美元。

俱乐部位于皮奥里亚商业生活的中心。它位于主街，正好在城市最好的酒店——佩雷·马奎特酒店旁边。卡萨诺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当地企业家，甚至成为了一个可能很快以1.75亿美元出售的盈利性当地赌场的19位投资者之一。大阿尔在这个拥有113,000人口的城市的成功显示了在商业聚会上使用裸体女性作为道具在全国保守地区仍然是多么受尊重。“这是建立商业关系的好地方，”卡萨诺说。

大阿尔吸引三菱员工并不奇怪：常客来自远至田纳西州。卡萨诺表示，德雷斯特工业公司和州农保险等附近公司的员工经常光顾；卡特彼勒的经销商在来到城里时也会特意带客户来。总的来说，俱乐部的邮件列表拥有来自50个国家的6,000人。“这对一些访问皮奥里亚的人来说肯定很受欢迎，”皮奥里亚地区会议和游客局的主席格雷戈里·M·爱德华兹说。女性在客户中并不少见。

5月10日星期五下午5点的客群主要是身穿西装的商人，气氛安静而不喧闹。这也不是偶然。当卡萨诺购买俱乐部时，它显得阴暗且低档。他进行了翻新，雇佣了更有魅力的舞者，并寻求商业人群。现在，大阿尔每周都有一位明星舞者——今天是克里斯滕·康拉德，一位花花公子和顶级模特。它还提供6美元的T骨牛排晚餐和自己的网站。卡萨诺自豪地说：“这是皮奥里亚最好的会议室。”

很多交易在俱乐部里完成，舞者们说。“有时候[顾客]会告诉你半小时后再回来——在他们处理完生意之后，”来自芝加哥的布鲁克说。吸引力部分来自于其对男女交往的严格规则所赋予的相对体面。舞者们经常完全脱衣，甚至坐在男性的腿上（部分穿着）。但当地警方和监控俱乐部的政治家表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性接触。他们说，卖淫是严格禁止的。“就那种操作而言，它以一种非常高档的方式进行，”该俱乐部所在地区的市议员安德烈·博哈农说。在皮奥里亚，这里是很多生意完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