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巴尼的女性问题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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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85年，帕梅拉·K·马滕斯开始在谢尔森/美国运通公司担任股票经纪人实习生后不久，她就尝到了未来的滋味。一天，她走进她的分公司经理尼古拉斯·库尼奥的办公室询问一个问题。库尼奥随意打开他的桌子抽屉，拿出一把枪，放在他面前。当她匆忙离开他的办公室时，马滕斯得出结论，库尼奥是在向她传达一个明确的信息：我值得害怕。当马滕斯向另一位经理投诉时，他淡化了这一事件，说：“哦，尼克只是这样做来威吓实习生。”
在纽约公司位于加登城（纽约）分公司工作的10年里，马滕斯忍受了一个有毒的氛围，这种氛围偏袚库尼奥的男性经纪人团队，并对女性充满敌意，马滕斯说。对于马滕斯和其他接受《商业周刊》采访的分公司女性来说，库尼奥是一个霸凌者，他完善了“威吓、报复和羞辱”的艺术，正如马滕斯所说。“这个人以最公然的权力滥用在这里统治了25年，毫无惩罚。”
1994年10月，马滕斯开始向史密斯·巴尼的高级管理人员发送关于该情况的信件，史密斯·巴尼在1993年收购了谢尔森。最终，她受够了，在1995年1月，她雇了一位律师来探索法律救济。就在史密斯·巴尼的人力资源部门得知此事的同一天，马滕斯收到了人力资源副总裁的信，称库尼奥已被休假。“虽然库尼奥先生有他的积极品质，”信中说，“但他的行为和举止似乎未达到史密斯·巴尼对其管理人员的高标准。”库尼奥于1995年10月退休。但两天后，马滕斯被解雇，理由是她没有参加合规会议。
在今年5月20日，她和同事朱迪思·P·米昂（Judith P. Mione）以及罗伯塔·奥布莱恩·托曼（Roberta O’Brien Thomann）在纽约的美国地区法院对史密斯·巴尼（Smith Barney）和库尼奥（Cuneo）提起了集体诉讼。米昂仍然是史密斯·巴尼的销售助理，她表示自己比男性同事的薪水低，并且被拒绝晋升。托曼是一名在1994年离开公司的销售助理，她表示在休产假八周后被降职。
街头麻烦。尽管马滕斯（Martens）诉讼仅提到一个分支办公室，但它突显了长期困扰华尔街的问题：女性经纪人和分支经理的数量很少，以及她们有时受到的不公平和贬低的对待。该投诉声称存在19种性别歧视，提到的问题包括未能晋升女性、支付她们较低的工资、将她们最好的客户账户重新分配给男性，以及因休产假而受到惩罚。由芝加哥律师玛丽·斯托威尔（Mary Stowell）和琳达·D·弗里德曼（Linda D. Friedman）起草的诉讼声称，女性在史密斯·巴尼的11,000名经纪人中占不到5%，在440个分支办公室中不到10名分支经理。“这是一个行业问题，大多数经理希望它不会浮出水面，”独立经纪分析师佩林·朗（Perrin Long）说。“大部分问题出在分支经理层面。”
《商业周刊》从与马滕斯的广泛采访中获得了以下账户，以及五名来自花园城市分支的其他女性提交给史密斯·巴尼的讨论和声明。一位接电话的女性自称是库尼奥的女儿，她回应说她的父亲没有什么好说的。
史密斯·巴尼否认了诉讼的主要指控。“对女性的广泛歧视或模式的指控是荒谬的，”旅行者集团公司的发言人玛丽·麦克德莫特说，该公司拥有史密斯·巴尼。“这起诉讼是关于一位前经纪人和两位对一位分支经理不满的销售助理。”麦克德莫特表示，该公司的经纪人中接近13%是女性。但她确实承认，该公司390位分支经理中只有8位是女性。
麦克德莫特进一步指出，谢尔森在1993年8月之前拥有该分支。当马滕斯提出投诉时，她表示，史密斯·巴尼迅速做出了回应，在审查她的指控后立即让库尼奥休假。“很多人认为尼克很棒，”麦克德莫特说。
“轰轰房。”49岁的马滕斯在西弗吉尼亚州的小煤矿社区Mt. Clare长大。搬到长岛后，她于1985年加入谢尔森。她很快意识到库尼奥不喜欢女性经纪人在身边，即使在该分支中只有58位经纪人中有3位是女性。马滕斯和该分支的其他女性表示，他带男性经纪人去打高尔夫，而排除女性经纪人。他营造了一种兄弟会的环境：在分支的地下室定期举行主要为男性经纪人举办的饮酒聚会，那里被称为“轰轰房”，天花板上悬挂着一个马桶。一位女性经纪人在一份声明中写道，培训经纪人的开放办公室区域的经纪人“总是打嗝和放屁。”男性经纪人，尤其是库尼奥，在销售会议上使用粗俗语言，称在场的女性为“妓女”和“c---s”。
作为办公室经理，前女性员工表示，库尼奥控制着一套奖励和惩罚的系统。他偏爱选定的男性经纪人，并虐待某些女性。库尼奥将新账户分配给男性经纪人，包括他在分支机构工作的两个儿子，而拒绝将账户分配给女性经纪人。“他办公室里亲密的经纪人圈子会掩盖他最离谱的行为，以便从他那里获得未来的好处，”经纪人佩皮·亨宁说，她表示库尼奥在1988年将她赶了出去。
尽管面临障碍，马滕斯避开了库尼奥并保持沉默。多年来，她建立了1.87亿美元的资产基础和1007名客户。她的纪律记录一尘不染。
但在1994年8月31日，马滕斯崩溃了。在一次有24名女性销售助理参加的会议上，库尼奥敦促她们自愿为他的个人慈善机构——长岛临终关怀中心服务。她们几乎没有选择：拒绝的女性不应期待加薪或因生病的亲属或葬礼请假。一名销售助理在声明中说，这些女性“感到受到威胁、愤怒和无助”。
马滕斯看到销售助理们中有些人泪流满面，她前往一个类似的经纪人会议。当库尼奥走上讲台时，马滕斯站起来发言。“我在这些会议上坐了10年，听了你的肮脏话，”她说。她批评他对她和其他女性的偏袒和虐待。库尼奥像“鱼一样鼓起”，马滕斯说，回应称她将被赶出公司。
随后，马滕斯写信给史密斯·巴尼首席执行官詹姆斯·戴蒙。她附上了其他女性经纪人和销售助理的公证声明。然而，在库尼奥被休假后，忠于库尼奥的男性经纪人施压她撤回指控。合伙人告诉马滕斯，库尼奥也威胁过她。
在库内奥退休两天后，新任分行经理格伦·费舍尔，库内奥的门徒，走进马滕斯的办公室，告诉她他已获得许可终止她的职务。她被给予一个小时的时间离开。她拒绝了将文件装箱的建议。相反，她处理了一些最后的交易，向她的销售助理道别，然后只带走了她的名片册和一块十年服务的奖牌。“我不想让他们再一次羞辱我，让我像个购物袋女士那样离开，”马滕斯说。“我要树立一个榜样，展示我们如何保持尊严和自豪。”
如今，马滕斯是A.G. Edwards & Sons Inc.在花园城市分行的经纪人。史密斯·巴尼允许她保留她的史密斯·巴尼账户和客户记录的副本。但马滕斯认为，史密斯·巴尼的管理层确保当地大型竞争对手的分行经理知道马滕斯与史密斯·巴尼的冲突。马滕斯表示，史密斯·巴尼在她的官方记录上留下了污点。根据投诉，她的官方记录显示她因“与当地管理层不兼容[与客户事务或销售行为无关]而被终止，最终导致她拒绝参加一场必需的会议。”
马滕斯和她的共同原告面临着与华尔街最大公司之一对抗的漫长而昂贵的斗争。律师们对这个案件持怀疑态度。“他们很难满足集体诉讼的法律要求，”专门处理性别歧视诉讼的律师杰弗里·L·利德尔说。但即使原告败诉，他们的指控也迫使一位分行经理提前退休，并可能有助于防止未来的繁荣房间。
帕梅拉·马滕斯诉史密斯·巴尼
1985年1月：帕梅拉·马滕斯在谢尔森/美国运通的长岛花园城分公司被聘为经纪人实习生。
1994年10月：马滕斯致信史密斯·巴尼的首席执行官詹姆斯·戴蒙，史密斯·巴尼在1993年收购了谢尔森。她抱怨性别歧视和“恐吓与羞辱”的氛围。
1995年1月：马滕斯聘请了一名律师。当史密斯·巴尼得知此事后，该公司将分公司经理尼古拉斯·库尼奥置于休假状态。
1995年10月：史密斯·巴尼宣布库尼奥退休。两天后，马滕斯因未能参加会议而被解雇。
1995年12月：马滕斯在A.G.爱德华兹的花园城办公室找到了一份股票经纪人的工作。
1996年5月：马滕斯、史密斯·巴尼的销售助理朱迪思·P·米奥内和前史密斯·巴尼销售助理罗伯塔·托曼在纽约的美国地方法院对史密斯·巴尼和库尼奥提起集体诉讼。诉讼指控性别歧视。史密斯·巴尼表示这些指控“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