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 彭博社

一分钟，爱德华·兹维格，一位在迈阿密旅行的亚特兰大牙周病医生，正坐在过道座位上阅读报纸，等待从亚特兰大的哈茨菲尔德国际机场起飞。下一分钟，他在尖叫的乘客中奋力朝紧急滑梯走去，因为DC-9的机舱充满了烟雾。“我们出来后，可以看到火焰在机身周围跳动，”兹维格回忆道，他是去年六月在一次ValuJet航班上的57名乘客之一，当时第二号发动机爆炸。“我们实际上站在跑道上看着飞机燃烧。”爆炸将金属碎片飞散到机舱中。火焰和烟雾迅速跟随而来，造成几名乘客以及一名遭受重度烧伤的空乘人员受伤。

原因：一台经过大修并随后由一家缺乏FAA批准的土耳其维修站出售给ValuJet的发动机。该维修站否认责任，但调查人员发现该发动机的压缩机盘存在裂纹和腐蚀。过度的腐蚀在大修期间被覆盖。ValuJet表示，发动机的文件似乎是合规的，缺陷是无法检测的。当发动机加速时，盘片断裂，导致发动机爆炸。如果这发生在飞行中或在更拥挤的飞机上，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这起事故没有造成任何死亡——与上个月ValuJet航班592坠毁在大沼泽地的事件不同。但在某种程度上，这更具不祥之兆，因为它突显了影响每个航空公司的安全问题：越来越多的劣质或虚假零件正逐渐进入商业飞机。在一个漏洞百出的、监管不足的市场中，出售劣质替换零件的利润甚至可能超过非法毒品交易。虚假零件正迅速成为一个地下增长产业——许多航空公司官员、FAA检查员和执法人员担心，这是一场等待发生的灾难。

您不会在公开可用的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数据库中找到虚假零件被列为任何事故原因的记录。但这并不是因为它们不是问题。根据四个独立来源的说法，包括一位高级FAA官员，以及交通部、航空公司行业和国会工作人员的消息来源，FAA据称施压NTSB停止在其数据库中列出虚假零件作为可能导致坠毁的原因。相反，这一类别已被更改为听起来更无害的“未经批准的零件”。FAA表示，它与NTSB讨论了这一变化，但并没有施压该委员会。NTSB否认受到施压。消息来源称，FAA还在去年更改了自己的数据库，以显示归因于虚假零件的事故大大减少。FAA信息管理主管David Fox表示，该机构重新配置了数据库，以使其更准确。例如，一些归因于虚假零件的事故实际上是由于合法零件使用不当造成的，Fox说。

但为期三个月的《商业周刊》对航空零件贸易的调查显示，虚假零件，包括假冒零件、以新或翻新身份出售的二手零件，以及用于未经批准目的的新零件，已经进入了全国每家主要商业航空公司的库存。“我有坏零件，”一家美国折扣航空公司的质量控制负责人说。“我们都有，但谁会承认并失去工作？如果美国公众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会感到非常害怕。”甚至连空军一号也不例外。最近，发现用于总统飞机的灭火器被修理站虚假认证。该修理站对向FAA作出虚假陈述表示认罪。

与其面对问题，FAA似乎已经策划了一场外部批评者和其自身检查员所描述的掩盖行动，旨在向飞行公众隐瞒假冒零件的危险。这一观点得到了包括大湖地区的资深FAA飞行安全检查员罗伯特·维科夫斯基在内的数十个航空来源的支持，他还是专业航空系统专家协会的地区业务代理人。“航空公司不会承认他们有假冒零件的问题，”维科夫斯基说。“FAA的高层与航空公司勾结在一起，所以他们也不会承认。飞行公众正在受到伤害。”

更多维修。在书面回应问题时，FAA表示，除非在仍在调查中的案件中，它已向公众提供了所有与未批准零件相关的数据。它补充说：“FAA的经验是，航空系统中假冒零件的普遍性相当低。”然而，去年秋天，该机构发布了一份关于该问题的工作组报告，概述了应对该问题的计划。

假冒零件当然不会常规性地导致飞机从空中坠落。商业客机仍然是最安全的旅行方式之一。根据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数据，从1980年到1992年，乘坐汽车旅行的致死率是乘坐美国定期航班旅行的人的致死率的37倍。假冒零件所带来的真正问题是，它们是否正在侵蚀行业及其监管机构建立的系统，从而导致了令人羡慕的安全记录。危险远远超出了美国。许多发展中国家的航空公司，特别是在非洲和南美洲，“明知故犯”地安装假冒零件，因为对这些航空公司的监管几乎不存在，一位拥有丰富海外经验的假冒零件专家表示。

许多联邦航空局（FAA）检查员在匿名的情况下表示，劣质零件的问题在过去五年中显著增加。这部分是因为国家老化的航空公司机队需要更多的维修和零件以保持飞行——这增加了劣质零件混入的机会。而资金紧张的初创公司将大部分维护外包，使他们更难监控工作。同时，监管松懈使得交易低价假冒零件的风险远低于其他一些有利可图的犯罪活动。“由于怀疑未获批准的零件而导致灾难性事故的潜在风险正在增加，并已进入临界质量阶段，”位于迈阿密的航空顾问ETC.的总裁霍华德·大卫沃在去年国会作证时表示。

根据航空行业的记录，假冒零件已经导致全球多架私人和商业飞机坠毁，造成数十人遇难。根据《商业周刊》获得的一份内部FAA数据库的打印件显示，从1973年到1993年，假冒零件在至少166起美国境内的航空事故或较轻的意外中发挥了作用。其中四起是涉及商业航空公司的事故，导致六人遇难。事故调查人员表示，实际数字可能远远更高，因为通常很难确定坠毁的原因。然而，在过去两年中的某个时候，FAA编辑了该数据库，将原本归因于假冒零件的事故重新分类。福克斯表示，许多案例被重新归因于“未获批准”的零件，以反映对合法零件的无意误用。在其书面回应中，FAA无法确认是否进行了任何更改。FAA、交通部、国会工作人员和行业的消息来源表示，这一变化是为了最小化问题。

松动的螺栓。在美国以外，情况更加令人担忧。事故包括一架属于挪威Partnair包机航空公司的Convair 580，该飞机在1989年于北海上空22,000英尺处解体，机上55人全部遇难。原因？根据挪威航空官员的说法，飞机尾部使用了假冒的螺栓和衬套。调查人员在一个机库中重新组装了残骸，表示当螺栓松动时，飞机的尾部剧烈抖动，并在空中掉落。现已解散的航空公司的律师否认假冒零件导致了这起事故。

1992年，一名路易斯安那州的农药喷洒机飞行员比利·肯尼在起飞后不久坠毁，瞬间遇难。事故调查人员发现，螺旋桨的俯仰控制单元中安装了一件假冒零件，该零件由当地机械师尤金·香克斯安装。“在我看来，香克斯所做的简直等同于谋杀，”比利的遗孀克拉丽斯·肯尼说。香克斯随后承认在维护文件上作虚假陈述，并支付了10,000美元的罚款。香克斯的律师否认可疑零件导致了肯尼的死亡，香克斯已向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申请更改其结论，认为假冒零件导致了肯尼的坠毁。

在过去两年中，又发生了两起私人飞机的致命坠毁事件，包括1994年9月在俄克拉荷马城起飞时坠毁的Cessna 175，造成两人遇难。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的调查人员发现假冒的发动机轴承导致了这起事故。去年十月，另一名飞行员在科罗拉多州朗蒙特遇难，原因是假冒的螺旋桨在飞行中失效。

假冒零件进入商业喷气机的机会无处不在。例如，一架波音747大约有600万个零件。到它10岁时，许多零件将被更换五次或更多次。航空公司每天因飞机停飞而损失20,000到100,000美元的收入，依赖于一个大致未受监管的超过5,000个经销商的网络来保持备件库存。

不道德的经销商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将零件洗白进入系统。在大多数新替换零件安装之前，它们应该携带表明由FAA批准的制造商生产的文件。翻新的零件必须附有黄色标签或其他文件，说明它们已根据FAA规定进行了检查和修理。这一点很重要，因为零件必须满足强度和精度的关键标准，许多零件仅在特定的飞行小时数内获得认证。但没有要求跟踪零件从制造商到航空公司之间的买卖。任何拥有文字处理器的人都可以伪造假文件，而根据迈阿密的Metro Dade警察局的假零件专家路易斯·维尔赫拉侦探的说法，黄色标签可以在黑市上以100美元的价格购买，迈阿密是非法零件交易的中心。FAA表示，确保安装的任何零件符合监管标准是航空公司的责任。

一位佛罗里达的机械师，弗兰克“天使”莫利纳里斯，在他的佛罗里达维修站的后门出售假FAA黄色标签——直到他在1993年承认作出虚假陈述并被判处21个月监禁。莫利纳里斯是一名获得FAA批准的机械师，他在许多虚假的飞行关键零件的黄色标签上签署了从《迈阿密先驱报》体育版中抄来的骑师名字，包括防冰阀。

同样，加利福尼亚州波特维尔的FAA许可机械师拉塞尔·法根承认为两名零件经纪人签署黄色标签——收取费用——然后这些经纪人将可疑零件出售给主要航空公司，包括西北航空公司和环球航空公司。法根去年承认作出虚假陈述，并被罚款5000美元。这些零件中的许多可能仍在飞行；调查人员表示，追踪它们几乎不可能，因为在某些情况下，没有记录显示它们被安装在哪里。TWA确认了这个问题。西北航空表示，已更换所有可能受到影响的机队零件。

获取一个部件以连接到标签并不困难。一位优秀的机械师可以以大约3美元的价格制作出一个令人信服的假冒高精度30美元的螺栓，这些螺栓将发动机固定在飞机上。在其他情况下，某些为一种用途制造并认证的部件被出售用于另一种用途。“我怎么能分辨出一个150美元的螺栓和一个带有伪造文件的2美元螺栓之间的区别？”来自凤凰城的领先航空维修公司Garrett Aviation Services的质量保证经理Garry White问道。“这些东西可能会致命。”

还有一个繁忙的旧部件交易，旧部件只是被打磨光亮后再出售给航空公司，这种做法被称为“剥离和浸泡”操作。执法官员表示这种情况很普遍。“我知道有些人停止贩毒，转而做航空部件，因为这更有利可图，”侦探Vergera说。

轻松赚钱。一位不诚实的经纪人可以以每个约1美元的价格购买废旧喷气发动机的压缩机叶片。这些叶片可以被打磨、涂层，并且通过伪造的黄色标签，以每个高达1200美元的价格作为翻新的产品出售，航空部件顾问Peter Friedman表示。在一个案例中，一个维修站重新焊接了磨损的涡轮叶片。这些叶片在操作中断裂，损坏了一架通勤飞机的发动机。“将劣质部件洗白进入系统非常容易，”负责迈阿密分局的FBI特别探员Paul Philip说，他的特工发现了许多剥离和浸泡的操作。

根据法庭记录，每个主要的国内航空公司——包括美国航空、大陆航空、达美航空、西北航空、联合航空、美国航空和TWA——近年来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购买了不安全或有缺陷的部件。航空公司拒绝对具体案例发表评论。在许多情况下，记录显示，至少有一些伪造的部件被安装了。“有很多未经批准的部件在空中飞行，”航空顾问Tony Halsema确认，他在1994年中期之前是联邦快递的技术审计经理。航空公司表示，他们意识到这个问题，并建立了系统以确保这些部件不会出现在飞机上。这些系统包括仅从批准的供应商处购买部件，并在接收、检查和安装过程中进行多次检查。航空公司还表示，他们有备份系统，以确保如果某个部件失效，安全不会受到威胁。

联邦航空局通常将假冒零件归入更广泛的未经批准零件类别，其中绝大多数可能是适航的，只是缺乏适当的文件。根据航空顾问Canaan Group的数据，目前库存中有450亿美元的航空器零件。联邦航空局表示，美国每年有2600万个零件安装在飞机上。即使只有2%的零件被故意替换为假冒零件，正如去年联邦航空局内部审计的估计，这仍然意味着每年安装了超过50万个劣质零件。联邦航空局表示，其审计中的样本太小，无法推断假冒零件的普遍性。

但即使是一个劣质零件在30000英尺的高空也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1991年，联合航空的一名机械师注意到本应是六个普惠航空的轴承密封垫圈的零件有些异常，这些零件用于普惠航空的喷气发动机——安装在全球的波音727和737以及麦道DC-9上的发动机。这些垫圈被证明是伪造的，普惠航空确定它们在使用600小时后会解体，而真正的零件的服务寿命为20000小时。飞行中的垫圈失效可能导致发动机的完全失效。调查人员追踪到这些假冒零件的来源是一名经纪人，他涉嫌利用毫不知情的小型工具制造商和印刷商伪造零件，以及伪造的普惠航空盒子和标签。该经纪人加里·谢弗承认贩卖假冒商品，并于1994年被判处七个月监禁。联合航空确认了这一事件。

繁荣的市场。根据全国各地的执法机构，盗窃航空器零件的贸易正在蓬勃发展并且利润丰厚。虽然被盗零件不是假冒品，但它们缺乏真实的服务历史，因此买家通常无法判断它们的服务寿命还剩多少。在《商业周刊》的记者旁听时，一名在迈阿密的机密政府线人拨打了三位零件经纪人的电话，试图出售一台被盗的恒速驱动器，这是一种售价约为10万美元的新关键组件。每位经纪人都对以1万到2.5万美元的价格购买该零件表示了兴趣。

那么，为什么FAA不简单地要求对所有部件进行严格跟踪呢？这将是极其昂贵的。“如果FAA要求航空公司追踪每个部件回到一个经过批准的制造商，我们明天就会倒闭，”美国航空运输协会的工程与维护副总裁迈克尔·里乌说，该协会代表21家大型美国航空公司。FAA表示，它认识到“在处理部件文档问题上需要额外的指导”，并表示正在制定标准，以帮助航空公司确保他们收到的任何部件都是合法的。

FAA的困境突显了一个根本冲突，许多消息来源声称这导致该机构掩盖虚假部件的问题。正如自ValuJet坠毁以来经常指出的，FAA有双重使命：促进航空业务，同时确保航空安全。这两个目标往往是不兼容的，数十位批评者表示，FAA长期以来在商业方面犯了错误，其现任管理员大卫·欣森延续了这一传统。“FAA在行业团体的祭坛上崇拜。这是一个简单的经济问题。航空公司无法承担清理问题的费用，因此FAA让劣质部件飞行，”FAA的詹姆斯·凯利说，他是飞行检查员工会的国家分支代理。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关心此事的人。“我们认为FAA没有充分披露问题的严重性，也没有积极执行现有的法规，”参议员威廉·S·科恩（R-Me.）指控，他是政府管理监督小组委员会的主席，该委员会去年五月举行了听证会，讨论未经批准的部件是否对航空安全构成威胁。

玛丽·斯基亚沃，交通部的监察长，FAA的上级机构，开始调查FAA在1991年对问题的处理，当时该机构未能给予她办公室在一个假零件案件中所需的合作。“我们不应该等到另一架飞机从天空掉下来，FAA才采取行动，”斯基亚沃说，她在ValuJet坠毁后对FAA的直言不讳的批评使她备受争议。

根据包括交通部调查员、FBI特工、地方检察官、执法人员以及许多要求匿名的FAA员工在内的20多个消息来源，FAA对劣质零件问题的回应已经超出了简单的否认。它强烈不鼓励自己的安全检查员处理这个问题，并阻碍其他机构的调查。许多FAA检查员表示，FAA威胁要解雇或降职那些公开声明假零件是安全威胁的员工。“公开承认问题，那就是你职业生涯的结束，”一位与FAA监管和认证副管理员安东尼·布罗德里克密切合作的高级FAA官员说。全国范围内的七名FAA检查员向《商业周刊》确认，他们已被主管警告不要报告假零件案件。科恩参议员已要求司法部长珍妮特·雷诺调查FAA是否试图识别一名在国会匿名作证的检查员，关于该机构的问题。“FAA的高层多年来一直在掩盖假零件问题。这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严重。但如果他们现在承认问题，他们就不得不承认他们多年来没有履行职责，航空公司并不安全，”一位要求匿名的资深FAA飞行安全检查员说。FAA表示，它无法确定是否对检查员发出了威胁，但这样的威胁对FAA高级管理层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它还表示正在努力改善对执法工作的支持。

去年的举措旨在淡化或消除在FAA和NTSB数据库中使用“伪造零件”一词的情况，消息人士称这是掩盖问题严重程度的同一努力，来自FAA、交通部等机构的消息人士表示。施卡沃嘲讽道：“这是一种解决伪造零件问题的方法：只需通过更改计算机程序假装它不存在。”

业内人士表示，航空公司也渴望避免在伪造零件问题上引起公众关注。“如果我在西北航空报告伪造零件，我就会被解雇，”航空顾问詹姆斯·弗里斯比说，他在1992年之前是西北航空的质量保证经理，当他发现坏零件时，他会私下打电话提醒其他航空公司的同行，而不是正式报告这些事件。其他一些主要航空公司的现任和前任质量保证高管，包括美国航空和达美航空，也报告了相同的限制。西北航空表示，期望员工报告坏零件。达美航空否认限制员工报告伪造零件。美国航空拒绝评论。所有航空公司都表示，他们有检测不合格零件的保障措施。

飞机维护行业包括四个主要群体，但FAA只监管其中三个：制造零件的制造商、维护零件的修理设施和使用这些零件的航空公司。FAA表示，监管经纪人将是昂贵的，并且可能无法阻止那些决心违法的经纪人。相反，它正在努力为超过5000家分销飞机零件的公司开发一个认证程序。

“幸运。”尽管自1990年以来，交通部监察长办公室对欺诈性飞机零件的调查已导致164项起诉和130项定罪，但这些行动并未证明对航空公司构成太大的威慑。航空公司依赖目光敏锐的机械师或质量控制检查员来发现带有伪造文件的不安全零件。1989年，一名达美航空的检查员注意到波音727和737的发动机支架锥形螺母上有一种奇怪的颜色。他进一步检查，达美航空确定这些螺母是伪造的。尽管航空公司的名称从未公开，但据弗里斯比称，假螺栓在当时为几家主要航空公司飞行的飞机上被发现并迅速移除。“幸运的是，没有发动机掉下来，”弗里斯比说。达美航空确认发现了这些伪造的螺栓。

美国人长期以来享有世界上最佳的航空安全记录。几十年来，人们对航空安全和完整性的信任是理所当然的。但现在，随着航空公司寻求降低成本，监管机构倾向于商业的迫切需求，以及一个不断壮大的走私者地下世界渗透到监管真空中，这一系统似乎正面临严重的危险。“难道他们不应该确保这些飞机是安全的吗？”逃离亚特兰大燃烧的ValuJet飞机的乘客兹维格问道。这是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