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道公司的飞行计划 - 彭博社

在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的七楼行政套房窗外，在回响的天空下，战斗机和航母喷气机证明了它们的实力，矗立着一个广告牌，揭示了首席执行官哈里·C·斯通赛弗面临的一个障碍。这家总部位于圣路易斯的航空巨头传统上租用这个广告牌来宣传新飞机，并激励员工的自豪感和忠诚度。但在最近几个月，这个空间常常被公司的工会劫持，以宣传一些他们自己的选择信息。“不要做一个肮脏的哈里，把我们的工作留在圣路易斯，”一个标语喊道。另一个要求：“哈里·斯通赛弗，停止外包我们的工作。”

自从60岁的斯通赛弗在近两年前掌舵以来，他经历了不少成功——最显著的是拯救了陷入困境的C-17运输项目。但他也面临了许多麻烦。在他到任两个月后，斯堪的纳维亚航空公司（SAS）退出了与商业航空部门提议的MD-95的绅士协议，选择了波音的737喷气客机。一年后，斯通赛弗与ValuJet航空公司达成了购买50架2000万美元、100座飞机的承诺。去年年底，与波音公司关于可能合并防务业务的秘密谈判破裂。今年6月初，工会将其诉求超越了广告牌；6700名工人罢工。然后，在6月17日，联邦航空管理局停飞了ValuJet，留下了唯一签署的MD-95订单悬而未决。

不过，到目前为止，斯通赛弗并没有屈服。作为公司首位非家族成员的领导，他迅速走出了前任约翰·F·麦克唐纳的阴影。虽然麦克唐纳仍然是董事长，但斯通赛弗拒绝接受本篇文章的采访，他正在对这家143亿美元的公司施加自己的印记——并在这个过程中踩到了某些人的脚。他通过引入新经理伤害了某些人的自尊心，通过在美国和国外外包工作让员工不满，并通过解雇旧广告公司和雇佣新销售人员来动摇市场营销。但他的改革平息了希望更积极管理的董事会。自他接手以来，股价从18.5上涨到约50，经过两次拆分调整。在1996年第一季度，强劲的军事表现使净收益比去年同期增长了25%，达到了1.98亿美元。一位董事会成员表示：“哈里甚至超出了我们的高期望。虽然他并不完全是行走在水面上，但他确实知道所有的石头在哪里。”

确实，这些岩石绊倒了他的前任。在创始人詹姆斯·S·麦克唐纳于1972年退休后，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在他的侄子桑福德和随后接任的儿子约翰·F·麦克唐纳的领导下遭遇了昂贵的挫折。业绩下滑部分是因为一项不幸的15亿美元的数据处理投资，部分是因为公司在建造空军C-17的合同上严重延误和超支，以至于到1990年，破产的阴影笼罩着公司。在雇佣斯通赛弗之前，约翰·麦克唐纳通过大幅重组使公司重回正轨，削减了运营成本，裁减了近一半的员工。但C-17项目仍然面临困境，商业航空部门道格拉斯飞机公司也被忽视。如今，道格拉斯在全球喷气客机市场的份额，从1990年的22%降至10%，而波音为60%，空客工业为30%。

斯通赛弗正在全力以赴完成扭转局面。他果断且亲力亲为，作为一名田纳西州煤矿工人的儿子，他在田纳西科技大学获得物理学学士学位后，开始在通用汽车公司的艾利森部门担任实验室技术员。1960年，他加入通用电气公司的喷气发动机部门，在那里工作了27年，担任工程和管理职位。1987年，他转到桑德斯特公司，并在两年内被任命为首席执行官，负责清理这家饱受丑闻困扰的航空航天和工业零部件制造商。他谈判达成了一项2亿美元的和解协议，解决了公司向五角大楼过度收费的指控。他还裁减了13,600个职位中的4,100个，但桑德斯特地方592的主席梅尔·巴黎记得他减少了管理与工人之间的摩擦。巴黎说，斯通赛弗不拐弯抹角，也不容忍借口，但“他会在工厂车间停下来与人交谈，这让我们印象深刻。”

在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斯通赛弗迅速在国防领域取得了胜利。他与五角大楼紧密合作，恢复了C-17项目，并在1995年5月，麦克唐纳赢得了一份价值142亿美元的合同，建造80架货运飞机。在10月，它赢得了一份价值15亿美元的五角大楼合同，建造卫星制导的“智能炸弹”。而在6月，空军授予麦克唐纳和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一份价值30亿美元的合同，开发新的导弹系统。

绝望。早期，斯通赛弗决定麦克唐纳与道格拉斯之间29年的合并从未真正完成。例如，位于加利福尼亚州长滩的道格拉斯的一些高管从未访问过总部。因此，他成立了工作组，以促进设计、制造和管理技术的交流。早期的成果之一是发现可以被公司双方使用的技术。

现在最大的挑战在于商业航空。一大问题是：道格拉斯占麦克唐纳收入的约27%，它依赖于其163座的MD-90和300座的MD-11，而不是像波音和空客那样扩大其飞机系列。斯通赛弗急于推出更小的MD-95，正在为道格拉斯四处奔走。早期，他开始与已故的商务部长罗纳德·H·布朗一起进行海外销售拜访，并带领他的销售团队与美国和海外的客户进行会议，以巩固关系。他解雇了J·沃尔特·汤普森公司，这家代理商为麦克唐纳服务近50年，并聘请了麦肯·埃里克森全球公司，寻求能够“让我毛发竖起”的广告，丹·奥布莱恩在汤普森公司负责该账户。“他在搅动局面，所以我们不得不离开，”现在在美电信工作的奥布莱恩说。“从新广告活动的样子来看，我认为他做到了。”

“暴力破解。”执行套房也印有斯通赛弗的印记。1995年5月，他引诱曾任GE发动机市场营销主管的爱德华·C·巴伐利亚退休后回归，帮助重建道格拉斯的客户基础。为了消除生产效率低下的问题，他最近任命曾管理麦克唐纳最成功的军事项目之一的迈克尔·M·西尔斯为道格拉斯的负责人。自斯通赛弗上任以来，道格拉斯的新客户三年产品周期时间已缩短至20个月。他指望西尔斯进一步降低这个时间。“我们在设备和技术上的支出不多，”制造总经理迈克尔·马里诺指出。“我们削减的很多周期时间都是靠暴力破解实现的。”

斯通赛弗在市场上的成功则较少。道格拉斯在第一季度仅获得11架飞机订单，而波音赢得了180架。自从瓦卢杰特停飞以来，斯通赛弗一直在追求西北航空和大陆航空的官员，这两家公司拥有一支老旧的DC-9机队，MD-95将取而代之。“如果瓦卢杰特无法维持生存，还有很多其他可能性，”一位麦克唐纳的高管表示，公司研究表明，航空公司在未来20年内将在100座位的细分市场购买1700到2000架飞机。

斯通赛弗似乎不太可能很快摆脱这个热座。他通过雇佣临时替代工人与工会进行强硬对抗，观察人士表示，罢工可能会持续，因为公司利用这一点在其圣路易斯工厂实施大规模变革。他在外包问题上也立场坚定。

斯通赛弗本来就没有计划进行长时间的蜜月。接管后不久，他对一位高管说：“在前100天里，我会与每个人相处融洽。之后，大家都得与我相处融洽。”而对于那些不愿意的人，总有广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