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汽车的萨吉诺解决方案 - 彭博社

回到1990年代初，通用汽车公司在密歇根州萨吉诺的转向柱工厂是一个典型的通用汽车“恐龙”。它使用数十年前的批量生产技术，每个工人都在每个经过的转向柱上添加零件。他们抱怨工作性质单调、重复。生产力增长停滞，废品率高。工厂的大部分产出都供给通用汽车的组装厂，这是一个对萨吉诺施加压力不大的垄断市场。

然后，在1993年，随着通用汽车的零部件业务亏损严重，萨吉诺的未来面临出售的隐忧，工厂经理和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地方分会达成协议，共同解决他们的问题。这个过程是痛苦的，远未完成。然而今天，萨吉诺的生产力大幅上升，甚至在1995年赢得了来自肯塔基州乔治城的丰田汽车公司组装厂的合同。“我一直批评通用汽车的零部件制造方式，但萨吉诺的质量令人印象深刻，”汽车顾问公司Harbour & Associates Inc.的副总裁罗纳德·E·哈伯说，他在密歇根州特洛伊工作。

萨吉诺为通用汽车和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提供了重要的教训，因为他们自6月初以来一直在进行劳资谈判。新国家劳工协议谈判中的一个焦点是如何让通用汽车庞大的零部件部门德尔福更具竞争力。通用汽车表示，必须保留将工作外包给更便宜的外部供应商的权利。自1992年以来，德尔福已经出售了14个零部件单位，并且最近宣布计划关闭或出售另外四个工厂，威胁到数千个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工作岗位。通用汽车零部件负责人J.T. 巴滕伯格三世表示，在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代表的59个德尔福工厂中，有12个是亏损的。而这些亏损的工厂面临风险。“关键是要放弃那些你没有竞争力的部分，”巴滕伯格说。问题主要出在通用汽车身上，因为福特汽车公司和克莱斯勒公司已经从外部采购更多零部件。

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认为通用汽车在走捷径。官员们表示，仅仅四年前，德尔福有50个问题零部件工厂。通用汽车通过采用萨吉诺方法，恢复了一半的盈利能力，而不是削减工资：精简生产，赋予工人更多责任，并实施精益生产技术。事实上，根据哈伯与合伙人的一项新研究（图表），通用汽车与福特和克莱斯勒的劳动力成本差距持续缩小。因此，工会希望德尔福对剩下的十几个亏损工厂采取同样的做法，并在新的劳动协议中推动禁止外包。

方便的手段。问题在于双方都有道理。德尔福可能能够解决许多剩余问题，并避免大多数外包。但这项任务非常困难，需要承诺、善意和在双方都常常缺乏的灵活性。与此同时，通用汽车不想被锁定，因为它希望保留外包作为刺激顽固地方工会的手段。“从历史上看，我们在建立信任方面做得不好，”巴滕伯格承认。

萨吉诺展示了信任的重要性。在经过马拉松式的谈判和一场有争议的地方选举后，工会在1993年签署了一项协议，将职位分类从160个削减到12个，并围绕特定的转向产品组建团队。它取消了基于资历的工作分配，并同意在不同岗位之间轮换工人。团队开始规划从生产技术到假期的所有事务。作为回报，通用汽车承诺为所有2000名工人提供40小时的额外培训，并为同意岗位轮换的员工发放每小时29美分的加薪。“我们再也无法与公司针锋相对，”工厂的28年老兵迈克·埃文斯说。

结果非常显著。新的工作方法提升了士气，使工人能够找到更高效的工作方式。每个生产“单元”都是自主的，并接收由附近团队组装好的组件，给予团队前所未有的工作控制权。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工人们也参与了单元的设计，包括机器的布局和工作站的人体工程学。所有这些帮助去年提高了14%的生产力。质量缺陷下降了58%。

许多坚持者。尽管如此，萨吉诺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平。即使经过三年，通用汽车仍未能将近五分之一的员工转变为精益生产。走进工厂，你会看到过去与现在并存。在某些地方，八人左右的团队在围绕一个公共区域设置的机器上工作，每个工人每几小时更换一次工作。有些甚至有自己的名片，用于公司赞助的前往丰田乔治城工厂的营销旅行。然而，在附近，传统的装配线仍然蜿蜒穿过建筑的一部分。通用汽车尚未花钱改造这条老旧的生产线，并且不愿在转换期间失去生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萨吉诺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地方699的官员加里·谢泼德说。

通用汽车在重塑其他德尔福工厂方面成功较少。有些工厂仍然受到对抗性劳动关系的困扰，通用汽车往往迅速外包。事实上，德尔福出售的14个工厂表现更好，并仍在为通用汽车提供供应。巴滕伯格承认德尔福缺乏管理深度来修复某些工厂。他还认为这是一种优先事项的问题。“我们能否扭转这14个业务？”巴滕伯格问。“可能可以，但没有足够的资金，所以其他方面就会受到影响。”

在最近几个月，萨吉诺成为了通用汽车和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一个展示平台。巴滕伯格与副主席哈里·J·皮尔斯和有影响力的通用汽车董事约翰·G·斯梅尔一起参观了工厂。大约十个其他UAW地方的领导人也前往了位于底特律以北约80英里的综合体。教训很明确：变革是困难的，但这是可能的，即使在像通用汽车这样充满冲突的公司中。问题是双方在九月份协议到期时是否会记住这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