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邮报》对其他媒体说：聪明点 - 彭博社

无头的身体在无顶的酒吧

它活着!

美国最古老的报纸如何逃脱死亡以及这为何重要

作者：史蒂文·库奥佐 时代图书 -- 342页 -- $25

1983年4月15日，厚重的黑色字母在《纽约邮报》的头版上尖叫着。它可能成为纽约报纸历史上最著名或臭名昭著的标题。对于大多数城市的编辑和作家，尤其是《纽约时报》的那些人来说，这又是新闻大亨鲁珀特·默多克对负责任的新闻报道的又一次冒犯，他在1977年收购了这家报纸。在1980年，《哥伦比亚新闻评论》称《邮报》为“邪恶的力量”。但对于《邮报》的员工来说，这个标题是一个胜利。“我们应该说什么？”《邮报》编辑史蒂夫·邓利维问道。“‘在声名狼藉的酒馆中被斩首的小脑’？”

好吧，时代——以及《时报》——已经改变。在他的“轶事回忆录”《它活着!》中，史蒂文·D·库奥佐，《邮报》的执行编辑，认为《邮报》的“小报”新闻报道在根本上帮助重塑了媒体——主要是为了好处。他说，《邮报》对个性的强调以及其“生动而戏剧性地讲述人类故事的天赋”如今无处不在：见《名利场》和《人物》等主流杂志，福克斯的《时事新闻》和ABC的《黄金时段直播》等电视节目，以及曾经灰暗的《时报》本身。我们能否忘记黛安·索耶让玛拉·梅普尔斯告诉我们她与唐纳德的“最佳性爱”？在库奥佐看来，正是《邮报》“打破了精英媒体对国家议程的控制”。

作为《邮报》事迹的记录者和小报价值观的热情倡导者，库奥佐处于一种有些妥协的境地。他在1993年3月31日签署了撰写《它活着!》的合同，那时似乎可以肯定，财政困境中的《邮报》将会倒闭。但默多克在1988年出售后回归，拯救了这家报纸。随后，库奥佐告诉他的书籍编辑，他只会将他的叙述延续到合同签署日期。但这本书包含一个后记，将叙述延续到现在。而且库奥佐继续担任《邮报》的顶级编辑之一——这使他有强烈的动机将自己、同事、《邮报》、其所有者以及整个小报新闻本身描绘得光鲜亮丽。

考虑到这一点，《它活着！》仍然是对《邮报》动荡近期历史的生动回顾——始于1970年代初，当时库奥佐加入了报纸。争吵、斗争、解雇、嬉戏和灾难的游行使得《头版》相比之下，像是在《圣经考古评论》的故事会议上。而《邮报》的濒死经历几乎是每年的事件。奇特的所有者阵容包括房地产大亨彼得·S·卡利科，曾破产的斯蒂文·霍芬伯格，承认证券欺诈的金融家，以及真正的怪人亚伯拉罕·D·赫希费尔，他通过建造停车场致富。1993年的一天，当霍芬伯格和赫希费尔共享《邮报》所有权时，两人发生了如此激烈的争吵，以至于前者追着后者在走廊上跑。为了抗议解雇四名员工，长期在职的员工皮特·哈米尔曾在一家餐馆编辑报纸。

库奥佐认为小报和“传统媒体”都有其角色：每种媒体“作为对另一种的哲学制衡”。但他批评所谓的负责任媒体坚持“依赖‘平衡’和一种冷静的语气[这]暗示了一种客观性和彻底性。”与此同时，这些媒体将小报的报道品牌为肤浅、偏见和边缘化。库奥佐有理由地争辩说，主流媒体声称的新闻高地“主要存在于新闻教授的想象中。”事实上，库奥佐表示，“在主流媒体中，找出各种错误、误传、统计游戏和伪装成事实的夸大并不困难。”

更值得注意的是，他指责主流媒体将事件解释为“潜在力量”，如战争、经济动荡、社会变革以及政府和企业的活动——所有这些都暗示着“集体意志”的作用。库奥佐认为，事件更准确的解释应基于“个体人类的激情”。他的论点之一是引用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话，他在1801年创办了《邮报》：“难道没有发现瞬间的激情……对人类行为的控制比一般或遥远的政策、效用或正义的考虑更为积极和强烈吗？”

正如库奥佐所说，专注于“个体和戏剧性的叙事”可能是小报对新闻报道最重要的贡献。几年前，个性化的新《纽约时报》在头版上刊登了关于名人亲吻并揭露秘密的作者基蒂·凯利的故事。它对威廉·肯尼迪·史密斯事件的追踪热情，甚至让《国家询问者》都感到羡慕。但即使库奥佐也承认，新闻的个性化现在往往走得太远，这一点在垃圾电视的泛滥和新闻与娱乐的模糊之间得到了体现。

尽管库奥佐将《邮报》视为这一趋势的推动力，这一说法似乎有些夸大，但该报本身却在萎缩，其角色在很大程度上被主流媒体所掩盖。虽然《时报》每天的销量超过1,158,000份，但《邮报》的发行量从1960年代末的700,000份下降到今天的418,000份。该报去年亏损了2000万美元。在O.J.和无头杀手的时代，《无头…无胸》严格来说只是第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