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巨无霸在干草堆里打滚 - 彭博社

我的大象冒险始于四月一个寒冷的午夜，在纽约市皇后区的长岛铁路货场。货运列车不进入曼哈顿，因此Ringling Bros.和Barnum & Bailey在这里卸下他们的马戏团列车，大象们穿过皇后-中城隧道，横穿城市到达麦迪逊广场花园。由象王King Tusk带领，他的象牙长得和我的手臂一样粗，后面跟着15头雌性大象，她们的长鼻子抓着前面动物的尾巴，形成一个优雅的灰色结。

当我小跑着跟上它们巨大的步伐时，我对它们背上沾满干草的毛发、皱褶的皮肤、巨大的趾甲和长须的下巴感到好奇。这些身体只有另一头大象才能爱——但可惜的是，我了解到，这种爱并不像马戏团希望的那样常常实现。世界上只剩下50,000头亚洲大象，而在这个国家不到500头。作为一种濒危物种，它们很难被引进。非洲大象数量更多，但对马戏团来说太过野性。因此，由于没有大象就不是马戏团，Ringling已经进入了大象繁殖的行业。它每月花费50,000美元运营位于佛罗里达州波克县的500万美元大象保护中心。目标是：在大象们太老之前繁殖马戏团的36头大象。

这并不容易，正如我在一个闷热的六月天发现的那样。我沿着一条孤独的土路开车，经过县警长张贴的“禁止入内”标志，来到一个沉重的锁门前。大象的交配在三环马戏团中并不兴旺，公众在这里不受欢迎。当马戏团在路上时，雄性和雌性大象被分开，除非在表演时。因此，这些庞然大物在它们200英亩的保护区中获得休息时间，以便繁殖。

中心由吉姆·威廉姆斯管理，他处理马戏团大象已有20年，他的妻子特鲁迪的家族则为电影训练大象。在一辆旧的马戏团火车车厢中，作为偶尔允许学校团体参观的教育中心，吉姆向我展示了雌性大象的孕酮水平表，这些数据是每周从它们的耳朵抽取的血液中测量得出的。这就是工作人员知道这些庞然大物何时排卵的方法，排卵每年发生四次，仅持续24到48小时。孕酮水平也表明怀孕——有时即使是训练师在22个月的妊娠期结束时也无法察觉。

为了提高成功率，Ringling正在研究一种人工授精大象的方法。这也有助于防止近亲繁殖：在美国，雄性大象数量稀少，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但人工授精并不容易。一个困难是收集一头重达10,000磅雄性大象的精液。“这些是大型、具有攻击性的动物。你必须把自己置于一个危险的位置，”吉姆说。

现在怎么办？在了解了大象的性生活后，我参观了这个整洁的设施。伊拉娜和伊基，两头重达8,000磅的怀孕大象，站在阳光下，被普通的链条围栏围住。吉姆说它们可以轻易撕开围栏，但并没有这样做，因为雌性大象温顺。

雄性大象就不是这样了。它们的围栏是四英寸厚的铁栏杆，由混凝土支撑和斜撑固定。与16头雌性大象不同，4头雄性大象从不被关在一起——也不被训练师触碰。“我们希望雄性大象感到占主导地位和具有攻击性，这样它们会成为更具攻击性的繁殖者，”吉姆说。

激进，也许，但并不总是有效。以凯西为例，他是一名20多岁的男性，对他的女性伴侣很粗暴，并且未能繁殖出小牛。他可以骑在一头雌性身上，但他还没有弄明白如何进行找到雌性开口所需的初步蹲下。“这是试错过程，”威廉姆斯说。“我们无能为力。”然而，凯西的情况还算不错。大多数雄性一生都无法接近雌性。在泰国的丛林中，凯西必须在一场震撼大地、牙齿相夹的战斗中推翻他群体中的主导雄性。吉姆说，失败者一生都生活在“群体的边缘”。

祝福的事件。30岁的拉杰已经想通了一切。一种叫做发情的液体从他巨大头部的侧面滴落，表明他正处于性狂热中。两头正在排卵的雌性被圈在他身边。范斯在下一个围栏中，是这群中经验最丰富的，拥有20个后代。三头雌性与他共享一个围栏，已经10个月，看看同居是否有帮助。

吉姆希望中心每年能生产大约一头小牛，尽管自去年12月开放以来，只出生了一头，名叫凯莉·安。吉姆充当助产士，以减少母亲和小牛的分娩压力——并防止母亲踩到她的宝宝。预测大象的分娩日期很困难，因此一名工作人员在凯莉·安的母亲萨莉附近的床上睡了四个月，以准备提供帮助。

当萨莉在新年当天生下她200磅的小牛时，她只花了30分钟的时间，理查德·霍克博士，林林兄弟的兽医，正在旁边。凯莉·安跌落几英尺到地面，饲养员用毛巾擦干她，然后花了14个小时让她站起来并开始吃奶。这位可爱的年轻小牛已经在学习她的技能，在一个大型圆圈中训练，周围有看起来像巨大翻转洗衣桶的台座。现在只有三英尺高的凯莉·安像跑车一样在萨莉的身下走过，仿佛在16轮卡车的底下行驶。

并不是每个人都赞同这幅母性的图片。美国动物园与水族馆协会，一个主流团体，赞扬该中心的工作。但一些激进组织，如动物伦理保护协会，认为与其试图在圈养中繁殖大象并将其圈养，不如将这些动物送回野外。“我们认为这些资金更应该用于保护大象栖息地，”发言人丽莎·兰格说。

但林林相信，通过繁殖亚洲大象并扩大它们的基因库，可以取得更多成就。“我不会告诉你，拥有新人才对我们的目的没有帮助，”林林的所有者兼总裁肯尼斯·费尔德说。“但这也服务于一个更广泛的目的：确保未来的世代了解亚洲大象。”

保护濒危物种并作为研究中心是这里工作的最终好处，我在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中开车离开时这样想。我听到大象的异国情调的号角声，看到它们兴奋地在围栏内走动。也许这就是凯西最终能做到正确的时候，亚洲大象的物种将会稍微少一些濒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