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的甜蜜劳动协议 - 彭博社

福特董事长亚历山大·J·特罗特曼看起来就像刚吞下金丝雀的猫。在与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进行全天候谈判后，特罗特曼同意了一项新的劳动合同，这不仅对福特汽车公司看起来不错，而且似乎可能会对竞争对手通用汽车公司造成伤害。“我们认为我们达成了一个好协议，”特罗特曼带着微笑说道。

从表面上看，福特的甜蜜交易对通用汽车来说似乎相当糟糕，如果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能够迫使这家第一大汽车制造商接受其条款的话。通过同意将员工人数保持在当前105,000名工人的95%，福特设定了一个通用汽车很难匹配的模式。毕竟，通用汽车仍然需要裁减多达70,000名员工，以提高滞后的生产力并使零部件业务具有竞争力。

但这是一个外表可能具有欺骗性的案例。福特的新就业保障存在漏洞。例如，如果经济陷入衰退，这些保障就不适用。此外，工会已经发出信号，可能会让通用汽车裁减比福特更高比例的工作岗位，谈判相关的消息人士表示。“我们正在寻求一个所有三家公司都能接受的协议，”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主席斯蒂芬·P·约基奇在9月16日对记者说道。在第二天的公开场合，通用汽车董事长约翰·F·史密斯 Jr.甚至赞扬约基奇的“政治家风范”，并表示他期待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能提出一个通用汽车可以接受的协议。然而，通用汽车在加拿大可能不会那么幸运：在9月17日，加拿大汽车工人（CAW）赢得了对克莱斯勒公司通过外包裁减工作岗位的几乎绝对禁令，这似乎可能在通用汽车那里引发罢工。

实用主义。事实上，今年的汽车谈判似乎正在重演1987年，那是UAW从底特律获得保证就业水平的最后一次。当时，健康的福特同意维持当前的就业水平，但工会在协议中留下了足够的漏洞，以便通用汽车能够顺利通过。它甚至在与通用汽车坐下来谈判时进一步模糊了模式，当时通用汽车面临的产能过剩和效率问题远比今天更严重。

现在的问题是，Yokich这次会在多大程度上迎合通用汽车。近年来，福特和克莱斯勒都增加了员工，但通用汽车仍未完成十年前开始的缩减。管理层已将四个零部件工厂放上拍卖台——包括两个在加拿大——并将另外八个低利润的工厂标记为“问题工厂”。它还计划在公司现在推出的15款新车上将劳动时间削减20%到30%。福特级别的裁员限制将在这些努力真正启动之前就使其停滞不前。“95%的数字只会让通用汽车裁掉大约12,000个工作岗位，”密歇根州安阿伯的劳动分析师丹尼尔·卢里亚说。“这必须改变。”

除非UAW准备好承受对通用汽车的罢工，否则这可能会发生。当然，Yokich会坚持要求通用汽车匹配协议的经济部分：协议第一年的$2,000奖金和第二、第三年的3%年度工资增长，以及改善的养老金福利。这些丰厚的条款是让成员在本月晚些时候如预期批准协议的关键。“人们喜欢工资增长，”密歇根州Rawsonville的福特工人、退休UAW副主席的儿子唐纳德·F·埃夫林 Jr.说。

但行业观察人士认为，UAW可能会允许通用汽车裁员的比例大于福特。这与约基奇作为UAW主席在首次全国合同谈判中所表现出的务实态度是一致的。他放弃了允许UAW因外包问题罢工的要求，这本会大大增强他近年来对通用汽车采取的地方罢工游击战术。他还放弃了要求福特迫使其供应商在UAW组织活动中保持中立的要求。相反，他打破了UAW的先例，允许福特以永久性较低的工资增加新的零部件制造职位，这与外部供应商的工资相当。这是工会首次同意两级工资结构，但这可能会为工会日益减少的成员增加新成员。

低薪的零部件工作可能会为福特和克莱斯勒节省一大笔开支，因为他们正在应对老龄化的劳动力。例如，他们可以在一个组装厂旁边建立新的零部件制造业务，然后将经过培训的零部件工人调入工厂，以替代退休人员，卢里亚推测。这些新工人将以每小时11美元的工资开始从事零部件工作，然后随着工厂工人的退休而转入组装厂。公司“可以在新的零部件工厂建立一个‘小联盟’系统，并根据需要将有前途的工人调入组装厂，”卢里亚说。

但通用汽车不一定会受到伤害。通过首次同意将某些零部件工作与组装工作区别对待，工会可能会找到应对通用汽车外包高工资零部件工作的方式。例如，UAW的一位内部人士表示，约基奇可能会同意这两种工作的不同工作保障水平。“对于通用汽车的组装部分可能是95%，而对于零部件则是85%，”该消息人士说。

加拿大的斗争？更广泛的问题是：福特类型的合同是否允许通用汽车缩减到它想要的程度。以每年1万到1.5万工人的流失率，通用汽车至少需要五年才能接近其理想规模。出售零部件工厂可能会加快这一进程，但约基奇的最低就业水平可能会阻碍此类举措。

但工会多次扩大其模式以允许削减成本。约基奇最近多次表示，他希望建立一个更多关注工资和福利而非工作安全等问题的模式。他对自己严格受福特模式约束的说法嗤之以鼻。“史蒂夫知道，如果通用汽车要保持经济上的健康，他无法保护所有这些工作，”一位接近工会的消息人士说。

通用汽车在加拿大面临的对手远不如美国那样理解。克莱斯勒与加拿大工会之间的协议禁止出售任何工厂，并要求因外包而失去的任何工作必须用等同的工作替代。加拿大汽车工人联合会主席巴兹·“巴兹”·哈格罗夫计划向福特和通用汽车寻求类似的协议。但通用汽车计划通过外包削减其26000个CAW职位中的5500个，“在任何情况下都无法接受这个协议，”多伦多汽车顾问丹尼斯·德罗斯里尔警告说。除非有人妥协，否则一场代价高昂的罢工似乎不可避免，这将很快使通用汽车在美国的许多工厂也陷入瘫痪。

自底特律的劳资谈判开始以来，约基奇不断带来惊喜。他拒绝了大家预测的针对克莱斯勒的行动，最终与微笑的特罗特曼握手达成了一份和解合同。如果约基奇继续展现这样的创造力，他和史密斯也可能最终成为快乐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