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达曼仍然不明白 - 彭博社

谁在掌控？

极地政治与理智中心

作者：理查德·达曼，西蒙与舒斯特 -- 384页 -- $25

你可能不知道，但正是泰德·威廉姆斯说服乔治·布什放弃他1988年竞选承诺，决不增税。好吧，不仅仅是泰迪·球赛。前总统理查德·尼克松、杰拉尔德·福特和吉米·卡特都私下警告布什，如果不增税，他可能永远无法达成预算协议。在巴尔的摩老球场的开幕日，布什的支持者威廉姆斯建议迅速、坦诚地退让。甚至纽特·金里奇在他违背“听我说：不增税”——他总统竞选的核心承诺之前，也给了布什一个大眼色。

至少，这是理查德·G·达曼所提供的版本——他是罗纳德·里根的中层白宫助手，后来晋升为布什的预算主任。可以说，达曼在1980年代和1990年代财政危机的形成中是见证者。尽管他作为预算主任努力理清混乱，但当他离开政府时，年度赤字比他进入时高出2000亿美元。这位在1989年表示如果他在任期间所做的只是平衡预算，“我们就没做多少”的人。

在《谁在掌控？》中，达曼提供了他对过去15年预算政治的内部视角。在书中，他了结了一些旧账，并试图解释为什么在里根和布什时期财政政策如此惨淡。

达曼的主要攻击目标可能是金里奇，他在1990年与预算主任就财政政治发生争执，并成功地炸毁了当年布什税收和支出计划的初始版本。达曼将即将成为议长的金里奇描绘成一个毫无原则、赤裸裸野心的政客，他的梦想甚至超越了美国总统。达曼写道，金里奇“沉醉于自己对权力转移的幻想”，并“可能真的设想有一天……自己成为一种现代媒体造就的世界统治者。”

达尔曼所玩的指责游戏有些不合适。他指责背信弃义的政客、双面间谍的记者和过于热情的演讲撰稿人，认为他们是过去15年预算混乱的罪魁祸首。例如，他回忆起那句命运多舛的“听我说”是由作家佩吉·诺南写入布什的大会接受演讲中的。达尔曼说，这句话是应竞选媒体大师罗杰·E·艾尔斯和其他政治助手的要求保留的，他们认为这会让布什显得坚定而直接。达尔曼几乎没有暗示布什本人对这个承诺有任何责任。

当这位前预算主任自己承担一点责任时，他的自我批评似乎只是表面的自我贬低。达尔曼说他反对这句话，但补充道：“我沉迷于不考虑赢得选举这一先决条件的治理幻想。”他迅速指出，虽然诺南“曾在里根白宫为我工作”，但在她写下那个臭名昭著的承诺时，“她不再为我工作。她直接与副总统合作。”在华盛顿的被动语态中，常常这样说：“错误被犯了。”

然而，最大的失望是达尔曼试图进行广泛的政治分析，以实现书名的承诺。在他全盛时期，达尔曼的见解总是引人深思，且常常切中要害。在私下里，他有一种超凡的能力，能够从特定争端中抽身，清晰地分析其长期后果——无论这些后果对里根或布什来说多么不利。

但他试图深入探讨1980年代和90年代财政政治对美国民主的深层意义的努力却未能奏效。达尔曼仍然没有明白这一点。

他承认，在1988年选举后的几天内，他和新政府中的其他人正在寻找摆脱布什不增税誓言的方法。虽然总统不喜欢赤字，但达曼承认布什对实际削减联邦项目几乎没有兴趣。当然，他曾承诺不增税。那么，政府该如何从这里走向那里呢？达曼写道，这需要进行“一个尴尬的两步舞”。

但这并不是普通的政治舞步。通过放弃承诺，布什让大量美国选民感到不安，他们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对达曼来说，这不是背叛，而仅仅是管理不善。“随后的信任破裂是一个问题，”达曼平淡地承认。而巧妙处理这个谎言只是另一个需要管理的问题。达曼承认，白宫的高级顾问们知道布什会背弃他的承诺。他们的任务是以对他连任机会造成最小伤害的方式来做到这一点。

因此，对达曼来说，最终放弃承诺的决定之所以适得其反，完全是因为执行不当。“我们犯的错误是战术上的，”他解释道。“这是一个时机和呈现的问题。我们绝不应该在那个时候发布新闻稿。”根据这位老哈佛商学院毕业生的说法，这只是另一个失败的案例研究。

达曼，这位财政政策的罗伯特·麦克纳马拉，错失了要点。“听我说”所付出的代价不能仅仅用赤字美元来计算。相反，它必须通过美国公众日益加深的愤世嫉俗来衡量。一次又一次地被欺骗，难怪选民对政府失去了信心？选民在1992年并不是因为他提高了税收而背弃布什。他们抛弃他是因为他欺骗了他们。当然，达曼知道这一点。但就像麦克纳马拉对越南的态度一样，他就是无法在公众面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