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的忧伤人口统计 - 彭博社

米尔德里德·蒂米内利，一位94岁的终身共和党人，在9月26日认真倾听了共和党候选人鲍勃·多尔向佛罗里达州西棕榈滩的芳泉视退休社区居民保证，他不会破坏他们珍视的医疗保险。但即使是个人的呼吁也无法说服蒂米内利相信多尔理解老年选民的问题。“说实话，我觉得他有点脾气不好，”她说。蒂米内利计划投票给克林顿总统，因为她担心多尔可能会削减她的健康计划：“所有报纸上都说他要削减这个。”

与此同时，在凤凰城，26岁的行政助理凯莉·米切尔认为多尔在理解另一群选民——年轻成年人——的问题上遇到了困难。“我认为多尔没有意识到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有多么艰难——工作和养家糊口，”米切尔说。在1992年，她投票给布什总统。她在1993年转党，这次她将投票给克林顿。一个主要因素是多尔的年龄：73岁。“我不会投票给我的爷爷，”米切尔坚决表示。

就像他没有足够的问题一样，鲍勃·多尔发现自己陷入了一场在现代总统政治中前所未有的代际夹击：他在选民中最年长和最年轻的群体中表现最差。根据皮尤研究中心在9月5日至8日对1141名注册选民的调查，克林顿在65岁及以上的选民中以53%对34%领先多尔，在30岁以下的选民中以57%对29%领先。然而，在50至64岁的选民中，克林顿的领先仅为46%对38%。虽然老年人几十年来一直支持民主党，但克林顿在年轻人中的压倒性支持标志着这一自罗纳德·里根1980年竞选以来倾向于共和党的群体的重大转变。

结果对多尔来说是一个选举人团的噩梦。来自堪萨斯州的他在亚利桑那州和佛罗里达州落后，这两个历史上是共和党州的地方，居住着许多倾向于共和党的退休人员。实际上，最后一位赢得亚利桑那州的民主党人是1948年的哈里·杜鲁门总统。而自1924年卡尔文·柯立芝以来，没有任何共和党人能在没有赢得佛罗里达州的情况下赢得白宫。

负面魅力。多尔在自己这一代选民中的不受欢迎程度比他在年轻人中的负面魅力更令人担忧，因为年长选民的投票率异常高。这对多尔来说不仅在阳光地带构成麻烦，在老年人集中较多的北方工业州，如宾夕法尼亚州、新泽西州和俄亥俄州也同样如此。

并不是说多尔没有试图吸引银发族。他提议大幅削减资本利得税，并希望废除1993年克林顿提出的提高最富裕老年人社会保障税的倡议。而且，多尔在许多退休人员中受到好评，他们尊重他的战争经历和在国会的34年服务。只需问问82岁的伊莎贝尔“林恩”帕克，她是西棕榈滩的退休人员，称赞多尔是一个有品格的人。至于克林顿，她说：“他是个骗子。他是个懦夫。在我看来，他完全不具备总统的资格。”

但不幸的是，对于多尔来说，这次竞选中老年人的主要关切是保护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在他在西棕榈滩的演讲中，多尔承认民主党人已经说服许多老年选民相信，共和党国会试图减缓医疗保险增长的努力实际上是对承诺福利的深度削减。为了进一步加深分歧，克林顿竞选团队提醒选民多尔在1995年曾表示，他为反对1965年创建医疗保险而感到自豪。

但是医疗保险并不是多尔与老年选民之间的唯一问题。大约三分之一的受访者告诉民意调查者，他们担心多尔无法应对总统职位的艰辛。“他太老了，”来自亚利桑那州阳光城的76岁共和党人肯尼斯·德梅纳说，他支持克林顿。“这样的人可能会很快生病。”

对罗纳德·里根的牛仔魅力感到着迷的二十多岁选民，对多尔作为一个阴郁、老派政治家的形象感到厌烦。“多尔无法克服的代沟，”卡尔顿学院政治学家史蒂文·E·谢尔说。“所有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谈话就像是百年战争。”这种脱节在多尔最近的一次失言中得到了体现，他把洛杉矶道奇队称为布鲁克林道奇队——这个棒球队在1957年就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

多尔在年轻选民中面临的实质性问题包括：他反对家庭与医疗休假法案，无法清晰表达他对21世纪高科技全球经济的愿景，反堕胎立场，以及他的社会保守主义，这与30岁以下人群的自由主义相悖。“多尔在定义自己是什么方面做得非常糟糕，”来自亚利桑那州梅萨的28岁共和党人约翰·科尔宾说，他将投票支持克林顿。“我以为多尔是温和派。但他通过与党内极端分子——反环保主义者等的关联，算是自杀了。”

这样的言论反映了戏剧性的转变。在1984年和1988年的选举中，30岁以下的选民是最可靠的共和党选民群体，支持里根总统以57%对42%战胜沃尔特·蒙代尔，选择乔治·布什以54%对44%战胜迈克尔·杜卡基斯。

这个问题对多尔的战略家来说尤为突出，因为年轻选民对共和党国会候选人的支持远高于其他候选人。尽管如此，助手们认为年轻选民是一个不稳定、独立思考的群体，他们在看到多尔在总统辩论中痛击克林顿后，会被吸引到共和党提名人身边。他们指出，年轻选民在八月中旬的中间派共和党大会后曾短暂回归支持多尔。他们相信，许多年轻的经济拮据的选民会被多尔承诺的15%的所得税减免、对有孩子家庭的税收抵免以及教育券吸引，这些政策允许父母将孩子送入私立学校。

最终，多尔阵营希望通过说服老年人和年轻人——尽管有顾虑——相信在克林顿的领导下他们的处境会更糟，从而赢得他们的支持。共和党民调专家凯莉安·菲茨帕特里克表示，他们在“比尔·克林顿的领导下会‘更不繁荣、更不安全，以及稍微少一点自豪’。”在犯罪率下降和经济上升的时期，这是一项艰难的销售任务。这就是为什么多尔似乎无法逃脱日益紧缩的人口统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