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治愈自己 - 彭博社

由于认为对医生与病人关系的干涉傲慢，佛罗里达州医生协会在九月初准备提起诉讼。医生游说团针对健康维护组织的所谓禁言规则，这些规则禁止医生讨论与健康维护组织的财务安排或其计划未覆盖的医疗选择。

出乎意料的是，拥有60亿美元的健康保险公司和佛罗里达州最大健康维护组织运营商的Humana Inc.打破了僵局。在9月13日，其新任总裁格雷戈里·H·沃尔夫（40岁）自愿放弃这些限制。这一举动让长期与Humana对立的FPA感到惊讶。“Humana的声誉远非卓越，”FPA的总法律顾问唐·韦德纳说。“这表明他们正在努力成为一个更负责任的计划。”

长期任职。这样做符合Humana的利益。这家总部位于路易斯维尔的保险公司遭遇了严重的挫折。多年来，Humana是医疗行业的明星，曾在路易斯维尔市中心的一座6000万美元的粉红花岗岩摩天大楼内运营。创始人兼董事长大卫·A·琼斯（65岁）将Humana发展成为美国最大的护理院和医院运营商，直到1993年将其出售以专注于管理医疗。他在HMO行业的数十年经验使他成为从尼克松到克林顿的总统政府的宝贵顾问。

但尽管琼斯在标准承载者的角色中蓬勃发展，他的公司却正遭遇健康危机。如今，Humana是第三大营利性管理医疗公司，系统内有370万名患者。然而，自1990年代初以来，Humana一直受到低质量护理、设施认证问题、过于激进的收购策略和不断上升的成本等指控的冲击。

最后一击是在这个夏天到来的，当飙升的成本迫使Humana退出华盛顿地区的医疗市场和12个较小的市场。Humana在第二季度计入了2亿美元的税前费用，并被迫将其华盛顿的HMO出售给竞争对手凯撒永久健康计划与医院。分析师预测Humana今年的收益仅为1.58亿美元，比去年下降16%。华尔街用脚投票。在更广泛的医疗抛售中，Humana的股票从1月份的每股28美元暴跌至6月份的15美元，然后在10月初回升至约20美元。“他们解决问题的时间将比投资者预期的要长，”位于俄勒冈州波特兰的Crabbe-Huson公司的股票投资组合经理Marian Kessler警告道。她在夏季抛售了公司持有的150万股Humana股票。

新鲜血液。受到教训的琼斯在7月初领导了一次重组。他解雇了长期担任Humana总裁的Wayne T. Smith（50岁）和首席财务官W. Roger Drury（49岁）。沃尔夫于9月12日从首席运营官晋升为总裁。沃尔夫是一名前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橄榄球后卫，他帮助威斯康星州的保险公司Emphesys Financial Group Inc.的收入增长了三倍，达到了16亿美元，直到Humana在1995年收购了它。“他年轻，”琼斯对沃尔夫说，“但年轻中有经验和判断力是很重要的。”琼斯的儿子、风险投资家David A. Jones Jr.（38岁）被任命为副董事长。琼斯表示，他可能有一天会接替他。

注入新鲜血液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定位Humana在竞争激烈的管理医疗世界中。沃尔夫和琼斯表示，他们计划彻底改善Humana的质量，利用Emphesys帮助其更好地向小企业销售管理医疗，并利用日益增长的将医疗保险患者纳入管理医疗的趋势。两人希望这些变化能帮助Humana摆脱压低收益的价格压力。问题是：Humana远远落后于竞争对手，后者基本上采用相同的策略在拥挤的市场中实现差异化。竞争对手联合健康公司（United Healthcare Corp.）的执行副总裁詹姆斯·卡尔森（James Carlson）表示：“转向质量是我们多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

尽管如此，Humana别无选择，只能朝这个方向发展。在整个管理医疗行业，由于激烈的竞争和高昂的收购费用，支出不断上升。即使HMO面临持续降低保费的压力，Humana及其竞争对手也面临着患者使用更多医疗服务带来的更高成本。United和U.S. Healthcare Inc.在第二季度也出现了令人失望的业绩。

然而，Humana的许多困境是自找的。今年，其医疗损失比率——成本与保费的比率——预计将上升3%，达到85%，分析师Kenneth Abramowitz来自Sanford C. Bernstein & Co.表示，这一比率在最大的管理医疗公司中仅次于Aetna Life & Casualty Co.

质量问题也是一个大问题。Humana需要两次尝试才能使南佛罗里达的管理医疗项目获得认证，以满足基本质量标准，近年来在杰克逊维尔和威斯康星州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医生和其他批评者表示，主要缺陷是：文书工作有误、官僚机构臃肿以及服务差。FPA的Weidner表示，Humana的问题源于“医生或他们的患者对他们将得到公平对待的信心缺乏。”Humana回应称，它一直公平对待双方。

低谷出现在6月，当时Humana宣布计划出售1994年以5500万美元收购的华盛顿集团健康协会。从一开始，Humana就错误估计了其修复在竞争激烈的哥伦比亚特区市场中亏损HMO的能力。Jones将责任归咎于与Mitchell Trotman医疗集团的预先存在的合同，该医生集团负责GHA成员的护理，Jones表示其3900万美元的医疗服务账单中包含了显著的超额收费。这是如何发生的？“我们就是搞砸了，”他说。“如果我们知道情况有多糟，我们就不会买下它。这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Mitchell Trotman的首席运营官Goodrich Stokes在一份声明中回应称，该合同是“公平谈判”的，集团成员“强烈不同意”关于超额收费的指控。

沃尔夫和琼斯表示，巨大的错误时代已经结束。Humana正在努力改善与医生的紧张关系，这可能是沃尔夫的禁言规则转变所证明的。医疗保健专家表示，这是必须的。希望生存的公司必须在预防医学和客户关系等领域有所改善。“最低成本的计划不再意味着成功，”贝尔斯登资产管理公司的首席投资官尼尔·T·艾根说，该公司拥有370万股Humana的股票。“你需要良好的服务。”

沃尔夫认为，他可以通过复制他的Emphesys成功来做到这一点，他表示，这并不是“因为创新产品；而是因为客户服务。”沃尔夫希望为会员提供更多的医疗保健计划选择，建立更多的24小时咨询服务，并强调预防医学，例如寻找那些最近没有进行宫颈抹片检查的患者。虽然支出更高，但如果Humana能够在患者生病之前接触到他们，其成本将会降低。然而，在这方面，Humana也落后于其他公司。

然而，在其他方面，Humana确实有了先机。一个亮点是1995年赢得了一份价值35亿美元的合同，为CHAMPUS的东南地区100万名成员提供医疗保健，这是政府为现役军人和早期退休人员设立的管理医疗计划。该合同每六个月应带来约4亿美元的保费。如果Humana能够解决一些问题，它还应该能够利用下一个重大市场转变。新的前沿是医疗保险，许多人预计在11月选举后会有重大变化。在3700万患者中，只有约10%目前在管理医疗计划中。如果更多的人如预期那样转入HMO，行业可能很快就会有一个2000亿美元的市场可供争夺。

尽管如此，Humana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它的管理层必须从仅关注成本转变为以用户为中心的理念。Bear Stearns 的 Eigen 认为 Humana 可以做到，尽管这需要时间。Bernstein 的 Abramowitz 警告说：“不进行升级的 HMO 将不会存在。”这是一个令人警醒的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