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鱼叉的捕鲸船队……确实吸引了游客 - 彭博社

来自桅杆的呼喊：“鲸鱼，800米！”佩诺米号的乘客们纷纷向右舷奔去。几分钟内，船只在一头抹香鲸旁边停下，巨大的黑色身影在水中荡漾。

这可能不是挪威捕鲸者曾经统治这片大陆架附近北极海域时所设想的狩猎方式。但在小小的安德内斯，人口3600，观鲸游猎已成为与《白鲸》相遇的现代方式。

变得稀缺。在一个阴沉、下雨的日子里，雾气笼罩着峡湾，安德内斯看起来像是世界的尽头。安德伊岛的县城安德内斯曾是一个捕鲸村，直到1987年。这个传统可以追溯到1500年代，在其全盛时期，大约从1948年到1971年，挪威捕鲸者每年捕获多达4000头鲸类。但随着世界舆论转向反对捕鲸，猎物变得稀少，当地政府决定关闭这一产业。1988年，在县政府的财政帮助下，鲸鱼探险公司首次带着乘客出海，使用了一艘改装过的捕鲸船。

从第一年承载339名乘客的那一艘船，公司的规模已经扩大到两艘，今年接待了近1万名乘客。即使每人收费近100美元，这些游猎仍然足够受欢迎，常常需要每天进行三次出海。但恶劣的天气使船只停航，因此利润微薄。

而古老的传统难以消亡。当地的肉铺仍然提供新鲜的鲸鱼牛排，这是挪威每年捕鲸的产品，尽管在国际社会的强烈压力下仍在继续。安德内斯的三家主要餐厅菜单上都有鲸鱼菜肴，甚至那些白天花时间拍照的游客，晚上也常常准备好用刀叉享用一块多汁的巨兽牛排。

“就我个人而言，我反对捕鲸，”索尔维斯滕餐厅的老板达格·伦德说，该餐厅的特别准备的布朗迪·沃森鲸鱼牛排（用香料调味并在其自身汁液中烹饪）是一个受欢迎的选择。“但是如果他们要捕猎，那么就必须有人使用这些肉。而且大多数游客都喜欢尝试。”鲸鱼中心的员工，作为野生动物观光的总部以及博物馆和研究机构，对这样的提供持谨慎中立态度。“这完全取决于你想如何体验这些事情，”野生动物观光船的导游雷米·巴克说。“我们不能告诉人们该做什么。”

当然，许多游客来自欧盟国家和美国，他们正在游说挪威放弃捕猎，并威胁如果鲸鱼产品出口到他们的国家将实施制裁。现在，除了小须鲸，捕猎所有鲸鱼都是非法的，今年的配额仅为425头，略高于去年。挪威的捕鲸者私下承认，捕猎并不是很有利可图。制裁威胁意味着肉类和鲸脂的买家主要限于日本。运输和装备成本很高。捕鲸者也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肉类买家卡特尔为他们的捕获设定的价格。

但是，长期以来依靠海洋生存的独立挪威人拒绝屈服于压力。对于每一个像安德内斯这样试图政治正确的社区，还有一个像附近的洛福滕那样主张捕鲸权利的社区。考虑到这种精神，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让捕鲸枪完全让位于相机。

无论捕鲸与观鲸的政治如何，新型捕鲸无疑给安德内斯带来了经济增长。为安多伊市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50%的酒店房间被鲸鱼观光参与者占用。酒店和餐馆每年从旅行者那里收入近80万美元，旅行者在商店和博物馆的消费也大致相同。而且一条新的渡轮线路已经开通，运送游客从安德内斯到下一个岛屿。

达格·伦德估计，如果没有游客，他的餐馆每天的收入可能只有约800美元，而现在在旺季几乎能达到4000美元。1994年，伦德花费近100万美元对索尔维斯滕和他的酒店格伦布亚进行翻新，他预计这项投资将在七年内获得回报。因此，尽管鲸鱼观光本身可能在挣扎着盈利，但小镇的其他部分仍然感激这些强大的哺乳动物仍在冰冷的水域中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