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乘坐情绪电梯 - 彭博社

当时担任AT&T副董事长的兰德尔·L·托比亚斯在1993年被任命为礼来公司新任首席执行官时，该公司正处于其120年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之一。礼来在产品管道上出现了空缺，而此时管理医疗开始挤压制药公司的丰厚利润。一系列个人悲剧只增加了托比亚斯的负担。

现在，托比亚斯和礼来似乎正在重返阳光。今年，礼来凭借三种新药给投资者留下了深刻印象，包括在十月获批的抗精神病药物Zyprexa，梅里尔·林奇公司的分析师理查德·维托认为该药物到2000年可能会达到10亿美元的销售额。自托比亚斯接任以来，礼来的拆分调整后股票上涨了近200%，达到约69，维托预计1996年的收益将增长19%，达到14.5亿美元，销售额增长8%，达到73亿美元。

这是一个健康的结果，几乎没有人会对此下注。在1986年推出的抗抑郁药物百忧解的成功之后，礼来的实验室陷入了冷淡。礼来的另一种大药物，抗生素Ceclor在1992年失去了专利。而对位于宾夕法尼亚州马尔弗恩的抗感染药物制造商Centocor Inc.的1亿美元投资在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未批准该药物时失败了。在1991年3月到1993年6月之间，该公司的市场价值惊人地下降了110亿美元。“礼来在太少的篮子里放了太少的鸡蛋，”一家目前持有礼来大量股份的机构的投资组合经理嗤之以鼻。

在1993年6月，董事会罢免了时任首席执行官沃恩·D·布赖森，任命礼来董事托比亚斯，现年54岁，成为第一位外部行业人士来管理该公司。这位直言不讳的电话公司高管似乎是一个奇怪的选择。然而，这位印第安纳州本地人在AT&T工作27年期间因修复许多滞后单位并提升其海外存在而赢得了赞誉。抵达印第安纳波利斯时，托比亚斯看到了一家迷失方向的公司。“我们需要一种紧迫感，”他说。

托比亚斯的挑战在他面临一系列个人危机时加剧了。在一年内，托比亚斯的母亲去世，他患上了糖尿病，而他结婚28年的妻子玛丽琳被诊断为临床抑郁症。像其他数百万患者一样，她被开了百忧解。但玛丽琳是大约30%在使用百忧解类药物时没有改善的患者之一。1994年5月，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希望她能成为那些立即有反应的人之一，”托比亚斯低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每年在研究和开发上花费超过10亿美元。我们不知道所有的答案——我们需要继续努力。”

团队合作。这正是托比亚斯所做的。在他动荡的时期，他推动了激进的变革。内部人士表示，他的困难从未影响他的管理技能，尽管他经常在家工作。“他设法掌控局面，面对他的悲剧，并成为一个非常有效的领导者，”普渡大学校长史蒂文·C·比林说，他自1983年以来一直担任董事。

托比亚斯首先发起了一项削减成本的行动。礼来公司的效率落后于竞争对手，管理医疗组织已将药品价格的增长从1980年代中期的两位数削减到1992年的约3%。因此，托比亚斯裁减了4000个职位，约占劳动力的10%。接下来，他剥离了礼来的医疗设备部门，该部门贡献了约四分之一的收入，但盈利能力低于药品部门。

随着礼来的研究陷入困境，托比亚斯在1993年从国家卫生研究院的科学主任职位上引来了著名神经学家史蒂文·M·保罗。保罗迅速着手重组礼来的关键中枢神经系统部门。在过去，礼来的科学、市场和制造员工在不同药物之间分配时间。保罗创建了跨学科的“重量级团队”，大约150人专注于一种药物。新系统帮助缩短了Zyprexa的开发时间18个月。此外，当FDA要求提供更多关于该药物的数据时，团队在一周内收集了数据，而不是礼来通常需要的三个月。

为了进一步加快新药生产，托比亚斯在1994年花费7200万美元收购了斯芬克斯制药公司，这是一家药物筛选技术公司。在托比亚斯的领导下，礼来公司曾经封闭的文化变得更加友好，促进了科学家与高管之间的思想交流。“他们是一家更加透明的公司，”持有850万股礼来股票的雅努斯资本公司的分析师托马斯·R·马利说。

如今，最大的潜力在于其抗精神病药物Zyprexa，该药物的副作用比强生公司的竞争对手Risperdal少。然而，Risperdal在1995年的收入为4亿美元，具有先发优势。“我们完全预计将保持我们的领导地位，”强生公司贾森制药美国部门的副总裁布鲁斯·D·吉文博士说。

除了Zyprexa，礼来还推出了Humalog，这是一种作用更快的胰岛素，以及Gemzar，一种胰腺癌药物。在FDA试验中的药物包括高血压、失禁和骨质疏松症的治疗。分析师维托尔表示，Humalog、Zyprexa、Gemzar和骨质疏松药物到2000年可能为收入增加30亿美元。

这可能缓解礼来最大的担忧：百忧解在2001年的专利到期。在1995年，这种药物贡献了近三分之一的收入。然而，随着其市场份额被辉瑞公司的Zoloft和史密斯克莱因比彻姆公司的Paxil侵蚀，销售增长正在放缓，这两者共同控制了市场的29%，而百忧解的市场份额为20%。

反对合并。托比亚斯还有其他待解决的问题。围绕他在1994年7月以40亿美元从麦克森公司收购PCS健康系统公司的交易仍然存在争议。托比亚斯因支付超过100倍的收益收购PCS而受到批评，PCS是一项由雇主健康计划使用的处方管理服务。“我们不喜欢PCS的收购，”雅努斯的马利说。“这增加了大量债务，并没有产生很多回报。”

像竞争对手默克公司和史密斯克莱因一样，这两家公司也进行了类似的收购，礼来希望PCS能够通过创建分销渠道并让其获得处方信息来提升市场份额。但这并没有发生，部分原因是联邦贸易委员会要求礼来提供竞争对手的药物，并禁止PCS分享竞争对手的数据。

托比亚斯承认PCS令人失望。“我们当时做出的一些假设并没有像我们希望的那样迅速实现，”他说。华尔街的一些人问礼来是否应该对这笔交易进行减记，但托比亚斯表示，随着他努力使PCS不再仅仅是一个索赔处理者，而是一个健康管理实体，情况正在改善。他认为PCS可以利用其15亿的处方数据库找到治疗疾病的成本效益方法。

目前，托比亚斯表示他将避免竞争对手如葛兰素史克所经历的大规模合并。虽然这使得礼来在快速整合的行业中相对较小，但托比亚斯表示他认为大型交易不会奏效。“在大多数情况下，它们造成了巨大的混乱，”他说。随着礼来现在健康状况良好，几乎没有人提出异议。“他为一家经历低迷的公司带回了活力，”HKS & Co的分析师Hemant K. Shah说，这是一家位于新泽西州沃伦的制药研究公司。这正是医生所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