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俄罗斯的暴君在肆虐……而他正与莫斯科亲密接触 - 彭博社

“我的拳头很痒，”34岁的米哈伊尔·绍门科在10月19日明斯克的一场反对派集会上说，他是1万名要求白俄罗斯总统亚历山大·卢卡申科弹劾的抗议者之一。他比大多数同胞更具攻击性：国家歌剧院的狙击手和身穿防暴装备的2万名士兵将人群控制住，大多数民众则待在家中。与此同时，卢卡申科无处不在。所有电视台都播放了他在一个临时召集的6000人白俄罗斯人民大会上的讲话，该大会批准了将于11月24日举行的宪法公投，赋予他近乎独裁的权力。

自1994年卢卡申科赢得白俄罗斯首次总统选举以来，这位41岁的前集体农场负责人迅速将国家带回过去，并使白俄罗斯成为西方的一个警报源。尽管邻国俄罗斯缩减了其安全机构，卢卡申科却将这个拥有1000万人口的中欧国家变成了一个警察国家。他还拒绝拆除核武器。

卢卡申科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始于他对民主权利的厌恶。反对派报纸和独立电台受到骚扰并被关闭。直言不讳的立法者被监禁和殴打，一些政治对手已逃离该国。

在卢卡申科与绝对权力之间唯一的力量是有争议的议会，即最高苏维埃。他提出的宪法要求设立一个新的、由他挑选的上议院，拥有对议会的否决权。它还将他的任期从1999年延长至2001年。但最高苏维埃通过提出一部自己的宪法来制造僵局，该宪法取消了总统职位，并要求其版本也在11月24日的公投中投票。俄罗斯公共电视台明斯克分社社长帕维尔·谢列梅特预计卢卡申科很快会解散议会。“武力是他唯一的出路，”他说。

然后就是核武器的小问题。虽然乌克兰和哈萨克斯坦这两个拥有核基地的前苏联共和国已经将导弹交给俄罗斯拆解，但卢卡申科仍然保留着白俄罗斯的18枚单弹头SS-25导弹——目前由俄罗斯军官控制——作为对北约的“保护”。

干净的街道。卢卡申科的经济政策同样是向后看的。他在去年五月通过法令国有化了该国六大私人银行。他停止了私有化，只有10%的白俄罗斯经济掌握在私人手中，而俄罗斯则为75%。确实，明斯克的街道一尘不染，犯罪率低，基本食品的价格像苏联时期一样受到补贴。但国内生产总值在1995年下降了10%，1996年可能再下降5%。

如果经济衰退持续下去，他的核心农村选民可能会抛弃他，因此他在货架上还有食物的时候推动公投。如果他成功了，“白俄罗斯将成为一个极权国家，”宪法法院首席法官瓦列里·齐欣亚说。因此，西方可能很快面临其最糟糕的噩梦：一个民粹主义的、反西方的领导人在北约的边界上——手握核武器。

明斯克的反对派领导人越来越向莫斯科寻求希望，期待克里姆林宫能给卢卡申科一个警告。这位专制的白俄罗斯总统在访问俄罗斯时表现得非常恭敬。他曾将1991年12月解散苏联的协议称为“一张无用的废纸”，并呼吁两国重新融合。4月2日签署的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协议预计将在1997年底之前跟进共同货币和货币体系。

卢卡申科在俄罗斯最近的选举中支持共产党，在克里姆林宫并不缺乏反对者。总统鲍里斯·叶利钦的强有力、支持改革的幕僚长阿纳托利·丘拜斯已向白俄罗斯反对派示好。但叶利钦在打算上有所保留。尽管今年春天他曾保证会“教导年轻同事民主”，但这位身体欠佳的总统自那时起基本上保持沉默。当然，莫斯科渴望扩大在邻国的影响力，因此对破坏关系持谨慎态度。但叶利钦的消极态度可能向卢卡申科传递了错误的信号。毕竟，叶利钦本人在1993年曾摧毁了一个妨碍他的叛乱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