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黄知道什么，他分享了吗？ - 彭博社

当约翰·黄在1994年7月去商务部时，没有人比他的前老板莫赫塔尔·里亚迪更高兴。这位印尼巨头向商业伙伴夸耀自己将一名高管安置在美国政府的高级职位上。里亚迪是总部位于印尼的120亿美元利宝集团的董事长，该集团是一家金融和房地产综合企业，其所有者和家族成员为克林顿总统的连任捐赠了近100万美元。虽然黄是利宝的高价值员工——他在美国运营了10年——但里亚迪非常乐意用87.9万美元的奖金和遣散费来甜化他转任116,000美元政府职位的过程。

“极其严重。”现在，黄是一名在中国出生、在台湾长大的美国公民，他正处于关于外国政治捐款给克林顿竞选活动的风暴中心。批评者对他在商务部任职期间的双重忠诚提出了令人不安的问题。不仅仅是因为他从与中国关系密切的外国跨国公司利宝那里获得了丰厚的奖金。黄经常接触机密信息，并参与制定亚洲贸易政策。而且，尽管美国政府和私人安全专家表示他的资历应该引发警报，黄却轻松通过了背景调查。“这里存在利益冲突，”前白宫顾问C·博伊登·格雷指控。

其他政府官员因远不如此严重的冲突而被绊倒。例如，查琳·巴尔谢夫斯基被正式提名为美国贸易代表的过程已经停滞了数月，因为她在1980年代代表加拿大处理过一项贸易事务。一项新的政府伦理法禁止任何曾为外国政府工作的人担任贸易代表。

没有证据表明黄在商务部期间向利宝传递了敏感信息。克林顿政府官员坚称他的安全许可处理得当。“我没有理由相信黄先生以任何方式危害了安全，”一位了解背景调查的政府官员说。黄和他的律师都不愿发表评论。

作为国际经济政策的副助理秘书，黄参与了一个针对亚洲大市场（包括印度尼西亚和中国）的高调出口促进活动。他参加每周的情报简报，并了解美国的贸易谈判策略。他还从商务部的“战情室”获得更新，该部门跟踪全球数十亿美元合同的投标情况。

与此同时，在他在商务部的18个月里，政府文件显示，黄与利宝高管保持了密切联系。他参加了几次会议和晚宴，并与中国大使馆官员进行了电话交谈。黄在18个月内还多次访问白宫——对于一名中层任命者来说，这种接触是异常的。

保持警惕。然而，授予黄安全许可的商务部官员并没有掌握一些关键的信息。例如，利宝在香港中国银行有限公司的50%合伙人是中国资源（控股）公司，这是北京贸易部的商业部门。事实上，中国资源公司的前董事长现在担任香港中国银行的董事会成员。利宝在中国还有许多其他投资，从房地产开发到两座发电厂。

政府官员表示，他们并不感到困扰。熟悉黄档案的官员表示，美国经济的全球化使得商务部在考虑外籍就业或其他海外经历时，难以取消潜在员工的资格。

尽管如此，国会小组仍然感到担忧。几个小组正在深入调查黄是否被利宝利用，以帮助其在与中国的众多商业合作中赢得好感。最终，黄案可能会促使对授予安全许可的程序进行彻底改革。而且，商务部可能会有一些变化。曾经是一个沉寂的部门，商务部在克林顿推动将经济问题与国家安全并重的背景下突然崛起。黄事件可能会促使该机构更加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