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城市：没有什么比困扰更成功 - 彭博社

第一城市金融公司，总部位于德克萨斯州韦科，利用金融系统的残余物获得了可观的利润。它从不愿意处理坏账的金融机构那里以低价购买坏账并进行收回。自1995年以来，其股票价格翻了一番。在一次有些冒险但潜在利润丰厚的举动中，第一城市准备将其业务扩展到欧洲和墨西哥以及新的业务领域。它正在与一位法国卖家谈判，计划购买一揽子价值5000万美元的坏商业和房地产贷款。

而且第一城市对坏账了解颇多。四年前，联邦银行监管机构接管了第一城市银行控股公司，第一城市金融的前身。他们宣布其20家银行破产，并预测需要5亿美元的救助。几乎可以肯定，这家银行控股公司已经走到了尽头。毕竟，这是四年来联邦监管机构第二次介入拯救第一城市。1992年万圣节，接管的第二天，债券持有人将第一城市，这家曾是德克萨斯州最大的独立银行，推入了强制破产。“我当时非常确定我们完了，”第一城市的前首席财务官罗伯特·W·布朗说。

意外之财。但在通往天空中大银行金库的路上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1993年2月，联邦存款保险公司出售第一城市的20家银行获得了4.34亿美元的溢价，留下了比偿还存款人所需的多出6000万美元的资金——在救助中非常不寻常。同样罕见的是，第一城市起诉FDIC非法接管其银行，并赢得了诉讼。11月，FDIC同意向该银行控股公司返还3.8亿美元的现金和其他资产。

凭借这笔意外之财和与位于德克萨斯州韦科的J-Hawk公司合并，第一城市于1995年7月从第11章破产中走出，开始了它的第三次生命。新公司FirstCity Financial Corp.采纳了J. Hawk的主要业务，即管理困境贷款和房地产。“这是一个非常罕见的案例，”海岸证券的分析师威廉·L·埃德尔曼（William L. Eddleman Jr.）说。“大多数处于第一城市这种境地的银行都被清算了，消失了。”

新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詹姆斯·R·霍金斯（James R. Hawkins），他创立了J-Hawk，是一位60岁的前零售高管和注册会计师。他在现在大多已不复存在的吉布森折扣中心（Gibson’s Discount Center）积累了经验，这是一家南方连锁店，通常处理清仓商品。凭借来自吉布森的600万美元税损结转，霍金斯在1986年开始从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购买消费贷款池，但在政府开始出售从破产银行和储蓄机构没收的数十亿美元资产时，他迅速转向收购商业贷款和被止赎的房地产。通过以折扣价购买贷款，然后与借款人合作以更高的价格偿还，J-Hawk帮助开创了一个盈利的金融服务细分市场。自1986年以来，J-Hawk以9.5亿美元购买了23亿美元的困境资产，并预计将收回超过全额的利润。

FirstCity Financial迄今为止取得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成果。1996年前九个月，其收益增长了66%，达1380万美元。派珀·贾夫雷公司的分析师史蒂文·R·施罗尔（Steven R. Schroll）预计全年的净收入将达到2000万美元，比1995年增长36%。帮助当前及未来几个世纪的收益的是来自旧第一城市在石油和房地产贷款上的600万美元税收优惠。

华尔街注意到了强劲的收益。FirstCity Financial的股票交易价格为28 3/4，而在1995年7月开始交易时为12。其优先股上涨了14%，达到23 1/16。这对老First City的股东来说是丰厚的回报，他们将持股换成了新公司的股票。例如，一股在1992年12月交易价格为一分钱的旧优先股，现在在新公司的普通股、优先股和认股权证中价值约70美元。“我想我在1992年没有卖掉我的股票时看起来真的很傻，”长期的First City股东理查德·E·比恩说，他现在是FirstCity Financial的董事。“但我只是觉得这对股东来说会有积极的结果。最终，我想我真的很聪明，因为我在First City的优先股上赚到了最初投资的70倍。”

地平线上有一些阴影。FirstCity Financial在其核心的困境资产业务中感受到压力，因为现在强劲的美国经济和银行系统导致困境资产的供应减少，从而影响了利润率。“当我们开始时，利润率简直不可思议，”霍金斯说。“我们持续带来了50%到70%的股本回报。现在降到了30多。”

不良资产。近年来，该公司开始多元化进入新业务，利用其管理贷款组合和处置不良资产的技能。它的目标是“次级”或“高风险”消费贷款，例如向信用记录不良的借款人提供的汽车贷款。在三年内，霍金斯预计新业务将占FirstCity Financial利润的约80%。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公司已开始了一项积极的收购战略，例如吞并二级汽车金融市场的竞争对手。明年，该公司将进入抵押贷款业务。“FirstCity Financial的专业知识可以轻松转移到新领域，”分析师施罗尔说。

但不要指望FirstCity Financial完全抛弃困境资产。除了其海外拓展，霍金斯还看到来自美国银行的不良资产持续涌入。“总会有困境资产存在，”他说。对于FirstCity Financial来说，如今的困境意味着一个盈利机会，而不是去法院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