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烟草公司准备谈判了吗？ - 彭博社

对于一家美国主要烟草公司的负责人来说，这些话是革命性的。RJR Nabisco 首席执行官史蒂文·F·戈尔德斯通在12月5日对波士顿的高管们发表演讲时宣称，香烟制造商“不能继续以一种非法行业的方式公开存在”。他继续说道，“许多力量正在发挥作用”，支持与行业对手达成某种广泛的和解。“在1997年，”戈尔德斯通宣称，“我能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找到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

戈尔德斯通的言论是任何主要烟草公司高管为与行业敌人和解所做的最强烈的表态。在这一大胆的举动中，这位50岁的律师作为行业妥协的主要倡导者站了出来，提出了大烟草可能会提出历史性交易的可能性：接受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对烟草的监管，以换取对未来法庭攻击的法律保护。

这种和解的立场帮助推动了RJR Nabisco Inc.和其主要竞争对手菲利普·莫里斯公司的股票达到新的52周高点。难怪如此。烟草行业多年来一直陷入日益严格的监管和来自个人及州政府的数百起责任诉讼的复杂纠缠中。今年8月，当布朗·威廉姆森烟草公司在佛罗里达州的一起人身伤害案件中遭遇75万美元的里程碑式判决时，投资者感到震惊。分析师表示，类似石棉的法庭崩溃威胁使股价下跌了50%或更多。

因此，“广泛的和解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这是公司需要的，以便重新回到正轨，”新泽西州短山的富兰克林共同顾问公司副总裁杰弗里·A·阿尔特曼说，该公司是主要的烟草股东。尽管制造商的盈利能力始终优越，但法庭斗争正在分散管理层的注意力，并耗费数亿的法律费用。

未来诉讼的解决也可能帮助戈德斯通抵御金融家卡尔·C·艾坎和本内特·勒博，他们正在推动纳贝斯克的分拆。一些投资者和分析师怀疑戈德斯通可能部分是为了反击掠夺者的指控而开始和解举措，指控他没有采取足够的措施来提升股价。事实上，尽管高盛、萨克斯公司分析师马克·I·科恩估计今年利润将提升14%，达到8.6亿美元，RJR纳贝斯克的股票表现仍然不及市场。

平衡行为。戈德斯通显然在冒险。通过伸出橄榄枝，他冒着显得软弱的风险——这可能引发新一轮的诉讼或诱使对手提出更严厉的要求。但如果有一件事是经验丰富的审判律师知道的，那就是如何在保持强硬姿态的同时提出和平提议。为了防止诉讼大坝崩溃，戈德斯通巧妙地管理着他的公开声明。

他在三月份与总部位于伦敦的《金融时报》的采访中首次表示他对和解持开放态度，但在他的声明在美国被报道后又退缩了。这一次，他在东北大学的一次偏僻的首席执行官早餐会上发言——但在随后的《商业周刊》采访中，他拒绝提供任何细节。通过如此谨慎的沟通，戈德斯通在不激发行业脆弱感的情况下，将妥协的问题摆上了桌面——这种感知导致在Liggett Group Inc.于三月份宣布和解成瘾诉讼后，烟草股暴跌。

根据公司内外的消息来源，作为开盘报价，Goldstone愿意同意FDA最近针对减少青少年吸烟的广告和促销限制中的大部分，甚至全部。FDA的规定将于八月生效，但该行业正在北卡罗来纳州的联邦法院挑战这些规定。分析师认为该行业将会胜诉——然后将其接受这些规定的意愿作为后续谈判中的筹码。如果有必要，Goldstone被认为愿意接受该机构的永久但有限的监督——这是该行业多年来一直在抗争的前景。

作为交换，他希望获得国会的保证，确保烟草制造商在未来的伤害诉讼中受到保护——这可能为节省数十亿的诉讼和和解费用提供保护。根据几位与公司内部消息来源交谈的分析师的说法，这种豁免不适用于待决案件，但将保护制造商免受在未来某个特定日期之后提起的诉讼。

为什么Goldstone对解决针对RJR的原告律师和州检察长提起的任何待决诉讼不感兴趣？因为他认为继续与这些对手作斗争会更便宜，马丁·费尔德曼（Martin Feldman），史密斯·巴尼公司（Smith Barney Inc.）的烟草分析师表示。考虑到该行业几乎无可挑剔的法庭记录，费尔德曼说，Goldstone认为没有理由每年支付原告律师所要求的数十亿美元——尤其是如果他可以在不这样做的情况下获得国会的某种法律保护。

菲利普·莫里斯在美国烟草公司的支持下，去年五月提出了一项更为温和的FDA和平协议，但未能赢得任何政治支持。现在，桑福德·C·伯恩斯坦公司的烟草分析师加里·D·布莱克表示，菲利普·莫里斯和美国烟草公司的高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希望达成和解。“我们继续对行业内180度的转变感到惊讶，接受立法和解的概念，”布莱克在12月11日的报告中写道。菲利普·莫里斯对此不予置评。

行业内对于交易应如何构建和推进仍存在广泛分歧。例如，菲利普·莫里斯和其他烟草公司的部分高管担心，行业获得国会保证的诉讼免疫将政治上不可能。根据迪恩·维特·雷诺兹公司的烟草分析师大卫·J·阿德尔曼的说法，这个团体中的一些成员愿意接受提议的FDA规则，以换取FDA不会对烟草采取永久管辖权的承诺。相反，他们愿意接受联邦贸易委员会的监督，该委员会被授权审查一些广告问题。这些高管指出，FTC不关注健康问题，并被认为比FDA更友好于商业。

保密进行。和解谈判的状态细节不明。由于讨论的敏感性和复杂性，各方肯定会试图将任何谈判保密。戈德斯通告诉《商业周刊》，虽然他“将采取措施”以促成解决，但公开讨论并不会“有助于结果的达成”。健康界和国会的关键参与者否认他们已被行业联系。

布莱克认为，行业将试图在幕后达成协议，然后试图让国会中的友好成员，如特伦特·洛特或众议院商业委员会主席托马斯·J·布莱利 Jr.，来赞助它。但在12月9日，布莱利对立法解决方案持悲观态度。“除非政府签字，否则你无法推动立法，”他说。

确实，有很多理由让人对协议的成功持怀疑态度。首先，菲利普·莫里斯和RJR等竞争对手是否能够就计划达成一致尚不清楚。RJR未能加入菲利普·莫里斯早期的妥协提案，尽管在和解的迹象中，戈德斯通现在特意称赞菲利普·莫里斯的计划。

即使制造商能够就条款达成一致，他们也很难抵挡政治上强大的原告律师，这些律师担心任何对制造商的法律保护将限制他们在当前诉讼中赢得金钱的能力。大多数行业专家预计，原告律师将成功迫使行业在更广泛的解决方案中解决当前案件——这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以确定要支付多少金钱。下一个障碍：健康界，它也有能力阻止协议的达成。

但对于RJR纳贝斯克来说，替代方案可能更糟：历史上最血腥的诉讼战争和多年的持续贱民状态。考虑到这样的前景，戈德斯通现在想达成协议并不令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