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信设备制造商：虽然变得贫穷，但仍然高兴能在这里 - 彭博社

六个月前，电信设备制造商似乎是濒临灭绝的恐龙。卢森特科技公司（LU）和北电网络有限公司（NT）正在裁员，但看起来裁员的速度并不足以跟上急剧下滑的通信市场。随着亏损的增加，这两家公司的股票跌至1美元以下，面临退市的危险。法国竞争对手阿尔卡特（ALA）的信用评级远低于垃圾级，反映出对“现金流危机”的恐惧。

今天，这些所谓的电信恐龙似乎更像是犀牛——笨重，或许，但有望生存。值得称赞的是，这些大型设备供应商并不仅仅是在削减成本，尽管关于它们灭亡的传闻四起。它们还在打造更小、更专注的公司，以渡过电信风暴。现在，它们正在稳定并计划在年底前恢复盈利。

不过，不要指望幸存者会带来太多乐趣或烟火。走出电信萧条的公司不仅会更小、更精简，而且也会更贫穷。收入增长不太可能接近1990年代末的20%水平。分析师预计，今年收入将进一步下降10%，随后在2004年将保持平稳，之后将出现个位数的增长。欧洲的前景尤其严峻。尽管如此，得益于大幅削减成本，设备供应商预计到年底可以开始实现8%到10%的营业利润率，电信设备分析师尼科斯·西奥多索普洛斯表示：“我们预计今年电信设备市场将会稳定。”

这种温和的前景引发了关于电信股票小繁荣还有多少动力的问题。自十月以来，Lucent、Nortel和Alcatel的股票已经翻了三倍。但投资者是否过于乐观？“我们错了。Lucent会生存下来。但它值多少钱？”500亿美元的T. Rowe Price媒体与电信基金经理罗伯特·根斯勒（Robert Gensler）问道。

扭转局面的关键在于，电信设备支出的三年下降终于在减缓。2002年，支出预计将小幅下降5%——但实际上下降了多达50%。Lucent首席执行官帕特里夏·F·鲁索（Patricia F. Russo）表示：“这是前所未有的。”今年，西奥多索普洛斯（Theodosopoulos）预计支出将小幅下降10%。为什么？美国传统运营商已将资本支出作为收入的百分比降低到历史水平。资本支出已降至销售额的16%，而2001年和2000年的高点为27%。这意味着他们在年内减少预算的可能性较小。而Lucent、Alcatel和Nortel在控制成本的情况下，可能能够避免在2004年之前出现现金危机。到那时，市场应该会再次开始增长。

为了生存，电信巨头们不得不进行残酷的成本削减。在过去的12到18个月中，Lucent已将90%的制造外包。到年底，它预计将裁员71%，从2000年的高峰123,000人减少到35,000人。到年底，Nortel将裁员62%，降至36,000人，而Alcatel将裁员54%，降至60,000人。“我甚至无法想象还有哪个行业在两年内失去了半数收入。但我们调整了，我们会生存下去，”鲁索说。Nortel首席执行官弗兰克·邓恩（Frank Dunn）表示同意。“这个行业开始稳定，开始站稳脚跟，”他在1月23日的电话会议上说。

竞争也在减弱。较小的竞争对手已经倒闭，而较大的竞争对手更倾向于合作而非全面战争。例如，思科系统公司（CSCO），长期以来被视为庞大的恐龙猎手，在过去两个月与朗讯和本地电话运营商SBC通信公司（SBC）达成了转售协议。这家互联网设备巨头从电信运营商那里获得20%的收入，于2月4日宣布季度收益增长50%，而收入下降2%。

经过精简的巨头们正在忙于为未来的美好时光重新定位他们的公司，尽管方式各异。朗讯的鲁索正在沿着她职业生涯中部分时间在IBM（IBM）工作的销售路径推动公司。她的成本削减让人想起了“大蓝”，前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路易斯·V·格斯特纳（Louis V. Gerstner Jr.）曾裁减了10万个工作岗位。与格斯特纳一样，鲁索也在引导朗讯远离制造业，转向服务业。这个想法是帮助电信公司设计、构建和管理网络，无论他们是否使用朗讯的设备。分析师表示，这些咨询服务的毛利率应该远高于朗讯的盈亏平衡点，即30%中期范围。

北电正在对技术进行更大的投资。其核心是下一代本地电话设备。这将使光纤更接近家庭和办公室，使超高速互联网连接成为可能，特别是对于大型企业客户。北电还专注于企业办公室的电信设备，这是朗讯放弃的市场。北电的风险在于：这些新市场可能会像光学设备一样崩溃。与朗讯一样，北电也在努力扩大其在北美以外的市场。与多元化良好的阿尔卡特不同，这两家公司超过一半的收入来自美国，阿尔卡特的170亿美元收入中有18%来自美国。

阿尔卡特尔的削减幅度没有北美公司那么剧烈。首席执行官塞尔日·图鲁克通过保持在从光纤到无线电话等多个业务中的参与，来应对分析师的批评。更重要的是，他的25%的收入来自电信以外的领域，如卫星和电子元件。分析师抱怨阿尔卡特尔缺乏明确的焦点。但即使在图鲁克于2月4日宣布第四季度亏损12亿美元时，他仍强调多元化缓冲了经济下滑。阿尔卡特尔在DSL高速互联网技术方面的优势在于其占据全球市场的50%。

即使在市场复苏的情况下，这些电信公司的市值缩水也可能使它们成为容易被收购的目标。卢森特在2002年的销售额为123亿美元，拥有蓝筹客户名单，但其市值仅为66亿美元。诺基亚的收入为105亿美元，阿尔卡特尔的市值在90亿美元左右。但反垄断法规可能会阻止北美公司联手。阿尔卡特尔在两年前未能收购卢森特时感到受伤，而强大的思科对传统电信公司几乎没有兴趣，分析师保罗·萨加瓦（Paul Sagawa）表示。任何潜在的整合者可能来自行业外。事实上，根斯勒表示，像通用电气（GE）或通用动力（GD）这样的工业集团收购卢森特或诺基亚可能是有意义的。

除非出现意外的经济衰退，否则扭转局面的前景良好。如果恐龙也能如此适应，你可能还会在布朗克斯动物园看到一两只漫步的恐龙。

由史蒂夫·罗森布什在纽约撰写，安迪·莱因哈特在巴黎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