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看，收益看起来就越弱 - 彭博社

在一个普通的年份，2002年企业利润的激增将会引起经济学家和投资者的欢呼。去掉美国在线时代华纳公司（AOL）的446亿美元亏损，这个亏损巨大到扭曲了整个样本的结果，那么《商业周刊》（BusinessWeek）的900家公司全年收益猛增23%。这是自1994年以来的最佳结果，当时利润在国家走出另一个低迷期时跃升了40%。

如果事情如此简单就好了。事实上，去年的收益情况远比看上去要弱。将AOL的亏损纳入2002年的总分数中，所有行业的利润增长从23%降至仅7%。而2002年的整体利润仍比2000年的峰值低50%。大幅增长往往是通过与2001年的轻松比较实现的，那一年整体利润惊人地下降了59%，因为公司注销了数十亿的商誉以反映股市的暴跌和会计规则的变化。只有轻松的融资支撑了去年对新车和新房的消费。而那些确实设法提高利润的公司，往往不是通过提升销售或提高价格，而是通过削减成本。

看起来2003年将是另一个维持现状的年份。根据汤森路透的数据显示，已经有273家公司下调了第一季度的收益预期，较去年同期的212家有所增加。虽然一些首席执行官仍然寄希望于年底的反弹，但他们可能会失望。通用电气公司（GE）是去年利润最高的公司，勉强实现了7%的增长，达到了151亿美元。但首席执行官杰弗里·R·伊梅尔特表示，今年的每股收益可能在健康的13%增长到贫弱的3%之间。

通用电气实际上比大多数公司状况更好。很少有公司享有定价权，这反映在去年的销售额仅增长3%的记分板上。考虑到经济面临的威胁，从能源价格上涨到医疗成本增加，再到国际紧张局势，2003年需求反弹的可能性不大。根据蓝筹经济指标在2月份的调查，国内生产总值预计今年将温和增长2.7%。商业周刊的经济学家预计，包括私营公司在内的更广泛经济的利润将改善10%——这与通常在经济衰退后预期的15%到25%的增长相去甚远。PNC金融服务集团首席经济学家斯图尔特·G·霍夫曼说：“我们在2001年或2002年没有看到这样的增长，我在2003年也看不到。”

尽管如此，还是要给予应有的赞誉——57个行业中有42个行业在这一年中实现了利润增长。（计算利润的方法有很多种。商业周刊使用的是在不包括非常规项目的情况下，按照公认会计原则（GAAP）定义的持续经营收入。）汽车制造商实现了最大的转变，销售额增长了4%，得益于0%的融资和其他激励措施。通用汽车公司（GM）在第四季度单独实现了10亿美元的利润——几乎是2001年第四季度利润的四倍。全年，通用汽车的利润增长了189%，达到17亿美元——其中90%来自运动型多用途车和皮卡。通用汽车通过激进的价格激励来保持销售，但拥有美国汽车制造商中最低的成本也有所帮助。“人们批评我们的激励策略，但这对我们有效，”首席执行官G·理查德·瓦戈纳说。

随着低利率促进了购房和再融资，消费者银行获得了巨额费用，整体利润增长了39%，达526亿美元。美国银行（BAC）的利润单独增长了36%，达92亿美元。然而，随着贷款违约率上升，且利率已处于历史低位，银行无法期待再现再融资热潮。而大型投资公司则受到不良贷款、监管斗争和投资银行业务急剧下滑的影响。没有哪家公司能比花旗集团（C）更能反映金融行业的分化命运：消费贷款的收益增长了21%，但整体利润仅增长了2%，达134亿美元。花旗为应对联邦和州对其股票研究的调查预期罚款和法律费用，计提了13亿美元的费用。

在疲软的科技和电信行业，欢呼的理由更少。企业买家继续推迟大宗采购，而是选择利用已有的资源，消费者在没有大幅折扣的情况下不会掏出钱包。一些巨头公司实现了可观的增长——尤其是微软公司（MSFT），在2002年赚取了95亿美元，比2001年增长了57%。其软件销售通常与新电脑销售挂钩，微软预计今年将保持疲软。解决方案是引导企业买家进入产生经常性收入和更大利润的订阅交易。

在没有微软垄断力量的情况下，其他科技公司只能通过削减成本来提高盈利能力。没有哪个行业比电信行业更无情地挥动裁员大刀。威瑞森通信公司（VZ）在2002年的销售仅增长了1%，但其46亿美元的利润比2001年高出677%，当时由于大规模裁员成本和不良投资的减记，业绩疲软。

一项损失掩盖了所有。当投资者对AOL和时代华纳的合并感到失望时，该公司不得不进行两次巨额减记，以反映其资产价值的下降。这导致了446亿美元的损失——如果考虑到累计的会计变更，损失则为990亿美元，这是AOL的报告方式。随着AOL剥离资产并寻求在其有线电视部门进行40亿美元的公开募股，首席执行官理查德·D·帕森斯将2003年称为“重置”年。

当然，AOL并不是唯一一个需要为繁荣时期犯下的罪行买单的公司。好消息是：经济学家认为，在经历了痛苦之后，受挫的公司将在今年晚些时候处于良好的受益位置。然而，战争只是取消这一美好情景的一种方式。“风险和不确定性的清单很长，”普天寿证券首席经济学家理查德·D·里佩说。更像是经济悲观者的自助餐。

作者：安德鲁·帕克，达拉斯，附有局部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