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者债务暂时休假 - 彭博社

消费者在2003年最终会疲惫不堪吗？很容易理解他们可能会这样。人们对自己的工作感到害怕，对战争感到担忧，而熊市已经侵蚀了他们的财富。当时局艰难时，人们往往会存钱而不是消费。丹佛财务规划公司Sharkey, Howes & Javer的合伙人拉里·霍斯（Larry Howes）认为：“这不言而喻。人们不会像以前那样外出就餐。他们不会那么快[购买]新车。”

不过，现在还为时尚早，不要低估不知疲倦的美国购物者。确实，消费者支出今年的增长速度不会像1990年代末的繁荣时期那样快。很有可能它甚至不会达到去年的强劲增长率3.1%（扣除通货膨胀后）。但预计增长在2.5%左右是合理的，而在如此多坏消息面前，这已经相当不错。推动消费的因素将是持续的低利率和低通胀，这保持了工资和薪水的实际价值。

最新数据显示，消费者虽然感到害怕，但仍然具有韧性。密歇根大学的消费者信心指数在2月中旬降至9年半以来的最低点。然而，人们购买的东西远不止胶带、塑料布和雪铲。1月份，排除汽车的零售销售增长了健康的1.3%，是两年来的最高水平。而在2月19日，商务部报告称，1月份开工建设了185万套住房——这是自1986年以来的最高住房开工率，证明了房屋建筑商看到对住房的未满足需求。

即使在那些超出预期的数字公布之前，蓝筹经济指标调查的经济学家们预测今年消费的实际增长为2.6%。他们估计，扣除通货膨胀后的税后收入将增长3.1%——而大部分增加的可支配收入将用于商品和服务。“消费者支出缓解了每一次经济衰退，”花旗集团的高级经济学家史蒂文·维廷说。“你会有几周消费者支出会缩减，”但他说，全年支出将增长。

当然，消费的最大推动力之一来自于抵押贷款再融资的热潮。再融资降低了月供，释放出更多资金用于消费。此外，许多房主借款超过必要金额来偿还旧抵押贷款。一部分现金直接用于消费，另一部分则用于偿还高利率的债务，如信用卡余额。事实上，信用卡债务在12月减少了84亿美元，这是27年来的最大降幅。综合来看，债务支付仅占可支配收入的约14%，略高于1980年以来的13.5%平均水平，克利夫兰银行公司国家城市公司的首席经济学家理查德·J·德卡瑟指出。

由于今年和去年年底完成的抵押贷款再融资改善了家庭现金流，2003年的消费将高于2002年。但随着年份的推移，增幅将会减小。现金再融资主要发生在房价上涨和利率下降时，而这种情况现在已经不再存在，黄金曼·萨克斯公司的经济学家简·哈齐乌斯指出。还有其他因素也在对消费者产生不利影响。高能源价格侵蚀了钱包，尤其是在贫困人群中，能源支出占比更大。与伊拉克的长期战争将损害经济。而悲观的企业高管们继续抑制投资。

尽管如此，美国消费者似乎仍然习惯于消费。乍一看，1月31日的报告显示，个人储蓄率去年从2.3%跃升至3.9%，似乎是日本式收缩的证据。毕竟，如果消费增长低于收入，这意味着消费者选择储蓄而不是消费。但这个储蓄数字具有误导性，因为它不包括资本收益收入。由于熊市，2002年资本收益收入急剧下降。因此，整体收入的增长并没有商业部的数据所显示的那么多。根据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经济学家理查德·皮奇的分析，包括资本收益在内的整体收入中储蓄的比例去年仅上升了0.5个百分点，而狭义收入指标则增长了1.6个百分点。

我们面对现实，美国消费者并不是那种会突然变得节俭的人。“当经济稍微好转时，我认为人们会忘记他们的恐惧，立即回到我们在80年代和90年代看到的消费习惯，”SMR Research Corp.的总裁斯图尔特·A·费尔德斯坦说，这是一家位于新泽西州哈基特镇的消费者债务追踪公司。挥霍的方式可能对长期增长不利，但正是经济今天所需要的。只要美国人手头有一点闲钱，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会花掉这些钱，而不是把它塞进小猪储蓄罐里。

彼得·科伊在纽约，费斯·基南在波士顿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