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尔顿的疗法可能会杀死联合航空 - 彭博社

由迈克尔·阿恩特和亚伦·伯恩斯坦撰写

萨达姆·侯赛因并不是唯一一个在3月17日收到最后通牒的人。在乔治·W·布什总统与伊拉克领导人对峙的几个小时前，UAL（UAL ）首席执行官格伦·F·蒂尔顿对联合航空的工会发起了猛烈攻击，要求破产法官取消其联合航空部门的劳动合同，除非工会迅速同意削减超过30%的开支，或每年约26亿美元。

然而，在这场斗争中，双方都有可能失利。在接下来的六周内，全球第二大航空公司，自去年12月以来处于第11章破产状态，可能会永久关闭。事实上，管理层首次在新的法庭文件中承认，如果联合航空未能获得提议的劳动成本削减，“清算是一个明显的可能性”。

这不是钱的问题。

奇怪的是，问题并不在于巨额让步的规模。联合航空的工会非常清楚，为了拯救这家航空公司，他们必须接受一系列接近26亿美元的薪资和裁员以及工作规则的改变。事实上，谈判者表示，劳方和管理层在这些变化的规模上已经接近达成一致。

正是蒂尔顿的商业战略让工会坚定立场，特别是他计划创建一个低成本子公司，与西南航空等竞争对手正面竞争。工会领导人认为这个想法是死胡同，因为包括联合航空在内的每一家主要航空公司都已经未能使这个想法成功。

“我们理解竞争环境已经改变”，并且工资水平必须下降，联合航空空乘人员协会主席格雷戈里·E·大卫维奇说。只是大卫维奇根本不同意UAL公司如何达到这一点。

走向福利？

废除工会合同——假设法官允许——可能无法避免清算，因为劳资双方处于对立状态。工会认为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宣战，许多普通成员可能宁愿让航空公司倒闭，也不愿在蒂尔顿的计划下工作。大卫维奇坚持认为，许多空乘人员的收入如此之低，以至于如果他们同意的话，将有资格申请福利。

工会领导人建议管理层应通过削减不盈利的航线和整合运营来保持联合航空的完整性。甚至一些低成本竞争对手也认为蒂尔顿的做法正走向灾难。任何解决方案“必须通过谈判来实现，”ATA航空公司（ATAH）首席执行官J·乔治·米克尔森说，该公司也是工会化的。“这不是萨达姆·侯赛因的土地，你不能强迫人们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蒂尔顿拒绝评论。

显然，UAL没有大幅度永久性削减成本就没有未来。今年1月，飞行员自愿将薪水削减29%，直到5月1日，空乘人员同意减少9%。再加上法官为国际机械师协会成员下令的13%的工资削减，UAL现在每月在劳动力上的支出减少了7000万美元。这还不包括在911恐怖袭击后解雇近30,000名员工，约占其工资单的30%所带来的更大节省。

即便如此，UAL在3月17日表示，它将在第一季度损失8.77亿美元。到4月中旬，除非劳工同意进一步的临时让步，至少9%，否则它将违反破产贷款的条款，随后在贷方设定的5月1日截止日期之前进行更大幅度的永久性削减。

可能适得其反。

问题在于Tilton的强硬谈判策略是否会适得其反。飞行员和空乘人员提出的反要约，他们坚持认为将足以降低联合航空的成本，使其能够与西南航空等竞争。

他们真正讨厌的是Tilton计划创建一个代号为“海星”的折扣航空公司。根据管理层的描述，它将抽走多达30%的联合航空的运营和员工，这些员工的薪水将远低于留在联合航空的员工，并且工作时间更长。劳工担心新航空公司只是从高票价的联合航空那里抢走业务，并进一步削弱其薪资水平。

在缩小的联合航空工作难道不比没有工作要好？大多数工会成员可能不再这样认为。如果海星成功但削弱了联合航空，70%的员工（即那些留在联合航空的员工）可能会失去机会。而如果海星失败，这家航空公司可能也无法生存。

“我听到很多人说：‘去他们的，让他们关门吧，’”一位在联合航空工作了15年的机械师Joseph Prisco说。除非Tilton能够以某种方式说服员工，他们在联合航空有未来，否则他可能会导致这家享有盛誉的航空公司走向破产。

阿恩特 是芝加哥分社的记者，伯恩斯坦 是华盛顿特区的高级撰稿人。

编辑：道格拉斯·哈布雷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