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健康：现在支付——还是以后支付？ - 彭博社

在本月早些时候坏消息到来之前，位于波特兰的卡斯卡迪亚行为健康护理中心为大约8000名患有成瘾和心理疾病（如精神分裂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俄勒冈州居民提供社区住房和紧急服务。然后，从3月1日起，俄勒冈州为了平衡预算，宣布一些患者不符合卡斯卡迪亚政府资助护理的资格。

因此，这家非营利机构将其预算削减了20%，即每年800万美元。卡斯卡迪亚自此减少了350名员工，或29%——现在服务的患者减少了2500名。那些被拒之门外的人不得不自谋生路，在某些情况下，他们没有得到帮助他们保持稳定和能够照顾自己的药物和服务。

这个故事在全国范围内越来越频繁地重演。马萨诸塞州、西弗吉尼亚州、阿拉巴马州、俄克拉荷马州、佛罗里达州、密西西比州、爱荷华州和新泽西州是过去六个月中削减或取消心理健康患者福利并考虑进一步削减的其他州。

弱势游说。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可以理解的。根据穆迪投资者服务公司的数据，50个州今年的预算超支在170亿美元到450亿美元之间。穆迪非营利医疗评级集团的高级副总裁布鲁斯·戈登表示，平均而言，20%的州预算用于资助医疗保健项目，主要是为低收入公民提供的医疗补助。根据国家卫生研究院的数据，约10%的州医疗保健支出——全国总计200亿美元——用于治疗心理疾病。而且，由于精神病患者并不是一个特别强大的选民群体，削减专门为他们拨款的资金在政治上是一个权宜之计。

例如，俄勒冈州正在计划在未来两年内将其整体预算削减约10%。在同一时期，其心理健康服务的预算可能会以两倍的速度下降——约2亿美元，或20%，俄勒冈州人类服务部健康服务助理主任巴里·卡斯特表示。辅助住房和门诊治疗等福利受到的影响最大。俄勒冈州在2月1日首次削减110,000名工作贫困者的处方福利时，取消了对抑郁症等疾病的覆盖，随后在3月14日为这些人恢复了部分处方福利。

削减不仅伤害了患者，还可能对各州产生意想不到的负面影响。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公共政策教授理查德·谢夫勒表示，许多精神病患者可能最终会入狱、流落街头或进入医院急诊室。根据卡斯卡迪亚首席执行官莱斯利·福特的说法，在医院待24小时的费用可能相当于六个月的门诊护理费用。她补充说，因简单指控（例如乞讨或偷一杯咖啡）而被监禁的费用可能高达几千美元——这大约是提供一年的门诊心理健康护理所需的费用，包括咨询和药物。

更大的压力。

事实上，随着现在支持精神病患者的预算缩减，许多人将不得不使用其他州资金的来源，谢夫勒表示。他们可能不会去看专家，而是去看普通医生，而普通医生可能没有那么好的能力来提供帮助。治疗所需的资金将来自于惩教部门的预算和各州的整体医疗保健预算，谢夫勒说。“这并不全是节省，”他谈到预算削减时说。将精神病患者纳入他们的负担将对那些同样在削减的其他预算造成更大的压力。

如果心理疾病得不到治疗，美国的生产力也会受到影响。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在2001年，美国经济损失了630亿美元的生产力，包括家庭成员为了照顾心理疾病患者而请假的时间。世卫组织还考虑到残疾人在疾病未得到治疗时无法接受教育或找到工作的情况。

缺乏足够护理的长期成本更加明显，部分原因是现在采取的捷径可能导致未来需要更长时间和更密集的治疗，从而增加残疾人终身护理的成本。南卡罗来纳州今年削减了4000万美元，即20%的心理健康预算，过去两年内减少了500张医院和护理院的床位，州心理健康部门的医疗主任斯蒂芬·麦克劳德-布莱恩特表示。

选择更少。

考虑到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在2002年的一项研究，这一点尤为重要，该研究表明，在适当的时间进行延长的住院治疗有助于减少严重心理疾病患者长期所需的医疗关注。研究发现，住院至少六个月的患者中只有12%在一年内需要返回医院，而住院少于四个月的患者中则有31%需要返回。

更令人担忧的是，许多州正在考虑对其心理健康项目下提供的药物进行限制。制药公司今天可能提供六种主要治疗药物来治疗一种疾病。但在未来，一些州可能决定只支付其中两种。问题在于，每种药物都有其自身的一系列副作用，如失眠、体重增加和不安。服用错误的药物可能会使一些患者的情况更糟，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市心理疾病国家联盟政策研究所的主任迈克尔·菲茨帕特里克表示。

当然，确保心理健康支出尽可能高效是有意义的——例如，在适当的情况下要求残疾人使用安置服务而不是住院治疗。而在药物直接重叠的情况下，各州可以通过消除一种药物来节省开支，哈佛医学院健康经济学教授理查德·弗兰克说。

没有伞。

然而，在当前的预算削减中，各州似乎有可能超越这一点——甚至冒着排除过去十年开发的更有效药物的风险。根据健康保险行业的研究，得益于新药物，精神分裂症的治疗进展比心脏病更快。菲茨帕特里克说，患者甚至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如果他们能够获得合适的药物和护理。

州预算削减在最糟糕的时刻使这些治疗处于危险之中。例如，俄勒冈州监狱中17%的囚犯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是十年前的两倍，卡斯说，他将这一增长归因于街头毒品的泛滥以及当地的住房危机。“就像我们在暴风雨中把伞送给别人，”华盛顿特区贝扎隆心理健康法律中心的执行董事罗伯特·伯恩斯坦说，这是一个倡导团体。而根据穆迪的预测，明年可能会有更多的预算削减，因为州赤字预计将在2004年达到850亿美元。

当前的危机有很多建议的解决方案，但共识却很少。全国州长协会认为，联邦政府应该增加其对医疗补助资金的份额，以便各州承担的比例少于现在的50%到60%。当然，问题在于，即使在华盛顿发动对伊拉克的战争之前，联邦资源就已经捉襟见肘。

“一片狼藉.”

一些州，例如南卡罗来纳州，希望通过制定提高烟草税的法律来增加收入。但在这种经济环境下，提高税收是很难通过的。事实上，最近，俄勒冈州的选民拒绝了一项临时所得税提案，该提案本将支持医疗保健项目和学校。

另一个问题是，精神病患者的需求在立法者面前几乎没有分量。伯恩斯坦指出，这些人很少投票，许多人面临歧视。“他们的处境非常不利，”他补充道。“即使在经济不困难、各州财源充足的时候，获得服务也是一场斗争。”

总统新自由委员会去年夏天发布的一份中期报告发现，国家的心理健康系统“处于一片狼藉。”这意味着现在的预算削减只会导致进一步的崩溃——未来需要的支出将比原本可能需要的更多，以使系统恢复到一个稳健的基础上。

作者 奥尔加·卡里夫 在俄勒冈州波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