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这对消费者来说是一个过重的负担吗？ - 彭博社

在两个关键方面，消费者部门已经回到了四年前的状态。家庭净资产现在等于1999年经济中流动的财富总额，而2月份的工资单则回到了3年半前的水平。当然，现在与当时的关键区别在于动能。那时，财富和非农就业人数都在激增，实际消费者支出以每年5%的快速速度增长。现在，两者都在下降，这引发了消费者能否维持复苏的疑问。

风险很高。消费者一直是这次复苏的引擎，无论是通过商品和服务的购买，还是通过对住房的需求。但是，对恐怖主义的高度警觉、海湾战争相关的风险、能源价格上涨以及严酷的冬季使得消费者在本季度几乎没有增加支出。现在，劳动力市场疲软的新证据又增加了一个更为严峻的障碍（图表）。

消费者放缓显然会使这次复苏面临风险，同时高管、投资者和政策制定者意识到战争并不是经济的唯一拖累。企业仍然面临着引发上次衰退的拖累，高管们似乎没有增加生产或招聘的意愿。

*但持久的消费者收缩并不是必然的。*购物者之前曾让人意外。记得他们在9月11日后本应缩减开支。相反，他们以创纪录的数量涌向汽车经销商，利用0%的融资。此外，战争的快速成功结束很可能会增强消费者信心，并使能源价格有所回落。

在二月底的一次演讲中，联邦储备委员会委员本·S·伯南克讨论了影响消费者支出能力和意愿的两个关键因素：实际税后收入和财富。在这里，前景是好的。尽管就业市场疲软，减税使收入以稳健的3%的速度增长，而家庭仍然保留着大部分在1990年代积累的财富。

那次演讲是在劳动部发布关于二月份劳动市场报告的两周前，该报告对就业前景投下了阴影。工资单减少了308,000个职位，损失范围广泛。制造业又裁减了53,000个职位，使该行业自2000年中以来的裁员总数达到了210万个。零售业职位减少了92,000个，建筑业减少了48,000个。

一些职位的损失，尤其是在建筑业，可能归因于严寒的冬季。天气和橙色恐怖警报也对零售、运输和餐饮业造成了影响。此外，二月份被召集的150,000名预备役人员中，可能有一些被错误地计算为失业。但即使考虑到这些一次性因素，失业形势似乎仍然恶化，尤其是最近新申请失业救济金的上升趋势表明，疲软的情况持续到了三月份。

另一个令人担忧的趋势是失业时间的增长。在二月份，失业的平均持续时间已延长至九年来的最高点18.6周（图表），22.1%的失业者失业时间已达到27周或更长，这是自1992年以来的最大比例。尽管二月份的失业率相对较低，为5.8%，许多消费者对就业市场感到不安。他们看到亲戚、朋友和前同事在寻找新工作时挣扎，或者自己也处于这样的困境。危险在于，日益上升的紧张情绪可能促使消费者缩减支出，增加储蓄，减少对当前收入的消费。

另一个因素 影响家庭支出的是财富，而这里的前景并不像可怕的总体数字所暗示的那样糟糕。根据最新的美联储数据，净资产已经连续三年下降。但三年累计损失的4.2万亿美元并没有抵消1999年单年的5万亿美元财富增长。从1991年经济衰退结束到2000年第一季度股市达到峰值，家庭净资产翻了一番，达到了43.3万亿美元。换句话说，目前股市的下跌并没有抹去在上一个扩张期间积累的所有财富。

伯南克表示，最近的财富损失使2002年消费者支出的增长减少了约1.5个百分点。今年，他估计，如果财富与收入的比率稳定，拖累应该只有约1个百分点。抵消这一点的是，如果白宫的税收计划获得批准，下半年的收入将会有所提升。因此，有工作的消费者仍然有能力以适度的速度继续消费。

家庭除了股票还有其他资产，这些资产的价值一直在上升。事实上，排除股票损失，过去三年净资产每年都在上升，最大原因是住房。到2002年底，房屋净值（房屋价值减去未偿还的抵押贷款）上升到7.6万亿美元，比2001年增加了4190亿美元。2002年，房屋净值重新成为家庭主要资产（图表）。从1995年到2001年，股票持有，无论是直接投资还是共同基金，一直是第一位。但去年，住房财富超过了家庭的6.8万亿美元股票持有。

房屋净值增长 尽管去年抵押贷款再融资的潮流，包括仅在第四季度就达到5500亿美元，但仍然出现了增长。许多在抵押贷款再融资中兑现的资金已用于资助消费者支出。但缺点是，到2002年底，房屋净值占总房地产资产的比例已降至55.6%。这是创纪录的低点，远低于1970年代和1980年代的66%至68%的范围。

随着抵押贷款利率持续下降，3月初再融资申请激增至创纪录水平。一旦新贷款获得批准，进行再融资的房主将获得财务上的提升，无论是通过现金兑现还是更低的月供。此外，房主可以利用他们的房屋净值信用额度，这比信用卡和汽车贷款具有税收优势。

虽然过去的再融资活动提升了家庭财务状况，但今年晚些时候另一波巨大的再融资潮并不一定对消费者有利。这是因为另一波再融资潮将取决于利率大幅下降。而利率可能只有在经济确实恶化的情况下才会下降。

这种糟糕的结果将源于家庭部门的彻底收缩，该部门已看到其财富和劳动市场回落至四年来未见的水平。但为了保持复苏，消费者不必像1999年那样狂欢。他们只需以足够稳健的速度消费，以保持经济运转，尽管面临商业瘫痪和地缘政治风险的拖累。这是一个消费者可能证明他们能够应对的任务。

由詹姆斯·C·库珀和凯瑟琳·马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