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夸特罗内的艰难生活 - 彭博社

在2月3日被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CSR）暂停后仅仅几天，高科技投资银行家弗兰克·P·夸特罗看起来毫无忧虑。他拿起高尔夫球杆，走上球场，并在加利福尼亚的PGA佩布尔海滩国家职业业余赛中与比尔·默里和凯文·科斯特纳等好莱坞明星同场竞技。后来，在他们位于第14号球道旁的豪宅中，夸特罗和他的妻子丹尼斯为高尔夫球手和数十位高科技朋友举办了开放日活动。

高尔夫并不是最近让夸特罗忙碌的唯一事情。他被发现出现在斯坦福大学的篮球比赛中，在硅谷的餐厅用餐，并在桑德希尔路的风险投资公司进行社交拜访。他甚至在3月15日参加了一场为治愈自闭症而举办的慈善晚会。

但尽管他表面上显得毫不在意，这位47岁的费城本地人可能正面临严重的麻烦。在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工作三年半期间，他赚取了超过2亿美元的收入，并于3月4日在压力下辞职。两天后，他被美国全国证券协会指控利用首次公开募股中的丰厚股份为他的公司赢得业务，并施压分析师撰写对客户公司有利的报告。现在，他面临两项大陪审团调查，涉及多项指控，包括他是否在得知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受到调查后鼓励销毁文件和电子邮件。夸特罗一再坚称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他的发言人补充说，所有指控都没有依据。

许多硅谷的人都同意。尽管对夸特罗的支持并非普遍，但足够强大以给调查人员带来问题。在过去的三个月里，纽约州检察长埃利奥特·斯皮策在硅谷有一支多达12名律师的团队，调查妨碍司法公正的指控和其他指控。与此同时，南区美国检察官詹姆斯·B·科米也在进行自己的调查。但根据接近调查的人士的说法，夸特罗的朋友和同事并没有向检察官提供太多信息。“我们与所有人交谈时，很多人都表示‘记不清了’，”一位接近调查的人说。“很多回忆都模糊不清。”科米预计将重点关注妨碍司法公正的指控，而斯皮策则深入其他指控。斯皮策和科米都拒绝评论。

夸特罗的调查预计将是斯皮策对华尔街腐败行为进行的最后一次调查。这项调查始于对美林证券公司的10个月调查，该公司在去年5月同意支付1亿美元的罚款以达成和解。去年12月，斯皮策与证券交易委员会达成了一项与10家华尔街公司的和解协议，要求支付14亿美元的罚款，并成立一个基金以支持独立研究。

斯皮策最新调查的一个重点似乎是“弗兰克的朋友”——超过300名高科技高管和风险投资家，他们在热门首次公开募股中获得股份， allegedly 以换取将投资银行业务引导给CSFB。根据一封2月3日由一名律师发给其风险投资客户的电子邮件， 商业周刊获得的邮件显示，“律师们正在询问关于在CSFB持有的弗兰克朋友[投资]账户”的问题。

在某些情况下，这些朋友通过与夸特罗的关系赚取了数百万美元，这可能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他们对他的支持，即使检察官正在围绕着他。“人们总是找到互相帮助的方法，”圣克拉拉大学的伦理学教授柯克·O·汉森说。“旋转的争议[以回报为代价分配IPO股份]可以被视为又一个这样的案例。人们可能还在说，‘如果不是上帝的恩典，我也会如此。’”

其他支持者从来不是弗兰克的朋友，但只是因为他的交易能力而钦佩他。“这个家伙非常有效，是个出色的表演者，”新企业协会的资深风险投资家C·理查德·克拉姆利奇说，他在2月24日邀请夸特罗到他的办公室以表示团结。“我们想向他表明我们支持他。像他这样的人可能会变成一个被孤立的人。”

许多夸特罗的忠实支持者坚持认为，他的行为在高科技繁荣时期是合法且常见的。曾经作为现已倒闭的高科技投资银行罗伯逊、斯蒂芬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与夸特罗竞争的桑福德·罗伯逊表示，所有银行都将IPO分配给受宠客户，这并不是犯罪。“我认为他并没有比其他人更有罪，”现在是一名风险投资家的罗伯逊说，他明确站在夸特罗一边。另一位夸特罗的盟友，一位要求匿名的高科技高管表示，他与每家谈论IPO的银行都提供了热销交易的机会给他和他的高管。“这是每个银行家所做的推销，”他说。

尽管如此，夸特罗案件的一些方面开始在一个以团结自豪的社区中引发分歧。当讨论转向妨碍司法的指控时，这一点变得明显。在调查中发现的电子邮件表明，夸特罗在2000年12月敦促员工在被通知联邦调查CSFB的IPO做法已开始后“清理”他们的文件。夸特罗的发言人表示，他的行为遵循了CSFB的常规文件保留程序，完全与任何联邦行动无关。朋友们愿意给夸特罗以怀疑的好处。但批评者指出，所谓的妨碍行为证明夸特罗并没有遵循与其他银行家相同的规则。他们说，是时候让他因明显越界的超激进行为受到惩罚了。

例子：CSFB在没有选择存储网络公司Brocade Communications Systems Inc.处理2001年12月的债务发行时，引起了该公司高管的愤怒，该公司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圣荷西。Brocade宣布发行的当天，一位CSFB分析师发布了一份关于该公司的负面研究报告，导致其股票下跌。当天晚些时候，Brocade首席执行官Greg Reyes收到了一封来自Quattrone的一位投资银行家的电子邮件，建议Brocade可能想在未来考虑CSFB，两位阅读过该电子邮件的人表示。但Quattrone的发言人表示，Quattrone并没有施压研究人员写任何他们不真正相信的内容。“有非常明确的证据来自Quattrone的电子邮件，而不是其他人（如Brocade案例中的电子邮件），证明Frank对分析师独立性的坚定承诺，”发言人说。

尽管他的朋友们口气大胆，Quattrone的案件最终迫使硅谷思考其商业方式。“硅谷的许多人不确定在可接受的互相帮助和更可疑的赠礼之间划定界限，”圣克拉拉的Hanson说。如果他们自己无法弄清楚，Spitzer & Co.可能会为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作者：Linda Himelstein，Peter Burrows在加利福尼亚州圣马特奥，Heather Timmons在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