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过道中的会计游戏 - 彭博社

表面上看，超市的生意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尽可能多地吸引顾客进入商店，并以高于你支付的价格出售尽可能多的产品。这是大多数顾客所看到的。然而，在表面之下，是一个模糊的激励支付世界，这些支付悄然从制造商转移到商店。这些支付用于赢得珍贵的货架空间、补贴促销，或为销售大量特定品牌的肥皂或汤提供奖励。

问题是，这些支付与通过收银机的交易不同，当前的规则并不要求明确核算。这使得管理层能够进行完全合法的会计手段来支撑收益。在某些情况下，这些支付甚至被用作明显欺诈的工具。由于最近有指控称荷兰超市运营商皇家阿霍德（AHO）夸大了5亿美元的利润，因为它增加了库存以收取供应商的付款，这一问题引起了关注。“投资者不知道的事情可能会造成伤害，”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的分析师杰克·墨菲最近警告客户。他称这些支付为收入报表中的“黑洞”。

这些激励支付可不是小数目；实际上，它们的总额可以达到数十亿美元，并且可能是一个大型连锁店亏损与盈利之间的差异。公司对这些支付保持缄默，但在3月份由超市阿尔伯森公司（ABS）和克罗格（KR）透露的信息片段显示，这两家连锁店去年各自记录了20亿到30亿美元的支付。根据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的分析师的估算，这比任何一家公司的全部运营利润还要多。安全超市公司（SWY）在2002年报告了21亿美元的供应商资金，占销售额的6.5%，而其运营利润率为销售额的5.2%。超市并不是唯一参与这一游戏的公司。处方福利管理公司Express Scripts Inc.（ESRX）在4月1日表示，去年它从制药公司获得了近10亿美元的支付——是其运营收入的三倍。该公司表示，它通过向企业客户提供折扣将超过一半的这些支付转给他们，但并未具体说明。

在如此巨额的资金风险和监管机构要求的披露如此有限的情况下，连锁店很容易受到诱惑来调整数字。例如，超市可以通过更换一个供应商以获得大额的前期支付来提升季度收益，以换取货架空间。对投资者来说，更大的风险在于，根据规则，公司可以提前记录达到供应商目标的回扣。这在“可能且合理可估计”的情况下是允许的，意味着公司可以在鸡蛋孵化之前就计算它们的数量。但如果目标未能实现，投资者将面临对收益的严重冲击。“人们之所以想采用这种方法，唯一的原因就是为了加速收益以达到他们的数字，”前证券交易委员会首席会计师林恩·E·特纳说。“预测目标是否会实现在财务报告中惨遭失败。”

信息开始逐渐流出，但仍然不足以满足投资者的需求。例如，Safeway在其年度报告中披露的信息比大多数竞争对手多，但它并未披露季度激励支付，这让投资者怀疑这些支付是否被分配以提升疲软的季度业绩。Safeway也没有说明其供应商资金中有多少来自短期交易，这些交易对收益管理的空间较小，以及多少来自长期安排，后者对达到销售目标和收款的确定性较低。

就他们而言，这些公司为自己的做法辩护。他们表示，许多支付并未帮助他们的利润，因为这些资金用于推广产品。公司表示，他们记录的支付并没有显著波动。克罗格表示，直到达到供应商目标才会计算“绝大多数”支付，而Safeway则表示，它总是等到达到目标后再进行计算。

许多漏洞本可以在去年得到修补。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的一个部门对此进行了讨论，但只做了一些更改。该小组特别留出了在目标达成之前计算付款的可能性。这让投资者祈祷那些鸡能孵化出来。

作者：大卫·亨利，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