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芯片,更少切割机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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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坦克乘员生死攸关的一条简单规则是:谁先开火——而且开得更准确——谁就赢。对于美国第三步兵师来说,他们在巴格达外与伊拉克共和国卫队交战,防务承包商通用动力公司(GD)将艾布拉姆斯M1坦克变成了终极步兵武器。得益于三次高科技改造,坦克指挥官可以在任何天气条件下定位敌人,使用最新的电子地图导航,为战斗机飞行员锁定目标,并且——是的——比敌人更快、更准确地开火。“历史上没有任何战士拥有这种实时战场信息,”军事顾问、退役美国陆军中将保罗·方克说,他曾在沙漠风暴中指挥一个装甲师。
不仅仅是坦克指挥官,战争的高科技化也影响到了其他领域。五角大楼转向数字武器和计算机网络,迫使顶级防务承包商,包括通用动力、诺斯罗普·格鲁曼(NOC)、波音(BA)和洛克希德·马丁(LMT),重新调整他们的优先事项,从弯曲金属转向编写软件代码和整合复杂的电子系统。洛克希德·马丁的系统集成部门去年销售额达到96亿美元,占公司总收入的36%,占其营业利润的48%。就在1996年,这一业务仅占销售额的22%和利润的8%。
这次改造代表了国防承包商的变化。多年来,他们因过于官僚、过于繁琐和过于谨慎而受到批评,现在他们正试图更像硅谷的初创公司运作。“显然,已经发生了范式转变,一场重大的国防转型,”通用动力公司370亿美元的信息系统与技术部门的执行副总裁肯尼斯·C·达尔伯格说。
这种转变不是可选的——对于任何渴望在行业洗牌中生存下来的承包商来说,这是唯一的选择。在1980年代的繁荣时期,推出了十多种新武器,包括M1坦克和B-1轰炸机。但随着1990年代该行业的萎缩,只有少数几种主要的新武器系统问世。自第一次海湾战争以来,年度国防采购减少了一半,许多曾经丰厚的生产合同也逐渐消失。五角大楼不再订购新飞机和坦克,而是集中精力升级其已有装备的高科技智力,或生产新的信息系统,使其部队和武器更有效。
承包商不仅看到收入滚滚而来,还看到更丰厚的利润率。新的高科技系统与传统武器一样,受到相同的开发合同约束——这限制了它们的盈利能力。但一旦项目进入生产阶段,国防承包商可以通过降低成本和进行技术升级来提高利润率,而这些不受相同的利润上限限制。例如,通用动力公司在生产每辆170万美元的M1坦克时,仅获得个位数的利润率。但当它将M1坦克升级以添加最新的电子设备,每辆4.1万美元时,其利润率达到了两位数,国防和航空顾问集团Teal Group的理查德·阿布拉法说。“他们将网络本身视为更高利润的领域,”他说。
没有一家主要的防务承包商会缺席这一轮——但他们也不会平等分享。最初的赢家是诺斯罗普·格鲁曼和通用动力等承包商,他们早早注意到需求的变化并迅速适应。他们能够在价格飙升之前收购优质的防务科技公司。
事实上,没有哪家公司比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调整得更快——主要是因为他们必须这样做。在1991年输给洛克希德·马丁和波音公司争夺F-22猛禽战斗机的竞争后,他们的传统业务开始枯竭。从那时起,这家洛杉矶巨头收购了16家公司——其中大多数涉及雷达、计算机系统咨询和卫星通信等高科技专业领域。首席执行官肯特·克雷萨迫使高管们专注于高科技设备的升级,而不是大型新飞机项目。他们的大赢家是联合STARS计划——在一项价值约150亿美元的合同中,将20架回收的波音707装满数字电子设备。任务是:在任何天气条件下,包括沙尘暴,从空中追踪敌方装甲。
由于其收购狂潮,诺斯罗普·格鲁曼的收入在过去两年中从76亿美元激增至172亿美元,净收入在去年达到了6.72亿美元。投资者也享受到了这一转变:其股价在三年内上涨了72%,达到了87美元。
对于那些晚到派对的防务承包商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们和他们的投资者因迟到而遭受损失。例如,波音公司在2000年以37亿美元现金收购了卫星制造商休斯空间与通信公司。但股东们抱怨价格太高,因为这笔收购是在股市泡沫的顶峰时进行的。“他们支付过高,并且误读了市场,”维克多资本管理公司的股票研究主管理查德·图尔戈说,该公司持有200万股波音股票。
总体而言,对数字武器的新重视对投资者来说充其量是个混合的结果。在过去一年中,标准普尔航空航天和国防指数下降了32%,而标准普尔500股票指数下降了23%。911事件引发了华盛顿和华尔街关于大幅增加国防支出的讨论,这导致国防承包商的股票价格上涨。但在2002年,实际的采购支出低于预期,价格迅速下跌。
此外,许多高科技系统合同只有在公司能够降低成本的情况下,才能更有利可图,即使他们在交付新产品和服务。波音公司已经在其休斯卫星的生产中遇到了昂贵的生产问题。“承包商是否能够产生更好的回报并不是那么明显,”德意志银行的分析师克里斯·梅克雷说。
虽然高科技系统提供了新的收入和利润途径,但它们也继续将焦点从承包商的传统业务转移开。如果数字武器按计划工作,军方可能能够以更少的资源做更多的事情。这可能意味着购买更少的45亿美元的航空母舰,或者推迟交付时间或在数十亿美元的F-35战斗机项目中订购的飞机数量。“网络中心战显然是未来,”Quarterdeck Investment Partners LLC的首席执行官乔恩·B·库特勒说。“我们不知道的是,成长的痛苦程度有多大。”
承包商仍然有时间适应这些变化。伊拉克战争将需要补充导弹、直升机和炸弹的库存。已经在4月2日,雷神公司(RTN)收到了美国海军的订单,以加快其战斧巡航导弹的生产。但除非这些公司掌握高科技战争的艺术,否则他们将错过从行业历史上最糟糕的低迷中反弹的最佳机会。
由斯坦利·霍尔姆斯在西雅图撰写,斯坦·克罗克在华盛顿,克里斯托弗·帕尔梅里在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