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 tort改革在高层有朋友 - 彭博社

作者：洛雷恩·沃勒特和迈克·弗朗斯

这是多年来最大的诉讼改革胜利。4月7日，最高法院的六名成员多数裁定对州农互助汽车保险公司（State Farm Mutual Automobile Insurance Co.）的1.45亿美元惩罚性赔偿金判决是“任意的”、“不理性的”，并且最终是违宪的。这个决定为美国企业在与原告律师的斗争中提供了支持——尽管许多艰难的战斗无疑仍在前方。

最高法院愤怒的目标是惩罚性赔偿。犹他州的一个陪审团在州农让柯蒂斯·坎贝尔在一次车祸后面临财务破产时，判给他100万美元的补偿性赔偿金，并对其处以另外1.45亿美元的惩罚性赔偿。大法官安东尼·M·肯尼迪在多数意见中表示，惩罚性赔偿与补偿性赔偿的比例不应超过9比1。他补充说，惩罚公司因为富有和不受欢迎是不公平的：“被告应该因其对原告造成伤害的行为而受到惩罚，而不是因为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企业。”

这对为大型烟草公司、汽车制造商、制药公司、保险公司和银行辩护的律师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这些公司都与消费者做生意，并且在法庭上很容易被描绘成恶棍。在这些行业中，巨额的惩罚性赔偿金常常会引发震荡，令投资者感到恐慌，并对股价造成严重影响。该裁决应能为高风险诉讼注入一定的可预测性，并使公司更愿意在法官面前冒险。而且，它可能会让激进的律师在接手边缘案件之前三思而后行。“原告律师参与诉讼彩票的机会减少了，”戴姆勒克莱斯勒的副总法律顾问史蒂文·B·汉特勒说。

州农场可能会消除许多最大的原告意外收益。一个潜在的受益者是福特汽车公司（F），该公司正在对加利福尼亚一起翻车案件中的2.9亿美元惩罚性判决提出上诉。

但是，从实际情况来看，大多数公司将不会从这一决定中受益。惩罚性赔偿仅在大约2%的案件中适用。在绝大多数适用的案件中，它们甚至没有接近州农场提出的9比1的指导原则。无论如何，肯尼迪法官并没有将这个比例设定为硬性规则。在被告行为特别“可恶”的案件中，他为更高的金额打开了大门。此外，对于州农场先例在涉及身体伤害而非经济伤害的案件中的适用程度，仍存在一些不确定性。

因此，这绝不是惩罚性赔偿的终结。美国企业赢得的最大一项是智力上的肯定。法官们并没有像商业团体希望的那样对原告律师进行严格限制，而国会也未能提供有意义的侵权改革。例如，限制医疗事故赔偿和遏制石棉诉讼的努力毫无进展。一项较不雄心勃勃的法案，旨在使集体诉讼案件更容易转移到联邦法院，今年可能有机会，但并不是灵丹妙药。

最高法院对惩罚性赔偿判决的明显愤慨，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会改变这一辩论的气候。法官们会注意到州农场案件，立法者也会如此。即使是持不同意见的鲁思·巴德·金斯伯格法官也表示，州农场的经历表明“为什么损害赔偿上限立法可能是完全合适的。”多年来，这一直是侵权改革运动的主要信条之一。让国家最高法院达成一致是一个重要的步骤，可能有助于推动更广泛的侵权改革。

沃勒特和法国负责法律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