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入网络战争 - 彭博社

当弗兰克·C·兰扎想象伊拉克的战斗时，他看到连接安装在战斗机和坦克上的电子设备与坐在数百甚至数千英里外的指挥官之间的无形联系。他看到“愚蠢”的炸弹变得“聪明”，以及能够评估萨达姆据点的无人驾驶车辆。在国内，L-3通信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已经看到他的公司的设备处理从机场安保到培训应对恐怖袭击的第一响应者等各种任务。在战争结束后，他预见到将利用L-3的网络软件和基础设施顾问帮助重建一个破碎的伊拉克。

随着在伊拉克的胜利似乎即将到来，这对兰扎和他的合作伙伴罗伯特·V·拉彭塔来说应该是一个甜蜜的时刻。毕竟，虽然硅谷和波音（BA）或洛克希德·马丁（LMT）等国防巨头获得了大量关注，但L-3已成为朝着五角大楼完全网络化战场目标努力的关键参与者之一。自1997年成立以来，这家纽约公司销售额已增长超过五倍，达到40亿美元，2002年净收入为1.78亿美元，收购了数十家小型专业公司。“他们是我见过的最有效的管理团队，”CSP Associates Inc.的董事总经理布拉德·M·梅斯林说，他曾为L-3的竞争对手提供收购建议。

但是，如果L-3的收购倾向让竞争对手感到惊讶，它也使一些会计观察者和投资者对公司的声誉产生了阴影。最近，一个监督组织质疑公司的会计问题——这让兰扎感到愤怒。但投资者对这些问题的紧张情绪确实促使他在最新的10-K文件中披露了关于L-3财务和会计实践的更多细节。这种透明度暂时让华尔街分析师感到安心。但是，这种不当行为的气息，加上公司在商业航空方面的风险以及国防行业股票的普遍下滑，迫使公司的股价从去年五月的67美元高点下跌至约38美元。

不过，不要指望兰扎会改变方向。他通过整合实现增长的战略建立了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产品目录，包括全球定位系统接收器、无人机的指挥与控制系统、飞行模拟器、地面传感器系统、高分辨率显示器和加密软件，以及海军F-18战斗机的监视和侦察设备。国防分析师赞扬L-3的稳健有机增长和强劲现金流，并认为其可控的债务负担为18.5亿美元。有些人甚至认为短期战争可能意味着L-3军事业务的更多订单。他们认为，敌对行动的结束将使五角大楼能够在开发网络中心军事所需的装备上花费更多。

兰扎在洛拉尔公司担任总裁的15年间掌握了他的游戏计划（LOR），在传奇的交易者伯纳德·施瓦茨的领导下。兰扎帮助施瓦茨——一位主要的民主党捐赠者，曾因涉嫌向中国出售敏感导弹技术而登上头条——将这家纽约公司从一家挣扎的国防公司转变为一家前沿的综合企业。在1996年洛克希德收购洛拉尔的一部分之前，他们收购了25家公司。兰扎在那里的任期作为执行副总裁——内部人士表示这段经历对这位企业家来说是令人沮丧的。他很快安排了一笔交易，收购了10个洛克希德部门，成立了L-3——代表兰扎、拉彭塔和雷曼兄弟公司，这家投资银行帮助筹集了5.25亿美元以启动L-3。

一旦独立，兰扎寻求那些缺乏资源或管理专业知识以实现增长的技术先进公司。一个很好的例子是他在2002年7月以2550万美元收购ComCept Inc.。这笔交易让这家小型网络软件公司能够利用L-3的资源开发军事情报、监视和侦察系统。兰扎有时口齿伶俐，他发现收购小型企业可能需要比大交易更多的耐心，因为“他们去找一个银行家和一些愚蠢的律师”来处理交易。

随着数百家小型国防供应商争取五角大楼的资金——许多公司缺乏获得资金的专业知识——自90年代初以来，行业一直适合整合。兰扎计划继续追求公司，主要依靠借款。大多数公司的收入约为5000万美元，尽管L-3确实在2002年以11亿美元现金收购了雷神公司（RTN.B）的飞机集成系统，这是一项大宗交易。这帮助L-3在3月份获得了一份价值15亿美元的合同，为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提供后勤产品和服务。这也使L-3更接近能够为飞机打包系统，达到国防大佬的水平，尽管兰扎表示L-3将继续专注于较小的交易。

然而，考虑到如今收购狂热公司的声誉，金融研究与分析中心的人们对L-3进行深入审查也就不足为奇了。这家会计监管机构询问L-3的交易账目是否扭曲了公司的真实财务健康状况。自去年6月以来，该中心对L-3的会计提出了质疑，但不会透露更多的担忧细节。但看到报告的分析师表示，他们主要批评L-3扭曲了一些收购资产和负债的价值。

兰扎和他的支持者们在公司的辩护中团结一致。兰扎的前老板、L-3投资者施瓦茨（他拒绝透露自己的股份）表示：“很难对暗示进行自我辩护。”兰扎本人愤怒地表示：“当你被认定为整合者时，这将你置于泰科的类别。”SG Cowen Securities Corp.的分析师蔡·冯·鲁莫尔认为，L-3的会计与行业内其他公司并无不同。冯·鲁莫尔表示，该公司的有机增长与行业年均约8%的平均水平相符。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进行收购，其现金流在去年将达到2.6亿美元。

兰扎不仅不打算减少交易活动，反而在非军事业务上加大力度，这些业务现在占L-3销售的15%。兰扎看到有机会在机场安全等市场利用L-3的一些技术。以去年的收购PerkinElmer Inc.的检测系统业务为例。PerkinElmer生产快速但假阳性率相对较高的货物扫描仪和行李安全扫描仪。L-3的扫描仪更准确，但速度较慢。因此，L-3在新加坡和澳大利亚赢得了机场合同，因为它能够提供具有互补优势的机器。尽管如此，航空业显然是一个问题，该行业占据了来自著名“黑匣子”语音记录仪和其他产品的4%的销售。兰扎预测销售将有多达10%的“下降”，而恢复将不会在2005年之前到来。

对于L-3的投资者来说，一个更大的挑战可能是谁将取代这位直言不讳、富有魅力的首席执行官。兰扎表示他没有退休的计划。但他已经71岁。共同创始人、总裁兼首席财务官拉彭塔（57岁）似乎是合乎逻辑的选择。但业内人士表示，他更像是一个运营专家，而不是一个有远见的人。更重要的是，兰扎被视为L-3许多交易背后的智囊。对于一家始终渴望收购的公司来说，他可能很难被替代。

由黛安·布雷迪在纽约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