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疗法：一个40亿美元的谜团 - 彭博社

健康食品商店、药店，甚至超市都充满了温和、自然药物的承诺。紫锥花提取物的标签声称可以增强免疫系统。银杏叶承诺改善思维敏捷度。麻黄则旨在提供能量和无痛减肥。总的来说，这些以及数百种其他草本补充剂构成了一个估计每年达40亿美元的产业，正如Nature’s Way紫锥花瓶子上所说的那样，提供“通过自然的治愈力量实现健康和长寿”。

但是这些疗法有效吗？它们安全吗？事实是，我们没有答案，因为1994年的一项法律使该行业免于接受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对药物的监管审查。研究甚至表明，一些草本产品的成分在不同批次之间会有所变化——而活性成分的含量可能会根据草药的生长方式和时间而有所不同。“在许多方面，膳食补充剂具有‘买者自负盈亏’市场的特征，”FDA专员马克·麦克莱伦博士说。

由于未知因素，使用补充剂的人可能面临风险，批评者警告。他们指出，巴尔的摩金莺队投手史蒂夫·贝克勒在2月17日因中暑去世，他们认为这至少部分是由于他服用的麻黄补充剂造成的，这再次悲惨地提醒人们，自然并不一定意味着安全。“应该先进行研究，而不是在统计尸体之后，”公共公民健康研究小组主任西德尼·沃尔夫博士说。

令人鼓舞的消息是，科学开始获得一些答案，这要感谢国家卫生研究院资助的研究，涵盖从圣约翰草到锯棕榈的各种内容。到目前为止，结果显示大多数测试的草药似乎相对安全——尽管它们常常有头痛和腹泻等副作用——而且一些草药，如大蒜和银杏，可能提供小的好处。但总体而言，像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斯蒂芬·本特博士这样的研究人员，曾希望找到主流医学的可行替代品或辅助疗法，但感到失望。“不幸的是，我意识到，虽然有一些有效的草药，但大多数可能并不起作用，”本特说。毕竟，他暗示，如果草药真的能提供承诺的好处，制药公司早就会提取它们的活性成分来创造新药了。

消费者似乎对某些草药得到了信息。去年四月，由杜克大学医学中心的乔纳森·戴维森博士领导的团队报告称，圣约翰草在重度抑郁症病例中没有帮助，尽管之前的研究表明在轻度抑郁中有一些好处。与此同时，其他研究显示，服用这种草药会导致艾滋病药物等药物的效果降低。根据市场研究公司自然营销研究所的数据，部分由于这一新信息，圣约翰草的销量在过去一年中大幅下降。

其他草药则找到了更多的消费者。在质疑激素替代疗法对绝经后女性的益处的研究之后，一种声称的天然替代品——黑升麻的销量上升。那么，什么有效，什么无效呢？以下是一个快速指南：

-- 大蒜。 大于食物中所含剂量的大蒜可以降低胆固醇 -- 大约降低4%到6%。与药物如他汀类药物超过20%的降低相比，这个效果很小，因此医生建议，如果你有胆固醇问题，大蒜并不是解决方案。

-- 锯棕榈。 随着男性年龄的增长，许多人会经历前列腺增大，导致尿流缓慢。一些研究表明，锯棕榈植物的浆果提取物似乎能提供改善。与用于同一病症的药物相比，效果较小，但这种草药可能避免药物的副作用。

-- 银杏。 银杏提取物在中国草药医学中长期使用，据信可以增加血液循环并增强大脑功能。目前的证据表明，对于痴呆症患者有小的益处，但其他研究显示健康老年人的记忆或思维没有改善。

-- 人参。 这种根是古老的疗法，适用于从低能量到癌症再到阳痿的各种问题。但研究尚未显示在能量或其他状况上有任何改善。

-- 紫锥花。 一些研究暗示紫锥花可能稍微缩短感冒的持续时间 -- 但不能预防感冒。最近的一项大型试验显示没有效果。弗吉尼亚大学的罗纳德·特纳博士正在继续研究这种草药，但怀疑是否会发现任何益处。“我对科学文献的解读是，没有数据表明紫锥花有任何有益效果，”他说。

*-- 黑升麻。*美洲土著使用这种毛茛科植物的根部来治疗从感冒到疟疾的各种疾病，并且它成为了月经问题的家庭疗法。现在，一些研究表明这种制剂可以减少潮热和其他更年期症状，但研究人员警告说长期效果尚不清楚。

*-- 卡瓦。*卡瓦是从太平洋地区一种植物的根部提取的，似乎对减少焦虑有一定效果。但它也可能导致肝损伤，这就是为什么加拿大和其他国家警告人们不要使用它的原因。

*-- 麻黄。*这种植物，也被称为麻黄，含有与安非他命密切相关的化合物，称为麻黄碱。研究显示它有适度的减肥效果，但这种补充剂也与中风、高血压、心脏问题以及超过100例死亡相关。行业声称在按指示使用时是安全的，但亚利桑那大学医学院健康科学副院长雷蒙德·伍斯利博士表示：“医学界的每个人都知道麻黄可能致命。”实际上，麻黄的风险至少是任何其他草药的100倍。医学界多年来一直要求FDA将麻黄从市场上撤下。然而，根据1994年的法律，该机构必须“科学地”证明一种产品是不安全的——这是一个高标准的证据要求。尽管如此，卫生与人类服务部部长汤米·汤普森表示：“如果NIH能够证明麻黄是不安全的，我将禁止它。”

在3月7日，FDA提议规则，要求膳食补充剂公司遵循所谓的良好生产规范，确保每种产品包含标签所声称的成分。但这些规则要在几年后才能生效。“五年后，你将看到一个更加严格监管的行业，”一位FDA高级官员预测。到那时，目前正在进行的研究将提供更明确的答案。就目前而言，草药补充剂标签上的承诺在很大程度上尚未得到验证。

约翰·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