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变得嵌入式” - 彭博社

当国土安全部在二月份通过合并22个联邦机构和大约180,000名员工正式成立时，海军部长戈登·英格兰似乎拥有担任副部长的完美履历。这位前工程师在五角大楼因管理海军的900,000名海员、海军陆战队员和文职人员以及其1000亿美元预算而获得了高度评价。他成功监督了通用动力公司（GD）位于德克萨斯州沃斯堡的飞机制造厂在1990年代并入洛克希德（LMT）。这位德克萨斯基督教大学的MBA曾担任并购顾问。在成为海军部长之前，英格兰曾是通用动力公司的执行副总裁。

在国土安全工作仅两个月的英格兰，正处于创建华盛顿第三大内阁部门的过程中，尽管他在华盛顿特区一个高度安全的海军情报综合体的小办公室内工作。商业周刊的 保罗·马格努森，负责从华盛顿报道国土安全，最近拜访了英格兰，了解新部门的进展情况。以下是他们对话的编辑摘录：

问：虽然在确保机场安全方面投入了大量精力，但似乎在其他交通方式，特别是在美国港口检查货运集装箱方面却没有太多努力。优先事项需要调整吗？

答：

嗯，我们在9/11遭到空袭，所以我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这会逐渐平衡。但在我看来，洛伊海军上将做得很好，成功组建了运输安全管理局，这是国会和美国人民所要求的。

现在在容器安全方面，您正在衡量不同的东西。华盛顿衡量的是输入，比如您花了多少钱。人们谈论我们检查的容器数量，给人留下的印象是，如果您成功，您将检查100%的容器。但现实是，如果您非常成功，您根本不检查任何容器。

这就像在汽车中检查质量。您是不会这样做的。如果您在容器方面成功，您会知道每个容器里有什么，它会被密封，您会知道它被送到哪里。如果您真的成功，您将不会检查任何容器。

问：您似乎在遵循共和党的国土安全模式：少量的强制性规定或法规，很多自愿措施。

答：

好吧，我希望我们能组建一个认识到每个城镇、企业和地方政府都是不同的部门。它们的位置和固有的安全性在美国各地都是不同的。那里的人民比我们更了解他们的脆弱性。我们的工作是帮助他们更好地完成他们的工作。要成功，美国的每个人都必须成功。每个单独的公司都很重要。请记住，美国85%的基础设施是私有的。

我们的观点是，我们不是从华盛顿特区保护和捍卫美国。这不会是一个联邦解决方案，而是一个国家解决方案。我们是促进者。我们是推动者。显然，我们在边界和海关服务方面有直接的角色。但我们不会让联邦人员参与美国的每一个地方。

问：J.C. Penney 的董事长（JCP），艾伦·I·奎斯特罗姆最近说：“对零售商特别重要的是：停止恐怖主义警报。这是人类最糟糕的发明。他们说，‘不要去购物中心，’这完全是胡说，因为没有人会受到恐怖分子的保护。”公平吗？

答：

也许正是这些警报让我们没有遭受攻击。成功的事情不会被注意到，但失败的事情会。

但是你看，你必须有某种警报系统。如果有可识别的威胁，你必须提醒公众。你希望这些警报非常准确，但我们并不总是有数据来使它们准确。通过发出警报，我们可以防止攻击，让人们过上正常的生活。所以希望这是另一种情况：我们有警报，我们改善我们的安全，防止攻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将改善我们的安全态势，希望我们需要的警报会更少。显然，我们现在比911事件之前要好。但如果我们得到一些情报，表明将会发生攻击，我们必须让人们知道。

问：你能指出一个实例吗？在某个警报发出后，由于在机场或港口的高度关注，成功阻止了一次攻击？

答：

嗯，除非你抓住某个人，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你采取这些措施。我的个人判断是，我们所采取的安全措施已经阻止了攻击。我希望认为，自911事件以来，国家所做的事情是有成效的。仍然存在类似于共产主义的威胁，而那种威胁持续了40年。当我现在和学生们谈话时，我告诉他们，他们大部分成年生活都将不得不与恐怖主义的威胁共存。

问：我们听到很多市长和州长说，他们在国土安全方面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履行职责。你会对他们说什么？

答：

更多资金已经分配给了更脆弱的特定城市。但你必须保护整个国家。因此，我认为这是一个将继续发展的领域。地方政府的首要责任是保护公民。因此，他们确实需要为此分配一些自己的资金。保护美国每个电影院和每个企业不是联邦政府的工作。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可以提供特殊的专业知识，但不能全面覆盖。 问：国土安全中最需要关注的是什么？

答：

我们仍在努力理解我们的流程，并且仍在组建部门。我们仍在招聘人员。这非常早，时间不到两个月。我们有一个组织结构，但没有操作结构。这个过程产生方法论和权力线。我们确实需要一个战略性的方法，而且必须是长期的方法。你可以花很多钱，但效果很小。我们需要建立分析基础。

我们正在尽快进行，但仍然需要几个月。我希望到今年年底，我们将拥有一个完全运作的结构，带有优先事项和指标。

问：国会中有很多游说活动以避免监管。化学行业、抵制24小时通知规则的运输商、抵制反洗钱法规的银行……

答：

我的观点是，人们对部门的努力是合作的。但这就是我们的政府体系。你总是会有讨论、互相妥协和反对。最终，我们会得到一个满足所有目标的系统。

更多的公司必须认识到，他们有保护自己资产的受托责任。我相信美国企业是非常负责任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安全性会嵌入系统。在某些情况下，你可能需要监管要求，而在这些情况下，我们会这样做。另一方面，你希望不必太多地利用这一点。

你知道，环境意识以同样的方式嵌入社会。安全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将会有关于此的安全课程、政策和论坛，就像环境主义一样……人们找到以更少有害化学品和工艺生产东西的方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将在安全环境中发生。

问：你曾经是并购方面的顾问。你认为这个合并、创建这个新部门最重要的方面是什么？

答：

最重要的是，这不能是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阿富汗和伊拉克发生的事情非常具有启发性。伊拉克的成功在于美国能够迅速行动，在伊拉克人能够做出反应之前评估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对美国的威胁没有庞大的官僚机构，他们也没有庞大的基础设施。因此，如果我们最终形成一个非常繁重的官僚机构，那么无论我们花多少钱，我们都会失败。

灵活、敏捷、快速和适应性强是非常重要的，这样我们才能迅速应对任何新出现的威胁。

在所有的合并中，首席执行官必须推动组织。他必须建立原则。仍然有很大的压力去增加员工，而这正是我们必须抵制的。

问：不过，你仍然有一个极其复杂的预算需要管理。华盛顿就是华盛顿，你仍然有资金的指定使用。你仍然有小组委员会的主席希望在他们的地区制造这个或那个设备，而不是在其他地方。

答：

好吧，这就是美国。系统就是这样运作的。因此，我们必须找到适应它的方法。

是的，真正的问题是预算的暴政。财政'03预算在过去两个月刚刚生效。‘04预算听证会正在国会进行，我们正在准备'05预算。想想看。你必须同时处理现在和未来两年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历史可以依赖。

问：这一定是你最困难的挑战。

答：

你必须了解你的优先事项，我们仍在努力理解这一点。作为一个组织，我们必须了解今年和明年的前五个优先事项。像其他任何企业一样，我们必须确定目标和任务，并实施它们。

很多人说我们需要三到四年才能落实这一点。不会花那么长时间，但也不会在两三个月内完成。但是到第一年结束时，我们应该有一个完全运作的组织，所有的流程、程序和方法都已到位。

问：最大的公众误解是什么？

答：

也许是威胁形势。在某些时候，威胁级别会改变，而这不会是一次巨大的公众事件。这将是正常的商业运作。以Penney’s的首席执行官为例。人们需要理解，虽然警告系统并不完美，但对美国来说是必要的。我们确实需要某种系统。

即使在冷战期间，国家在各个方面也在进步。我们的社会提高了生活水平和健康水平——这一切都在上升。在我们与恐怖主义的斗争中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这将成为我们经济系统的一部分。这需要伟大的领导力、决心、承诺和永无止境的努力。但你可以赢。如果你保持承诺，你就会赢。这需要与我们的盟友团队合作，因为这是一次国际努力。但我们可以像对抗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那样取得胜利。我们经历了一次世界大战和一场冷战才能取得胜利。

问：但在某种程度上，这不是一个更艰难的防御工作吗？

答：

嗯，没错。你不能仅靠防御来做到这一点。你不能允许人们，尤其是那些不负责任的领导人，拥有大规模毁灭性武器来虐待自己的人民，最终也虐待世界，因为后果是如此深远。这种主义比之前的任何主义都要糟糕得多。这是一个更大的威胁。第一次，少数拥有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的人可以造成比过去的军事组织更多的混乱。

问：你最担心的是什么？

答：

生物武器。它们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但随着知识的扩展，将会有很多恶作剧的空间。我们扩展的知识是巨大的好处，但也会有更多的恶作剧机会。

想想他们可能攻击我们的各种方式，这足以让你整夜无法入睡。随着时间的推移，保持决心变得困难。我担心我们会变得过于放松。

另一方面，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安全问题将嵌入经济和文化中。例如，防范恐怖袭击的概念正在被纳入公司治理的原则中——管理层有责任防范攻击并规划业务连续性。这是一个系统性的变化——而且至关重要。

问：最重要的是什么？

答：

到头来，情报。理解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