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只是开始 - 彭博社

作者：迈克·麦克纳米

你认为华尔街的高管们现在松了一口气，因为备受瞩目的分析师调查的巨大尴尬已经过去了吗？聪明的人可不会这么想。他们知道，华尔街十家最大的投资银行与一系列监管机构之间的巨额和解，将只是这场长期戏剧的开场，最终将使金融家们付出几倍于他们目前同意支付的14亿美元的代价。

这项交易于4月28日在证券交易委员会宣布，将迫使银行彻底改革其股票研究业务，使分析师与投资银行家之间更加独立。此外，这些公司必须在未来五年内花费4.325亿美元，发布独立研究，与他们自己分析师的评估并行——这对银行自己的分析师为了赢得公司的下一笔大承销交易而发布过于乐观的评级形成了有力的制衡。

在一项附带协议中，银行还同意停止“旋转”——将热门首次公开募股的股份分配给客户公司的优先高管。证券交易委员会执法主任斯蒂芬·卡特表示，和解的要求将“施加出没人能够计算的成本。”

打击痛处。

而且，财务后果可能在其他方面更加昂贵。作为和解的关键要素，纽约州检察长艾略特·斯皮策坚持要求参与调查的各州证券主管被允许发布他们的所有证据——尤其是那些研究分析师谈论迎合银行客户而调整评级的坦诚电子邮件，或将他们推荐给投资者的股票称为“狗”和“一堆垃圾”的邮件。记者们在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办公室里，背负着来自斯皮策办公室的九大卷证据，几乎无法承受。（其他州，如犹他州，则将他们的文件放在易于携带的光盘上。）

这些文件很快就会落入有进取心的集体诉讼律师手中（见《商业周刊在线》，2003年4月29日，“经纪公司现在支付，未来获胜？”）。一大批投资者将声称，他们在股市上的损失是由于扭曲的研究报告造成的，这些报告助长了90年代末的泡沫。并不是所有的索赔都会在法庭上成立，但发布的证据确保足够多的投资者会胜诉，从而打击华尔街的痛处——底线。被问及SEC和各州是否对这10家银行施加了足够的压力时，卡特尔回答说：“私人诉讼过程也会付出代价。”

投资公司高管们也有一些紧迫的个人担忧。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位华尔街人士被指控：亨利·布洛杰特，前美林证券（MER）互联网分析师，以及杰克·格鲁曼，前花旗集团所罗门·史密斯·巴尼部门的电信分析师。每个人都接受了终身禁止从事证券业务的处罚，并同意支付数百万的罚款。而斯皮策决定不对花旗集团（C）首席执行官桑迪·韦尔提起指控。

阿拉巴马州的命运？

尽管如此，SEC、NASD和纽约证券交易所都在审查银行的指挥链，以查看谁施压分析师为银行客户夸大评级，谁未能执行公司的研究规则。如果联邦和行业监管机构发现任何有罪的人，州证券监管机构有权对欺诈投资者提起刑事指控。

这些案件将很难证明——但仅仅是在阿拉巴马州受审的前景，就应该让下曼哈顿的高层人士夜不能寐。

华尔街商业运作方式的进一步变化也在酝酿之中。被指控的10家银行渴望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将和解协议对研究的严格限制扩展到整个行业。委员会还在考虑严格的新规则来管理首次公开募股（IPO）。这些规则可能超越明显的滥用行为，如“旋转”和“阶梯”（要求获得IPO股票的客户在发行后几周内购买更多，以支持新股票的价格），并可能关注承销商分配IPO股票的复杂且似乎存在利益冲突的方式。

没有简单的出路。

如果SEC推动银行将IPO股票出售给出价最高的竞标者，而不是分配给受宠客户，华尔街可能会看到其盈利丰厚的IPO业务变成另一项低利润的业务。

一如既往，批评者将指责监管机构让华尔街逃过一劫。SEC没有权力将高管送入监狱，而斯皮策承认他做出了一个有意识的决定，不让大银行破产或迫使它们承认自己犯了欺诈——这种承认可能会使它们退出市场。但华尔街没有人觉得金融家们轻松逃脱——账单仍在增加。

麦克纳米在华盛顿为 商业周刊 报道证券交易委员会

编辑：贝丝·贝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