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科技反弹看起来真实 - 彭博社

努力摆脱2001年破产的困境，位于德克萨斯州糖土地的帝国糖业，一家甜味剂供应商，一直对技术支出保持谨慎。裁员和工厂关闭减少了公司对电信、计算机和其他技术设备的需求。但这些节省也使帝国能够将更多资金投入到业务中。因此，现在，随着预计未来几个月对其产品的需求将上升，帝国的高管们重新审视可以提高生产力并为公司复苏做好准备的技术。

因此，首席信息官乔治·穆勒的技术预算今年几乎翻了一番。他在2003年的任务是对帝国的PeopleSoft Inc.商业软件进行数百万美元的升级，该软件使公司能够更好地跟踪客户数据，并帮助其控制供应链。更远的计划，穆勒打算升级帝国的服务器。“我们必须投资以使我们达到下一个水平，”他说。“我看到事情在好转。”

这可能是真的吗？期待已久的技术复苏终于来了吗？如果你期待过去几年那种炙手可热的增长，那就不可能。事实上，市场研究公司IDC预计全球技术支出今年将微增2.3%，达到8710亿美元。与行业历史上9%的年增长率相比，这显得微不足道。但与过去两年合计6.2%的收缩相比，这是一个令人欢迎的变化。很少有技术高管愿意预测下半年的销售情况，但即使是最谨慎的人也承认，至少已经达到了底部。“你不想给任何事情带来厄运，”希捷科技控股公司首席执行官斯蒂芬·J·卢佐说。“但人们感觉好多了。他们只是不愿意谈论它。”

华尔街确实如此。在过去几周，投资者已经抬高了IBM、英特尔和戴尔等风向标科技公司的股票价格。为什么？主要是这些公司的第一季度收益和收入达到了甚至超过了预期。因此，自1月1日以来，美林100科技指数上涨了11%，而标准普尔500股票指数上涨了5%。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估值都是合理的。网络股票看起来尤其泡沫化。而且，成本削减继续推动一些科技公司的收益。但像IBM、EMC和思科系统这样的公司已经削减到一个程度，使它们在经济放缓时能够获得利润。同时，它们终于报告了对其产品和服务的适度需求上升。

需求来自哪里？经过多年的成本削减，公司开始感到足够富裕，以恢复其科技预算。与此同时，一些价格合理的新生产力增强应用程序正在流行——从无线计算到使用廉价Linux软件的服务器。“如果出现一个杀手级应用，我们会找到资金来购买它，”全州公司高级副总裁兼首席技术官凯瑟琳·S·布鲁恩说，该公司今年在科技上的支出比去年增加了3%。

不要指望公司会毫无节制地投资。如今的口号是“花钱省钱”——比如，通过用更小、更具成本效益的网络替换昂贵的旧服务器。“我们专注于查看我们购买的系统是否有价值——并让我们的员工对业务结果负责，”布鲁恩说。

这种强硬的购买部分解释了为什么科技行业没有全面复苏。还有其他问题。电信行业仍然受到过剩产能的困扰，而网络行业还需要几年才能从90年代繁荣时期的过度支出中恢复过来。即使在表现相对较好的行业，供应商也几乎没有定价权，因此在芯片、个人电脑、存储和服务器方面的收入持续令人失望。四大合同制造商——Flextronics International、Celestica、Sanmina-SCI和Solectron——并不预测收入会有显著增长。

科技高管们对表达乐观情绪自然有所顾忌。软件高管们曾预测2001年第一季度会反弹，但最终希望落空。难怪英特尔公司首席财务官安迪·布莱恩特仍然保持谨慎。“感觉像是复苏吗？”他问。“不，但感觉稍微好一些。”

复苏将是缓慢、不均匀的，可能还会停滞。不过，高盛的董事总经理劳拉·C·科尼利亚罗表示，传统的企业支出模式正在重新出现：第二季度温和增长，夏季持平，第四季度有更大的增长。

其他分析师表示，这应该为明年的强劲反弹奠定基础。IDC预计，随着消费者继续购买数码相机、DVD播放器和手机，以及公司被迫更换老旧的个人电脑和服务器，科技支出将在2004年激增6%。

目前，公司已经开始重新启动过去几年搁置的项目。位于俄克拉荷马州塔尔萨的制造设备制造商FWMurphy在2003年将其科技预算提高了75%。通过这样做，它为未来的电子商务项目的新软件奠定了基础。运营副总裁米奇·迈尔斯说：“我们终于不得不这样做。”

大量的积压需求正在转向生产力提升。例如，预计新一代无线笔记本电脑将逐渐取代工作场所的台式电脑。咨询公司Cap Gemini Ernst & Young正在为其8500名北美员工配备Wi-Fi功能的笔记本电脑，这些笔记本电脑通过让员工即使在办公室外也能访问数据来提高生产力。“这就是那些将会[无处不在]的东西，就像浏览器一样，”副总裁兼首席技术官约翰·帕金森说。

另一个典型例子是“刀片”电脑，它比传统电脑更小，能耗更低。上个月，摩根士丹利从德克萨斯州奥斯汀的初创公司ClearCube Technology Inc.订购了2000台。摩根士丹利预计将削减30%的电脑使用成本，包括每次将员工的电脑从一个地点移动到另一个地点时支付的800美元。项目经理亚当·陶布曼表示，优先事项是“降低运营成本。其他一切都是额外的收益。”

这也解释了对最新服务器日益增长的需求。公司们开始抢购高端型号，例如惠普公司的Superdome，或来自戴尔的更便宜的基于Linux的服务器——这两者的运行成本都低于旧型号。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红木城的游戏制造商艺电公司计划在今年增加10%的技术支出，其中大部分用于运行Linux的新英特尔服务器。为什么？因为它们以更低的成本获得更多的计算能力。

最大的疑问是个人电脑。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证据表明，已经进入原本为三年更换周期的第四年的公司，会购买足够多基于微软公司Windows XP的新型号，以使行业摆脱低迷。“更换周期根本没有实现，”东芝计算机系统集团的执行副总裁罗德·凯勒说。“公司仍然是根据需要进行购买。”尽管如此，高盛预测全球个人电脑出货量今年将增长6.5%——高于2002年的两点下降。

即使是适度的科技复苏也可能对利润有利。由于科技公司极力压缩成本，即使收入小幅增长也应该会转化为盈利的大幅跃升。考虑一下EMC公司，这家位于马萨诸塞州霍普金顿的数据存储设备制造商。得益于削减成本，EMC的盈亏平衡点现在为12.5亿美元，低于2001年中期的17亿美元。因此，尽管第一季度的收入仅增长了6%，达到14亿美元，但盈利却激增至3500万美元，而去年同期则亏损9700万美元。许多科技公司处于类似的境地。

不仅仅是大型科技公司在重新焕发生机。初创公司再次吸引了大型企业的兴趣。其中一家是Caspian Networks Inc.，该公司销售网络设备，去年筹集了1.2亿美元的风险投资。首席执行官比尔·克劳斯认为，在多年勉强维持之后，公司们已经准备好花钱了。“人们认为一切都是暗淡和模糊的，”克劳斯说。“但我认为文艺复兴即将发生。”如果真是这样，那是因为公司们知道，在某个时刻，经济将会复苏——而当它复苏时，他们需要做好准备。

作者：吉姆·克斯特特和彼得·巴罗，贝恩·埃尔金在加利福尼亚州圣马特奥，安德鲁·帕克在达拉斯，罗杰·O·克罗基特在芝加哥，以及各地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