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街头的“基本问题” - 彭博社

查克·希尔是第一呼叫的研究主任，第一呼叫是华尔街主要的分析师预测汇编者和备受关注的——并日益争议的——“共识收益估计”数据的保管者。作为汤森金融旗下波士顿公司的高管，希尔以一位资深教师略显超然的目光，观察着华尔街的利益冲突丑闻。尽管有些世故，希尔仍然坚定地支持他的学生，鼓励研究分析师做得更好。

希尔并不认为证券监管机构在4月28日公布的14亿美元和解意味着影响经纪公司研究的利益冲突将结束（见《商业周刊》，2003年5月12日，“这在华尔街会有影响吗？”）。但他希望持续的监督和额外的监管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挥作用。

在与《商业周刊》在线副编辑阿梅·斯通的采访中，希尔分享了他对华尔街研究如何改善的见解，个人投资者在阅读今天的研究报告时应该关注什么，以及持续的改革将如何影响第一呼叫的商业模式。以下是他们对话的编辑摘录：

问：华尔街公司对个人投资者的滥用在与证券监管机构的和解中得到了详细说明。您对这种滥用的程度感到惊讶吗？

答：

每个人都清楚事情有多糟糕。但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公司竟然支付其他公司对他们承销的公司进行研究。我想我们中的许多人并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它是如何保持如此安静的。对于那些公司来说，在潜在回报相对巨大风险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没有道理。

问：你认为我们已经看到了丑闻的最糟糕部分吗？

答：

我们还没有听到关于这个的全部消息，可能还有一些丑闻在外面。研究只是主要问题的一部分，需要更多的监管来恢复公众对美国商业的信心。纠正局面需要一点时间，但最终会得到纠正。

问：新的要求要求公司将分析师的薪酬与他们的股票选择的成功挂钩，提高投资银行和研究部门之间的隔离，并为个人投资者提供独立研究。这会防止未来的滥用吗？

答：

这会有所帮助，但不能解决全部问题。和解的条款，加上国家证券交易商协会（NASD）的规则，以及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都是我认为正在发挥作用的一揽子改革的一部分。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投资者的信心将会恢复。

问：在研究中的冲突方面，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答：

让我感到困扰的是，这项和解并没有真正解决根本问题，即分析师的薪酬仍然会与投资银行业务挂钩。它提出了一些“你应该”和“你不应该”的规定，在某种程度上会重建研究与投资银行之间的“长城”——但不会达到应有的高度。

你必须假设分析师的表现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会根据他或她为投资银行所做的工作来评判。虽然不会有电子邮件，但研究与投资银行之间肯定会有某种形式的沟通——也许是在走廊里的谈话。

问：那么研究仍然会受到利益冲突的影响吗？

答：

我们不要一概而论所有分析师。有些表现出色的分析师在大型投资银行工作。但今天的初级分析师仍然需要问自己：如果我还得与投资银行合作，我如何才能成为顶尖分析师？问：在所有改革中，您认为哪一项迄今为止效果最好？

答：

去年9月9日通过的NASD关于研究推荐的规则是如何正确监管的一个很好的例子。它要求公司在每份报告中披露其买入、持有和卖出推荐的百分比，以及公司与每个类别中有多少公司进行了投资银行交易。公司还必须提供一份三年的股票价格图表，标明之前的推荐和价格目标在哪里。仅仅通过更多的披露，而不是通过“你必须”和“你不得”，他们给公司提供了做正确事情的动力。

问：个人投资者应该如何解读这些新信息？

答：

如果你看到一家公司的推荐中只有2%是卖出，而它所有的投资银行业务都是与评级为买入的公司进行的，你就会意识到它是什么样的“托儿”。

不过，大多数公司已经不再这样做了。那些理解这一点的公司，其推荐中有15%到35%是卖出。今天，所有推荐中平均有10.6%是卖出，但我认为这个数字会随着更多公司意识到这一点而上升。

问：个人投资者在阅读华尔街研究时还应该注意什么？

答：

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意识到它仍在过渡中，因此他们最好阅读脚注以了解一家公司的立场。一家公司的持有评级可能与另一家公司的持有评级非常不同。如果该公司的15%推荐是卖出，那么持有可能真的意味着持有。如果只有2%是卖出，那么持有可能意味着卖出。

问：投资者会选择忽视华尔街研究而偏向独立研究吗？

答：

到目前为止，我们发现独立研究和华尔街研究在推荐质量或盈利目标方面没有真正的区别。显然，推荐严重偏向乐观一方存在问题——而且术语上也存在很多混淆。但独立公司大多遵循了券商设定的术语，并且也很少发布卖出评级。

问：你怎么看待那些希望提供结算所需独立研究的独立公司纷纷涌现？

答：

结算提供了一个金矿，一些人会去追逐。我担心的是，如果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分析师，直接将你的研究卖给顶级机构所获得的收益仍然会更好，而不是让它免费分发给散户投资者。我担心很多不靠谱的东西会被分发给个人。

问：First Call将如何处理劣质研究公司的涌入？难道你们不已经拒绝了共识估计中的异常值吗？

答：

我们绝不会因为是异常值而将任何人排除在外！我们所做的是，如果某些估计与大多数其他分析师的基础不一致，就会将其排除[例如，如果一位分析师将房地产销售计入营业利润，而大多数其他分析师将其排除为一次性收益]。

然而，就独立研究机构而言，我们确实淘汰了一些——如果我们发现它们没有进行良好的基本面研究。通常会出现一些试图操纵股票的公司。我们需要保持一定的选择性。

问：考虑到华尔街公司揭露的所有冲突，分析师估计的共识是否仍然像以前那样相关？

答：

共识估计仍然同样相关。我们的客户仍然希望得到这个数字。

问：一些行业观察者最近对季度共识数字非常直言不讳，批评它们强调短期结果，并未准确反映对股票的意见范围。

答：

一些批评者表示我们应该提供一系列分析师估计，我们确实这样做。话虽如此，当一些公司未能达到估计时，市场是否仍然过度反应？当然。是否过于强调短期？是的。但共识估计是否应该被忽视？不。

投资者需要问的问题是，为什么一家公司未能达到共识数字：这是暂时的情况，还是表明公司长期内开始发生变化的迹象？

问：那么研究中的利益冲突没有伤害到First Call的业务吗？

答：

好吧，我们失去了一些不再存在的客户。有些可能减少了所有的附加服务。但对于任何机构投资者来说，拥有基本的First Call服务或同等服务仍然是必要的。

实际上，对于像First Call这样的研究公司来说，可能会有新的机会更仔细地观察分析师在做什么——识别优秀的分析师，看看他们在说什么，并以某种形式将其提供给散户投资者。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已表示，这将符合其新计划下的独立研究资格。你可能会看到像我们这样的公司提供一些这样的研究。

编辑：帕特里夏·奥康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