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战后皮卡？ - 彭博社

随着美国经济在第三个后繁荣年中缓慢增长，政策制定者从美联储主席艾伦·格林斯潘开始都在劝告耐心：让恢复过程自然进行。是的，在黑暗的岁月里，利润、投资和就业的前景看起来黯淡。但基础经济基本上是强劲的，后半年的复苏就在眼前。

这是一个熟悉的说法，今年，强劲增长的催化剂本应是伊拉克战争的迅速结束。许多人，包括格林斯潘，都寄希望于一次决定性的击败，以降低能源价格并消除经济不确定性。

但在经历了三年的“等待下半年”的劝说后，现实在5月6日重重地打击了人们，当时格林斯潘和他的中央银行同事警告了通货紧缩的危险——价格的广泛下降，通常是经济不景气的前兆。虽然美联储认为这种情况不太可能，但承认这种风险已经增加显示了挣扎中的经济面临的高风险。

底线是：随着战后反弹迄今为止缺席，后半年的反弹可能会来得更晚，且更弱于预期。这是一个让人感到不快的复苏，虽然增长存在，但水平太低，无法降低失业率或激发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所称的企业“动物精神”。EMC首席执行官约瑟夫·M·图奇说：“[疲软的]经济仍然是我们公共敌人第一号。”

另一个削减？

但是，今年可能会变成比另一起令人失望的既视感更糟糕的事情，这存在风险。这是因为潜伏着新的危险——通货紧缩。如果通货紧缩发生，价格和收入开始同步下降，结果可能是一个令人担忧的 downward spiral：利润将受到影响，裁员将增加，消费者将退缩。

目前，格林斯潘及其团队仍然属于乐观派，他们仍然相信全面复苏将在下半年发生。但美联储政策制定者对这一噩梦场景感到足够担忧，以至于表示他们准备在6月进一步降低已经微薄的1.25%的利率。这对美联储来说是一个重大转变，过去25年来，美联储一直在努力驯服通货膨胀和控制价格上涨。现在，在中央银行的克制语言中，通货膨胀率的进一步大幅下降将是“不受欢迎的”。

没有人将美国相对轻微的通货紧缩风险与日本发生的持续价格侵蚀进行比较，也没有与美国在1930年代遭受的价格下滑进行比较。然而，美联储政策制定者非常清楚，他们的日本同行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假设通货紧缩不会在那里发生——直到他们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自我延续的经济下滑中，而他们仍在与之斗争。对于美联储来说，日本提供了一个明确的教训：不要等待通货紧缩发生。积极采取行动以防止它。

仅仅一次冲击。

通货紧缩对中央银行来说尤其令人担忧，因为刺激增长的传统工具——降低短期利率——在价格下跌的情况下无效。通常，美联储试图通过创造所谓的负实际利率——低于通货膨胀水平的利率——来应对经济衰退，以诱使紧张的消费者和公司多花钱。但如果通货膨胀变为负值，那就行不通了。“美联储对控制通货膨胀的承诺的可信度——以及其证明的能力——并不一定延伸到通货紧缩，”里士满（弗吉尼亚州）美联储主席J. Alfred Broaddus Jr.在4月15日表示。

这就是为什么格林斯潘及其公司不打算冒任何风险。由于中央银行最喜欢的通胀指标——不包括食品和能源成本的个人消费支出价格指数——在过去六个月仅为1%，只需一次负面的经济冲击——例如再次发生恐怖袭击——就可能将美国推入通货紧缩。

格林斯潘还担心，进一步的显著通货紧缩可能会压缩企业利润率，并促使商业支出进行新一轮的削减，而商业支出刚开始复苏。这也可能会对股市的初步复苏造成障碍。

日本的不同。

商业领袖们当然可以理解格林斯潘的担忧。对于许多人，尤其是在制造业，价格通货紧缩并不是一个理论上的问题。“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3M（MMM）首席财务官帕特里克·D·坎贝尔说。“我想不出一个行业不在不断下降的价格压力下运作。”

对许多人来说，美国的经济前景听起来很像日本的简化版。但有一个很大的区别：生产力。日本非常希望能够拥有美国在过去一年中经历的2.1%的经济增长。由于日本的生产力如此之低，国内生产总值增长超过2%将意味着失业率下降。但对于美国来说，这种增长水平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因为它远低于经济的潜力。专家估计美国生产力的潜在增长约为2%或2.5%。考虑到劳动力每年增长1%，这意味着经济需要以超过3.5%的速度增长才能降低失业率。

持续的高于趋势的增长期也是抵御通货紧缩风险的唯一可靠方法。这是因为经济中存在大量闲置，尤其是在制造业，产能利用率仅为73%，创下40年来的最低水平。

让人耳目一新的下跌。

在需求增长加快之前，这些闲置将迫使公司削减价格以促进销售。因此，即使经济在未来一年以4%的速度增长，美联储官员仍然担心，直到2005年才能消除过剩产能并减轻通货紧缩的偏见。

当然，如果经济在下半年强劲复苏，所有关于通货紧缩的担忧可能只是空谈。而且，确实有一些令人振奋的迹象。油价从战前高点下跌了30%，提升了消费者的购买力。股市从低点上涨了近15%，提振了投资者的信心。

而美元的急剧下跌——在过去一个月中对欧元下跌了6%——是一个很大的利好，前提是它不会演变成崩盘。这一下跌正在推高进口价格，缓解美国的价格下行压力，并帮助出口商增加销售和利润。

利润的成本。

利润状况的改善尤其令人鼓舞。根据汤森路透的数据显示，三分之二的公司已经报告了第一季度的收益，报告的总收益比分析师对这些公司的预期高出约7%。更重要的是，分析师们终于停止了对即将到来的季度的预期下调，这与过去两年他们不断下调预期的情况截然不同。

一切都很好。然而，利润的提高主要是通过削减成本实现的。需求疲软和几乎不存在的定价权使得公司别无选择。

在思科系统公司（CSCO）的情况尤其如此。这家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圣荷西的科技行业风向标在5月6日报告称，截至4月26日的季度利润增长了35%，尽管收入下降了4%。裁员——思科在2002年裁减了5%的员工，约2000人——是改善的一个关键原因，员工人数可能会继续减少。“我们将继续专注于削减成本，”首席财务官拉里·卡特说。

削减的风险。

思科并不是唯一的公司。自1月以来，雇主已削减了525,000个职位。这完全占到了过去两年失去工作的四分之一。当然，这部分是由于战争担忧，导致经济低迷了数月。一旦被征召参加战争的220,000名预备役人员返回，工资单应该会回升。

但通过紧缩开支来提高利润的需求将依然存在。“由于复苏如此微弱，公司仍在对其员工基础进行手术，”人力资源公司（MAN）首席执行官杰弗里·A·乔尔雷斯说。“我们将看到至少另一个季度的失业。”

风险在于，失业率的上升可能会抑制消费者支出，并阻碍经济的复苏。这已经在汽车市场上发生，新一轮的丰厚激励措施未能刺激销售。4月份汽车和卡车的销量下降了6%，调整后的年销售率为1650万辆，远低于2001年10月引入0%融资时的2110万辆销售率。

随着战争的成功结束，美国似乎躲过了双重衰退的危险。但现在宣布经济安全还为时尚早。

作者：华盛顿的Rich Miller，芝加哥的Michael Arndt，波士顿的Faith Keenan，底特律的Christine Tierney，以及各地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