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迪·韦尔可能会被如何铭记 - 彭博社

作者：阿梅伊·斯通

对于金融巨头花旗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桑迪·韦尔来说，这个春天过得非常艰难（C）。他是华尔街最持久的人物之一。为了避免未来可能的利益冲突，证券监管机构限制了他与自己公司分析师交谈的条件。书籍出版商未能为他的回忆录支付数百万美元。他被提名为纽约证券交易所董事会成员的提名引发了嘲笑。他迅速退出了这一过程。

这些最近的公众羞辱源于韦尔被发现忽视基本商业道德，利用自己的职位和影响力促使电信分析师杰克·格鲁布曼在科技泡沫的鼎盛时期提高对AT&T（T）的评级。这并不是一个很大的违规行为，但足以表明韦尔的道德指南针已经（或许一直）有些偏离。

“在他的监督下。”

哈佛商学院投资银行学名誉教授塞缪尔·海斯总结道：“这是完全不可接受的。你不能以任何方式做这样的事情，而不觉得这违反了你有责任维护的信任，即使不是具体的法律。”

除了格鲁布曼丑闻外，在过去一年中，公众调查和轰动的头条新闻清楚地表明，花旗集团在公司贷款、经纪和首次公开募股分配中存在的利益冲突在韦尔的亲自管理下肆虐，他在过去20年里一笔一笔地建立了这个公司，并进行了积极的微观管理。“这一切都在他的监督下，”海斯说。

考虑到他受损的形象和未来可能面临的更严厉的法律斗争，你可能会认为韦尔会收拾行李，退回到他阿迪朗达克营地的宁静与默默无闻。毕竟，他现在已经70岁，并且在花旗集团的股票中积累了超过10亿美元——足够雇佣一小队律师来应对所有愤怒股东可能会对他发起的诉讼。

救赎的机会。

然而，事实是韦尔仍然有机会救赎自己——至少在他作为商业领袖和远见者的遗产方面。（他被视为美德典范的机会，因慷慨的慈善捐赠而得到的支持，已经永久破灭。）像许多早已赚到一生都花不完的钱的权力人士一样，他现在关心的是他的遗产，而他似乎决心进行损害控制。在这一点上，韦尔实际上有很多有利因素。

首先，华尔街从未真正失去对他的信心。这一点通过他被提名为纽约证券交易所董事会成员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尽管这在交易所主席理查德·格拉索看来是一个显著的短视，但对于熟悉韦尔漫长职业生涯的人来说，这实际上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很笨拙，”耶鲁管理学院副院长杰弗里·索嫩费尔德谈到韦尔的提名时说，“但讽刺的是，桑迪确实是小人物的冠军，并且在许多方面都是一位有原则的领导者。他一直主张打破老男孩俱乐部，倡导多样性、优才制，并在这些公司的决策过程中建立更多的效率。”

底线。

就原始财务表现而言（投资者最终更关心这一点而非伦理），韦尔仍然在良好地管理花旗。在2003年第一季度，这是近年来经济和全球风险最严峻的时期之一，它的持续运营收益增长了18%，达到了创纪录的41亿美元。收入增长了4%，达到了185亿美元。股票在去年七月跌至24美元的低点，现在已升至39美元——仍然远低于2000年8月的52美元峰值，但相比低点上涨了60%。

同样重要的是，韦尔的两个主要客户群体不太可能因为研究丑闻而抛弃他，梅尔维尔·布莱克（Maywood Advisors首席执行官）表示，该公司为金融服务机构提供企业治理问题的咨询。这些客户包括，对于企业业务，韦尔个人认识的一小部分顶级首席执行官；对于消费者业务，数十万持有花旗信用卡、银行账户和贷款的普通人。在第一季度，花旗超过一半的收益来自与经纪业务无关的消费者业务，这些业务不太可能受到格鲁布曼事件的影响。

布莱克表示，韦尔可能还会获得一些信任，因为他在公众面前表现得开放、道歉并准备改变。韦尔承诺将遵守更高的标准，甚至表现得谦逊。他在4月28日公开表示，那天花旗集团和其他几家顶级公司与证券监管机构达成和解：“我自己也被提醒，我们所做的事情的外观可能会受到质疑，我们必须小心确保我们的行为不会引发这样的质疑，或以任何方式削弱客户或股东对我们商业实践诚信的信心。”

实现梦想。

为了韦尔重新夺回仅在一年前似乎是他作为顶级金融人物的应有遗产（他在2002年6月被《首席执行官》杂志评选为年度首席执行官），他必须通过强劲、一致的财务表现来证明——他建立一个综合企业的愿景具有显著的好处。

“如果我们在五年后回顾，花旗集团已经发展成为韦尔所设想的高效机器，那么他获得的赞誉可能会成为最大的焦点，而不是目前看起来非常重要的伦理失误，”海耶斯说。

“这是一个持续的故事，”布莱克说，他也认为韦尔的最终遗产取决于庞大的花旗集团是否表现优于其他公司，或者最终被拆分。他还看到韦尔的法律问题可能会从这里恶化，最终对整个公司造成如此严重的负面影响，以至于韦尔的投资者基础——以及他的董事会——会在他有机会证明他的模式有效之前要求他辞职。“时间可能会耗尽，”布莱克说。“要找出他是否不仅仅是一个伟大的积累者，可能需要5到10年。”

仍在努力。

确实，花旗集团的董事会在过去三年中一直面临压力，要求宣布韦尔的接班计划，尽管在花旗的高管中有很多明显的竞争者，但韦尔没有明显的接班人。而韦尔显然想要继续留在这个职位上。

在职业生涯早期被华尔街主流所排斥，韦尔仍然有一些东西要向更广泛的世界证明。在经历了一年的丑闻和尴尬后，他的遗产将永远不同。但他仍然在职，并且在某些方面依然强大。韦尔受伤且疲惫——但肯定还没有退出战斗。

阿梅伊·斯通 是《商业周刊在线》的副编辑，并且是 《资本之王：桑迪·韦尔与花旗集团的形成》 (Wiley, 2002)

编辑：贝丝·贝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