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华尔街：艾略特·斯皮策是个英雄 - 彭博社

作者：罗伯特·库特纳

纽约州检察长艾略特·斯皮策与华尔街大多数公司的期待已久的和解已正式达成。值得注意的不是补救措施的严厉程度，而是其温和性。更值得注意的是，自由市场支持者的愤慨，他们应该感激的是，监管者再次拯救了资本主义免于自我吞噬的本能。

回顾一下：通过传统的警务工作，斯皮策在为期两年的调查中能够证明，“研究分析师”实际上是为公司的投资银行业务充当股票推销员，而不是为投资者提供客观、独立的分析。这项始于2000年底的调查进一步揭露了投资银行家通过优先获得热门首次公开募股（“旋转”）向受宠的首席执行官支付回扣。

腐败行为并不仅限于少数腐烂的苹果，而是包括华尔街的精英，从美林证券（MER）到花旗集团（C）。任何熟悉大萧条的人都可以得出明显的推论：尽管资本主义可能是一个惊人高效的系统，但将企业家与投资者联系起来的内部人士有不可抗拒的机会来填满自己的口袋。在1929年之后，我们制定了监管限制，以防止这些利益冲突破坏资本主义。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自由市场意识形态者和自利的华尔街内部人士 dismantled 了许多这样的监管。斯皮策开始恢复这些监管，但在造成了许多损害之后。对此的反应是什么？《华尔街日报》的社论页面，作为去监管的倡导者，贬低斯皮策为一个吸引眼球的政治攀登者，声称他不理解市场——并宣称利益冲突是资本主义的自然组成部分。在斯皮策的和解宣布后，4月28日，《日报》表示这样的“结构性冲突已经存在了几十年”，并且“监管者也对此非常清楚。”但这并不意味着利益冲突是良性的：这仅仅意味着监管者受到了妥协。前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亚瑟·莱维特在2002年的回忆录《街头的挑战》 中记录了他的改革努力是如何被华尔街在国会的盟友阻碍的。

斯皮策被迫为小投资者着想。宣布监管机构与10家最大的华尔街公司之间达成14亿美元广泛和解的联合新闻发布会让人看起来州、联邦和行业监管者是共同采取行动的。这让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新主席威廉·唐纳德森获得了头条。实际上，证券交易委员会、纽约证券交易所和全国证券交易商协会只有在斯皮策自己的调查使得更严格的执法不可避免后才采取行动。这个和解有多严格？并不是那么严格。这些公司支付约4.87亿美元的民事罚款，并向投资者的赔偿基金支付近4亿美元。他们还将再支付超过4亿美元用于独立公司的投资者研究。没有人需要承认错误，没有首席执行官失去工作，也没有人会入狱。斯皮策本人拒绝了刑事起诉。他只想修复华尔街的利益冲突。

和解会这样做吗？通过要求分析师的薪酬仅基于分析师的表现，并在研究与投资银行之间建立管理壁垒，这项交易确实使研究分析师非法推广他们投资银行同事承销的股票变得更加困难。然而，另一个主要元素，即停止旋转首次公开募股（IPO）的承诺，目前是自愿的。官方的监管禁令等待SEC的规则。

问题的核心在于华尔街及其监管机构仍然过于团结。自我监管被委托给NASD、证券交易所和会计行业，而这些机构缺乏追究使其同僚受益的利益冲突的意愿。内部人士从利益冲突中获利的机会无处不在。

正如美国宪法的制衡机制建立在对人类脆弱性的理解之上，有效的资本主义监管也是如此。诱惑无处不在，但华尔街自我交易的所谓必然性是无稽之谈。1930年代到1970年代的监管时代，储蓄和贷款机构以及银行受到更严格的控制，《格拉斯-斯蒂戈尔法案》将商业银行与投资银行分开，几乎没有重大丑闻、系统性剥削投资者和巨额贷款损失。这是因为监管制度的结构排除了大多数类型的利益冲突。

我们也要记住，自由市场的意识形态者向效率之神祈祷。但每当一家投资银行公司冷酷无情地抬高一只失败的股票时，资本就被浪费。按照这个标准，杰克·格鲁布曼和亨利·布洛杰特等人比普通小偷还要糟糕。他们摧毁了华尔街最高的道德正当性：高效资本主义的服务。正如我们不断以艰难的方式学习的那样，高效市场需要强有力的监管者。

罗伯特·库特纳是 《美国前景》 的共同编辑和 《一切皆可出售》 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