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银行巨头可能超出了法律的制裁范围 - 彭博社

监管机构已将华尔街最大的银行绳之以法，指控他们发布误导性的股票研究。但这仅仅是战斗的一半。即使支付了14亿美元的罚款和赔偿，华尔街也不会明白研究与投资银行业务不应混合，直到个别分析师、银行家和监管者因忽视他们的法律和道德责任而受到惩罚。“如果不让高管和首席执行官承担个人责任，我不相信华尔街会改变其做法，”参议院银行委员会主席理查德·C·谢尔比在5月7日宣称。

调查人员表示，他们正在传达这个信息。他们指控了1990年代两位最炙手可热的分析师——亨利·M·布洛杰特，曾任美林证券，以及杰克·B·格鲁曼，曾任花旗集团（C）所辖的所罗门·史密斯·巴尼单位——制作虚假报告。这些分析师在没有承认或否认指控的情况下达成和解。在下一阶段，证券交易委员会、全国证券交易商协会和州监管机构正在审查多达二十名个人的行为。监管机构不会透露姓名，但他们的优先事项是审查三家达成和解的银行的指挥链，这三家银行在没有承认或否认的情况下被指控欺诈：美林、花旗和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我们会尽可能往上追溯，”一位调查人员说。

但这不太可能足够远。这是因为监管机构将发现很难将法律要求串联起来，以对即使是有利益冲突的分析师及其直接上司提出指控，更不用说高层管理人员了。

根据联邦法律，证券高管有责任监督其公司采取的大多数行动，通过建立政策来防止规则违规和系统来抓捕违规者。交给监管机构的大量电子邮件、员工评估和推介书显示，一次又一次，研究因需要向分析师覆盖的公司销售银行服务而扭曲。

因此，似乎SEC或NASD很容易指控那些未能执行公司政策的管理者未能监督——这是一项民事指控，可能会导致罚款并可能被驱逐出行业。问题是，一位高级监管者表示，“监督[指控]的法律标准并不容易满足，特别是当你离实际不法行为者越来越远时。”

在布洛杰特和格鲁布曼的案件中，监管机构通过显示分析师的股票选择与他们的私人意见之间的明显矛盾来指控欺诈。而花旗的高管们也被警告存在冲突：负责SSB的迈克尔·A·卡彭特在2000年12月的一份备忘录中被其全球股票研究负责人警告，“我们分析师的客观性存在合理的担忧。”熟悉调查的消息人士表示，卡彭特正在接受调查，可能面临未能监督的指控。花旗和卡彭特拒绝发表评论。

在美林，虽然布洛杰特与同事分享了他对股票的怀疑，但调查人员尚未发布任何警告他的上级其评级偏差的电子邮件或备忘录。虽然调查人员正在调查布洛杰特在美林的前上司安德鲁·J·梅尔尼克的行为，他现在是高盛的研究共同负责人，但这一空白可能使得对他提出指控变得困难。梅尔尼克的律师艾拉·索尔金表示，他知道“没有针对梅尔尼克的任何行动，无论是现在还是待决的。”

顶级高管可能超出监管者的掌控。花旗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桑福德·I·“桑迪”·韦尔敦促格鲁布曼重新审视他对AT&T的负面评级（T ）。但纽约州检察长艾略特·斯皮策无法证明他对AT&T更好评级的兴趣是不真诚的或是对银行业务的冷酷攫取——毕竟，韦尔在AT&T的董事会任职。因此，尽管韦尔仍在接受调查，监管者将不得不努力提出指控。韦尔的律师将指控视为“不可想象”。

监管者知道，如果华尔街曾经的宇宙大师们毫发无损，投资者将感到沮丧。但常识和法律往往背道而驰——在这种情况下，法律的长臂可能会落空。

作者：迈克·麦克纳米

在纽约的纳内特·伯恩斯和艾米莉·索恩顿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