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欧洲的电信公司 - 彭博社

乔治·祖德维尔的椒盐卷饼至少花费了4000美元。这是这位来自杜伊斯堡的退休数据处理员自1998年购买德意志电信股票以来所计算的损失金额。但和其他数百名投资者一样，他至少可以享用德意志公司在5月20日于科隆举行的年度股东大会上提供的免费食物，包括一堆软椒盐卷饼。“这总算是点什么，”77岁的祖德维尔在咬了一口后说道。

德国人称这种免费食物为香肠红利。但他们是否很快会有更实质的东西可以咬一口呢？也许吧。在经历了三年的财富大幅缩水后，欧洲最病态的电信公司开始显现出复苏的迹象。德意志电信在两年来首次在第一季度实现盈利，此前在2002年亏损了290亿美元。在法国电信，来自一年前的收入增长了7.3%，使现金流增长了60%（该公司不按季度报告利润）。与此同时，荷兰的皇家KPN在第一季度超出了分析师的预期，西部LB潘穆尔预测2003年全年净收益为24亿美元，此前经历了两年的亏损。

电信公司的最大风险——其惊人的债务负担——正在减轻，因为一批新的管理者削减开支并出售非核心资产，如有线电视网络、海外持股和电话簿子公司。“欧洲电信公司的债务故事已经结束，”西部LB的彼得·维尔茨宣称。这是一个惊人的声明，考虑到两年前，KPN面临破产的危险，而一年前，法国和德国电信公司的负责人即将被解雇。“这将是转折的一年，”德意志电信的新任首席执行官凯-乌韦·里克对股东们说道。

但很明显，电信公司仍然面临许多挑战。一个大担忧是，债务的改善在很大程度上是以投资为代价的。法国电信在第一季度削减了4.1亿美元的资本支出。电信高管坚持认为，他们仍在通过例如向下一代移动网络注入资金来投资于增长。但外部人士对此表示怀疑。“他们可能忽视了重要的投资，”跟踪德国电信的律师拉尔斯·拉布里加（Lars Labryga）担忧地说。

从长远来看，欧洲以前的电信垄断企业可能面临一个更大的问题：过度依赖固定电话网络和传统语音通话。这些业务在第一季度占德意志电信销售的47.3%和近60%的营业利润。但利润和销售都在下降。新技术，如宽带互联网接入，并没有提供同样丰厚的利润。

那么，增长将来自哪里？德意志电信的股东当然想知道。在年度会议上，里克（Ricke）向在科隆体育场聚集的人们承诺，他将使德意志电信成为最具创新性、最以客户为中心的公司。他甚至发誓要花时间在德意志电信的零售店工作。这是一个不错的姿态，但里克迄今为止主要还是坚持了他前任罗恩·索默（Ron Sommer）所确立的路线。例如，他抵制了撤回索默国际扩张的呼声。

投资者正在逐渐接受一个令人失望的新现实。从现在开始，电信公司可能更像公用事业，提供稳定但不令人兴奋的回报，而不是快速增长的科技明星。“你必须对未来保持现实，”位于伦敦的电信研究公司Ovum Ltd.的首席分析师朱利安·休厄特（Julian Hewett）说。虽然这对寡妇和孤儿股东来说是好事，但这几乎不会激发大多数投资者所希望的那种倍数。移动服务的利润仍然不错，但几乎每个欧洲人已经拥有一部手机。而且公司已经放缓了昂贵的第三代移动网络的推广。

有积极的迹象：法国电信的股票——在某个时刻其价值比2000年的峰值低了97%——自从首席执行官蒂埃里·布雷顿在十月接任以来，价值已经翻了三倍。自去年十二月以来，该公司轻松售出了超过100亿美元的债券和170亿美元的新股票。如果大型电信股票继续上涨，将大大恢复人们对欧洲疲软股市的信心。“我们投资者活在希望中，”来自德国勒沃库森的退休人员洛塔尔·施奈德说，他拥有几百股德意志电信的股票。只要确保不要让你的希望失控。

由杰克·尤因在科隆和安迪·赖因哈特在巴黎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