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新交易？ - 彭博社

工会领导人称这是团结的表现，但许多德国人却将其视为经济疯狂的行为。激进的IG Metall工会去年要求东德的汽车、钢铁和工程工人每周工作与西德同胞一样的35小时——这一举措将促使公司逃往波兰或其他低成本国家。当谈判毫无进展时，工会在6月通过罢工来支持其要求，迫使汽车制造商宝马等公司关闭了一些生产线。

愚蠢的举动。即使一些工会成员也对在一个急需投资的地区的罢工感到震惊，而许多公司几乎在勉强生存。公众反应 overwhelmingly 负面，这表明普通德国人已经开始将工会视为急需变革的障碍，而不是普通人的捍卫者。根据曼海姆的选举研究小组为ZDF广播公司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甚至工会成员也以超过2比1的比例谴责罢工。这场灾难已经引发了一场内部权力斗争，可能会让一代更温和的工会领导人浮出水面。而这也跟工会之前未能阻止总理格哈德·施罗德提出的劳动市场改革有关。“工会在各地都在遭受打击，”德国拉扎德投资银行的德国分部主席、前美国驻德国大使约翰·C·科恩布鲁姆说。

德国并不是唯一一个工会感受到失败压力的国家。左翼劳动者捍卫现状的力量在法国和意大利这两个其他欧洲国家最近遭遇了严重挫折，这两个国家的过度监管扼杀了增长。在过去几周，法国的中右翼政府面对曾经强大的工会，成功推动了公共融资养老金制度的改革。而在意大利，选民拒绝了工会支持的增加就业保护的努力。这些迹象表明，核心欧洲的选民可能终于愿意接受对珍视的福利国家的回撤，以使该地区停滞不前的经济重新启动。

大问题是政治家们是否能够抓住这个时刻。他们面临的压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根据位于柏林的德国经济研究所的数据显示，德国经济今年将萎缩0.1%，而欧元区仅增长0.5%。德国总理施罗德似乎意识到他的政治生存依赖于促进增长，并表现出对改革的新热情。“我们知道人们期待我们提供一个信号，”他在6月29日对记者说，当时他的政府支持一项推动计划中的减税提案，以刺激消费支出。这是施罗德在3月提出的改革，称为2010议程，旨在让公司更容易雇佣和解雇员工，同时削减失业、健康和养老金福利。施罗德和受欢迎的经济与劳动部长沃尔夫冈·克莱门特甚至讨论了延长工作周、推迟退休年龄和减少假期的问题。

当然，即使所有改革都通过，德国人和法国人的工作时间仍然会少于美国人或英国人，并享有更慷慨的福利。不过，迹象表明，欧洲人已经开始摆脱反射性的社会保护主义。“我们不能再向政府索求一切，”巴黎的企业传播专家贝阿特丽斯·法热斯说。意大利左翼在6月中旬关于增加小公司员工工作保护的公投中遭遇了决定性的失败，只有23%的选民投票。甚至中左翼的民主左派也建议人们待在家里，担心公投缺乏人气。该提案的主要支持者，意大利最大的工会组织CGIL，处于孤立状态。

现在怎么办？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发生。施罗德的2010年议程削减了失业救济金，但远未拆除使裁员成本高昂且耗时的系统。为了修复经济，施罗德需要提升几个档次。“目前讨论的内容是不够的，”德国工程联合会主席迪特尔·克林根贝格说。商界人士对施罗德将采取更多措施拆除雇佣和解雇障碍变得更加乐观。“政府已经理解了这个信息，”克林根贝格说。与此同时，更温和的工会领导人对变革的开放程度也在增加。“我们不能表现得无能或不愿意改革，”化学工人联合会主席胡贝尔图斯·施莫尔特说。

法国也需要做更多。总理让-皮埃尔·拉法兰在养老金改革方面开了个好头。最近股市的回暖将使他更容易推进长期计划的国有企业私有化，例如仍部分由国家控制的法国航空和汽车制造商雷诺。但拉法兰仍然有一长串改革待解决，首先是预计今年将出现90亿美元赤字的国家健康保险系统。他承诺在今年年底前提供详细信息，可能要求受益人支付更多的医疗费用。这些措施对拉法兰来说将是一个艰难的推销，因为他的支持率已降至50%以下。而法国总统雅克·希拉克也面临暂停承诺的减税计划的压力。

改革不会向前推进，除非政治反对派配合。在德国，保守派控制着上议院，并可以否决许多改革。德国基督教民主联盟主席安格拉·默克尔于6月25日与施罗德面对面会谈，这一罕见事件提高了合作的希望。但基督教民主联盟内部存在分歧，巴伐利亚州首相埃德蒙德·施泰伯等其他有影响力的领导人已公开反对那些影响保守派选民的改革，例如削减通勤补贴和新住房补贴的举措。

令人警醒的事情。但就在几周前，几乎没有人会预测到IG Metall会让步，或者一位法国总理会与工会对峙。极左派的力量比几十年来任何时候都要弱。各个政治派别的政治家意识到，他们必须推出改革以保住自己的工作——这始终是最好的激励。气氛有利于变革——这种变革可能为增长铺平道路。

作者：杰克·尤因（法兰克福）和卡罗尔·马特拉克（巴黎），约翰·罗萨特（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