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食品中“终结者”基因的抗议 - 彭博社

在6月24日，爱荷华州农民乔治·内勒和他的十几个朋友在萨克拉门托一个繁忙的交叉口倾倒了100磅的饲料玉米和种子。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对农业部表示不满，因为农业部在附近举办了首次关于转基因食品的会议。农业官员正在推广旨在改善全球食品生产的新技术。然而，抗议者并不买账，内勒说，他是国家家庭农场联盟的主席。“我们有安全问题，”他说。“我们有环境问题。”

许多人也有这些问题。为期三天的会议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抗议者——他们封锁交通，进行绝食抗议，并穿着杀手番茄的服装在加州首府的街道上游行。事实上，自1990年代中期以来，散落的环保主义者和农民就一直在游行，当时像孟山都（MON ）公司这样的企业开始调整普通农作物的基因，以制造出抗虫害的奇特玉米。批评者担心，这些新型作物会渗入野外，并与自然物种交叉授粉，可能会损害植物多样性，甚至可能危害食用它们的人。但今天的抗议者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也厌恶生物技术公司为防止改变物种扩散而开发的高科技解决方案。其中一些创新被称为“终结者基因”，批评者以阿诺德·施瓦辛格的角色命名，他这个月再次冲进电影院。

随着未来食品市场的蓬勃发展，辩论只会愈演愈烈。农业科学家正在研发诸如低浓度不健康脂肪的玉米和生长速度是正常鱼类两倍的鲑鱼等发明。一些公司也在设计方法，在植物中生产药物和工业化学品。总的来说，分析师估计生物技术作物的市场将在2005年前扩大18%，达到50亿美元。

然而，要实现这一承诺，农业行业必须找出如何防止批评者所称的“弗兰肯食品”对自然食物链造成破坏的方法。否则，世界可能会看到2000年StarLink事件的无尽重演，当时不用于人类消费的转基因玉米进入了塔可钟（YUM）的产品中。

1998年，农业部和Delta & Pine Land（DLP）公司提出了第一个潜在解决方案，该公司是一家位于密西西比州斯科特的棉花和大豆种子销售商。他们共同开发了一种化学物质和基因的混合物，可以防止种子在第一次收获后繁殖。“它会干扰发芽，”Delta & Pine Land的技术转让副总裁哈里·B·柯林斯博士解释道。他预测还需要大约四年的时间来完善该系统并获得监管批准。

一些农民倡导者强烈拒绝这种“终结者”灭绝方法。他们担心这项技术将使所有转基因种子的制造商拥有一种内置机制，确保客户在收获作物后无法重新种植。孟山都今天通过要求客户签署合同来执行这种政策——这是一种极具争议的做法，反对者称这给小农民，尤其是在发展中国家，带来了负担，迫使他们每年购买新种子。“保存种子是一项基本人权，”消费者联盟的政策主任简·霍拉伦说。

一些科学家正在开发《终结者》的续集——新技术，既能保护环境，又能保持种子的繁殖能力。加拿大农业和农业食品部在渥太华的一个环保组织正在进行这样的努力。那里的研究人员找到了让植物过量生产一种激素的方法，这种激素确保如果转基因作物的花粉飘散到其他物种，产生的种子将不会发芽。在这种方案下，当两种含有相同机制的植物交叉时，致死作用不会启动，种子保持繁殖能力。该组织现在正在对油菜和烟草进行系统测试。

不仅仅是经过再工程的蔬菜需要控制其繁殖欲望。环保人士也担心那些被改造成具有优越特性的鱼类——而鱼农对他们的担忧非常敏感。在马萨诸塞州沃尔瑟姆的Aqua Bounty Farms Inc.，鲑鱼的生长速度是正常的两倍，因为它们拥有一个额外的基因，使它们全年产生通常是季节性的生长激素。没有人希望这些生物将其工程特性传递给野生鱼类。

首先，快速成熟的物种可能会超越所有其他品种，导致生物多样性减少，并形成一个可能具有其他未知特性的优势物种。由于养殖鱼类擅长从海洋围栏中挣脱，Aqua Bounty借用了一个技巧，这个技巧也被鳟鱼养殖者使用，以确保其鲑鱼无法交配：该公司将所有的鱼卵放置在高压环境中，这使得鱼类出生时带有额外的染色体，从而使它们不育。

抗议者暂时不必担心生物工程鱼。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正在对Aqua Bounty的鲑鱼进行与新动物药物相同的审查过程——这比转基因植物必须通过的测试要严格得多。Aqua Bounty的创始人艾略特·恩蒂斯自1995年以来一直在与FDA合作，提供数据以证明他的鱼与普通鲑鱼具有相同的激素和营养成分，没有额外的过敏原成分。恩蒂斯希望在一年内得到FDA的答复。他也尊重环保人士表达的担忧。“当你开始玩弄食品供应时，人们会感到紧张，”他承认。

平息这些恐惧的必要性迫在眉睫。欧盟对转基因食品实施了部分禁令，促使美国在5月向世界贸易组织提起诉讼。农场劳工局估计，由于暂停令，美国每年在农业销售中损失3亿美元。因此，当身着戏服的抗议者在萨克拉门托的街道上游行时，乔治·W·布什总统则在国家另一端的华盛顿出席生物技术产业组织的会议，他在会上斥责外国领导人拒绝转基因作物。他感叹道：“生物技术的巨大优势尚未惠及那些现在最需要这些创新的国家。”如果没有控制改良作物的新技术，仅靠总统的支持不足以将这些有用的产品推向全球市场。

由阿琳·温特劳布在洛杉矶撰写，帕拉维·戈戈伊在芝加哥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