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对法尼梅和弗雷迪咆哮 - 彭博社

街区里来了一个新孩子，而大佬们对此一点也不喜欢。六年前，亚历克斯·J·波洛克，一个顽皮的哲学老师转行做银行家，启动了一个从银行购买抵押贷款的项目，地点是在他鲜为人知的芝加哥联邦住房贷款银行。这一举动使他远远超出了他银行的职责，即为小型银行、储蓄机构和保险公司提供信贷，并使他与抵押贷款行业的巨头房利美（FNM ）和房地美（FRE ）发生了冲突。

到目前为止，波洛克的创意不仅没有被压垮，反而蓬勃发展。随着越来越多的银行和储蓄机构将抵押贷款出售给波洛克的抵押贷款合作融资项目，这让房利美和房地美感到不快，截至6月30日，其未偿贷款的价值在短短12个月内飙升了130%，达到了688亿美元。已经，这相当于房利美所拥有的8125亿美元抵押贷款债务的8.5%。在华盛顿多次试图限制或压制他的项目后，自1991年以来一直担任芝加哥银行首席执行官的波洛克，将其增长视为对他庞大竞争对手的有力回击。“我们的增长速度是房利美或房地美的三到四倍，”他说。“我们是一个非常真实的替代选择。”

替代选择正是许多住房专家和国会山关键人物长期以来所渴望的。房利美和房地美已经变得庞大——这得益于国家的住房拥有热潮，但也得益于政府特许（波洛克的银行也有）使他们能够以更低的利率借款，缴纳更少的税，并逃避许多企业报告要求。

关于房利美和房地美是否过于庞大并承担过多风险的长期争论在六月爆发，当时仍在发酵的会计丑闻导致房地美的三位高管失去了工作。房利美和房地美最严厉的批评者表示，最佳的长期解决方案是通过削减它们与政府的联系来平衡竞争环境，或者至少让它们接受更严格的监管者——而不仅仅是鼓励竞争对手进入它们的市场。但目前，众议院资本市场小组委员会主席理查德·H·贝克（R-La.）表示，他不介意波洛克的计划扩大。房贷银行系统（芝加哥是12个地区银行之一）“就像是青少年房利美和房地美，”他说。“我看不出有任何紧迫性来限制[它们]。”

如此高层的支持让该计划的众多反对者感到不安。这也让波洛克受益匪浅，他拥有芝加哥大学的哲学硕士学位和普林斯顿大学的国际关系硕士学位，正在接受政治硬球的高级课程。反对者指责他任务扩展。前财政部官员、为房利美和其他批评者提供法律服务的律师格雷戈里·贝尔表示，国会从未授权房贷银行购买抵押贷款。因此，他说，它“从未为该计划建立安全和稳健的保护”，就像为房利美和房地美所做的那样。

房利美——以其在国会的灵活游说和对友好立法者的慷慨捐赠而闻名——几乎从一开始就将波洛克的抵押贷款计划视为目标。在2000年初，当该计划的资产仅为18亿美元时，房利美的官员担心这个微小的挑战对他们的业务构成了“直接威胁”。在一份内部备忘录中，他们详细说明了一项赤裸裸的战略，其“最终目标”是说服联邦房贷银行“我们的业务不是他们想要竞争的业务。”房利美的目标是“在对我们预期的业务利润和费用影响最小的情况下，最大化我们的业务量，以牺牲房贷银行的利益为代价，”备忘录中写道。作为这一努力的一部分，房利美支持了一项限制芝加哥银行可以购买的抵押贷款价值的运动。

那个计划失败了，但房利美从未放弃。例如，它资助了一份由前财政部官员、现任马萨诸塞大学尤金·M·伊森伯格管理学院金融监管政策教授希拉·C·贝尔发布的报告，该报告于六月发布。报告标题为联邦住房贷款银行系统是否背弃了其根基？，贝尔认为住房贷款银行系统正在承担其未准备好的风险。在7月21日的参议院听证会上，房利美官员在一份印刷的材料中猛烈抨击了波洛克的计划，指责该计划主要服务于大银行，并夸大了房利美和房地美对住房市场的重要性。他们甚至指责该计划免除了联邦所得税，而房利美和房地美则需要缴纳。尽管如此，这三者都免除了州和地方所得税。

甚至波洛克的一些同事对他快速增长的计划感到不安。亚特兰大联邦住房贷款银行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雷蒙德·R·克里斯特曼设立了一个类似于芝加哥的计划。但他担心波洛克的雄心对于一个在大萧条期间作为一种联邦储备机构成立的系统来说太大了，该系统是为加入的储蓄机构和小银行服务的。他说，住房贷款银行的主要工作是为成员银行提供信贷；直接与房利美和房地美竞争“忽视了我认为是我们的核心使命”。

波洛克对这样的论点不屑一顾。他表示，该计划经受住了法律挑战，确实做到了住房贷款银行成立的初衷。波洛克坚持说：“该计划的每一美元资金都直接帮助一个美国家庭融资购房。”

支持者们还指出了芝加哥计划与房利美和房地美之间一个重要的区别：它将大部分抵押贷款风险分散给参与的数百家银行，而这两个竞争对手则将风险集中在自己身上。当地方银行将贷款出售给波洛克的计划时，如果借款人违约，他们仍需承担责任。为了补偿贷款人承担的信用风险，该计划向他们支付每月费用。相比之下，房利美和房地美则以收费的方式将风险转移给贷款人。由于芝加哥计划的贷款人承担着风险，他们可能会更加谨慎。该计划的贷款逾期率仅为0.1%，而房利美为0.56%，房地美为0.8%。

对于芝加哥银行来说，抵押贷款计划是一个重要的利润中心。它通过房主支付的抵押贷款利息减去其向机构投资者和外国银行出售的低利率债券所支付的利息来盈利。由于投资者相信政府会在住房贷款银行系统面临危机时履行贷款责任，因此它可以以低于其他公司的利率借款。去年，该计划产生了1.965亿美元，几乎占银行利息收入的一半。

但波洛克才刚刚起步。在三月份开始的一项安排下，芝加哥的银行一号公司正在将他的银行购买的抵押贷款进行打包，方式与房利美和房地美类似，以便他可以将其作为证券转售给住房贷款银行系统的成员。房利美反对这一计划，并得到了国会黑人 caucus 的支持，他们是房利美和房地美的积极倡导者，因为它们在使住房更可负担方面的作用。银行一号的交易可以被视为向公众出售此类证券的第一步，正如房利美和房地美所做的那样——尽管波洛克坚称没有这样的计划。

他的计划可能很快会得到华盛顿的另一个重大推动。到年底，住房贷款银行系统的监管机构——联邦住房金融委员会，预计将允许该计划从成员银行和储蓄机构购买来自非成员金融机构的贷款——这是目前规则中一个模糊的领域。即使是上升的利率也可能推动该计划及其竞争对手的业务，因为银行们争相在利率上升之前出售低利率的抵押贷款。显然，随着波洛克的计划规模扩大，这场斗争将变得更加激烈。

作者：约瑟夫·韦伯和安·特蕾丝·帕尔默，芝加哥，艾米·博鲁斯在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