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我们为什么支付更多？ - 彭博社

即使是大型制药公司的传奇政治影响力也无法与普通人对药店不断上涨的费用的愤怒相匹敌。该行业认为，其激烈的游说、可观的竞选捐款和白宫的支持可以压制国会允许美国人从价格远低于美国的国家进口药品的努力。但在7月25日的一个清晨投票中，众议院给了该行业一个惊人的反击——以243票对186票通过了一项打开广泛进口大门的法案。“国会的意志已经表达出来，”领导这场斗争的众议员乔·安·埃默森（R-Mo.）说。“美国人民想要减轻负担。”

这次投票严厉地揭示了美国人支付药品价格的现状——往往是加拿大或欧洲消费者的两倍以上。“美国消费者正在为研发买单，而其他国家的消费者却在享受好处，”参议员苏珊·M·柯林斯（R-Me.）说，她是药品进口的关键参议院支持者。“我认为这不公平。”

价格差异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催生了大量的商店和数百个网站，向美国居民提供来自加拿大和其他地方的更便宜的药品。如果国会批准进口，可能对大型制药公司的价格和利润产生巨大影响。即使进口仅限于来自加拿大的产品，参议员拜伦·L·多根（D-N.D.）估计消费者每年可节省高达380亿美元，其中大部分将来自制药公司的口袋。

通过进口降低药品价格的压力正在加大，此时行业已经面临新药供应不足以及畅销药物失去专利的困境，导致便宜的仿制药竞争加剧。随着墨西哥等贫穷国家越来越多地推动制造和销售更便宜药物的权利，利润也面临威胁。

在这种环境下，允许药品进口“将对制药行业的利润产生毁灭性影响，”独立分析师Hemant K. Shah表示。

没有人预计众议院的法案会按原样成为法律，该法案将允许美国从25个指定国家进口药品。但投票几乎可以保证，国会今年通过的任何增加医疗保险药品福利的法案都将包括允许美国人从美国边界以外购买更便宜药物的计划。这是因为参议院通过的医疗保险法案已经包含一项允许从加拿大进口的条款——只要联邦政府能够确保药物的安全。“众议院的投票产生了巨大的动力，”众议员伯纳德·桑德斯（I-Vt）表示。

尽管如此，联邦政府保证进口药物安全仍然是一个大“如果”。国会在2000年通过了一项类似的法律，允许进口，前提是卫生与公共服务部能够保证其安全。但卫生与公共服务部拒绝签字。卫生与公共服务部官员表示，他们这次也不会允许进口，因为他们认为这些药物对消费者来说风险太大。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政策负责人William K. Hubbard指出，从加拿大订购的药物没有按照要求冷藏，或者实际上是在印度生产的。“消费者完全处于另一端人的控制之下，”他说。

如果HHS和FDA拒绝认证药物可以安全进口，根据当前的参议院措施，计划将无处可去。这就是为什么一些政治人士认为通过众议院法案的成员获得了一个免费的投票机会：他们可以告诉选民他们支持更便宜的药物，即使什么都不会改变。

“这是一个虚幻的承诺，”华盛顿分析公司高级医疗分析师伊拉·S·洛斯说。但“人们对解决这些药物问题的渴望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们会抓住那些虚幻的东西。”

尽管如此，这次可能有足够的动力通过一项没有HHS要求的措施，从而迫使监管机构和行业接受进口药丸。国会的支持者认为，一项精心制定的法案可以解决安全问题。毕竟，进口在欧洲已经是常规，那里中介在价格较低的国家（如西班牙）购买药物，并将其重新包装以便在价格较高的国家转售。此外，目前的参议院法案仅允许从FDA批准的设施进口，并且仅限于加拿大。“这消除了大多数合法的安全问题，”参议员柯林斯辩称。确实，虽然众议院法案涵盖了25个国家，但其支持者将加拿大视为他们的突破口。“我认为妥协可能是与加拿大的药物进口，”埃默森说。“我们将看看它是否有效，然后再扩展到欧盟。”

当然，大制药公司正在全力以赴地反对进口法案。它的游说者坚持认为美国人将面临风险。他们认为，高成本的真正解决方案是通过更好的保险帮助人们支付药物费用——包括医疗保险药物福利。“太多的人无法负担药物，因为他们没有处方药覆盖，”美国制药研究与制造商协会（PhRMA）发言人杰夫·特鲁希特说。

更重要的是，阿斯利康（AZN）美国区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大卫·R·布伦南建议，医疗保险药物福利将降低美国的平均价格。价格在加拿大和欧洲较低的主要原因是，政府利用其巨大的议价能力获得大幅折扣。即使在美国，药品价格也差异很大，因为有影响力的组织，如政府、大型健康维护组织和雇主，进行大规模的谈判以获得巨额节省。布伦南表示，医疗保险药物计划将把这种谈判折扣带给广大老年美国人市场。因此，允许进口不会提供太多额外的节省。

制药公司也在考虑绕过任何进口法案的策略。如果法律要求所有从加拿大进口的药物必须在FDA批准的设施中生产，那么为加拿大销售的药物可能会在故意不受FDA监管的工厂中生产。“击败法案意图很简单，”桑福德·C·伯恩斯坦公司的制药分析师理查德·T·埃文斯说。

也许是这样。但显然，行业无法将这个问题重新封存。不管国会最终做什么，对高药价的愤怒已经导致许多美国人从其他国家购买药物。佛罗里达州奥维多市一家帮助老年人从加拿大药房购买药物的店铺创始人汉斯·W·杰瑙报告说，自2002年6月开业以来，已有10,000人使用了他的服务。总体而言，众议院调查人员将进口货物的数量估计为每年超过2000万件，较两年前的200万件有所增加。虽然这仅占全国2400亿美元药品费用的1%到2%，但可能会迅速增长。

这就是为什么众议院的投票只是最新的迹象，表明不断上涨的药品成本让大型制药公司处于防御状态。“这是一个迹象，表明药品价格是不可接受的——而且这个行业并没有它想象的那么强大，”消费者技术项目主任詹姆斯·帕卡德·洛夫说。无论制药公司进行多少游说或竞选捐款，都无法阻止美国人寻求更便宜的药品，无论他们在哪里找到。

作者：约翰·凯里，亚历山德拉·斯塔尔在华盛顿，艾米·巴雷特在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