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对于安然的银行家来说，一张“免于入狱”的卡片 - 彭博社

讽刺的是，这一点很难忽视。当证券警察宣布与花旗集团和摩根大通达成3亿美元的和解，因他们在安然事件中的角色时，他们表示将责任银行家送进监狱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必须证明有意图实施欺诈，而我们认为在这里无法做到这一点，”曼哈顿地区检察官罗伯特·摩根索在7月28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解释道。

就在同一天，一大堆新证据出现，表明花旗和摩根大通的高管们完全知道安然在玩什么把戏。在一份近1000页的报告中，破产审查员尼尔·巴特森得出结论，称这两家银行“对这些交易中的不当行为有实际知识。”巴特森引用了花旗商品和衍生品部门的两位银行家的电子邮件聊天记录，他们讨论了如何基本上为安然做同样的工作：“操纵现金流。”

那么这些人为什么没有被起诉呢？因为在美国，将银行家因证券欺诈送进监狱是非常非常困难的。政府律师必须证明花旗和摩根大通的高管们实施了故意欺诈。这意味着他们完全知道安然的计划，并且实际上想要误导安然的股东——而不是说，知道股东欺骗是可能的，仅仅想赚取丰厚的费用。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的证券法教授约翰·C·科菲表示，证明某位银行家是“一个知道欺诈即将发生的旁观者”是不够的。

这听起来可能是很多语义上的废话。但它对证券市场有很大的影响。因为执法者很难将银行家、律师、会计师和其他“帮助和教唆者”送进监狱，他们通常被迫对不当行为处以罚款。这意味着，无论罚款多么高，都有可能被视为经营成本。“监管机构传达的信息是‘写一张足够大的支票，你就可以逃脱任何责任，’”曼哈顿律师雅各布·H·扎曼斯基说，他代表投资者。

当然，花旗集团和摩根大通正在开出非常大的支票。摩根索和证券交易委员会执法主任斯蒂芬·M·卡特宣布的罚款是此类案件中最大的一笔。两家金融机构可能还会在私人股东诉讼中支付更多的赔偿金——甚至可能失去作为债权人索赔未支付账单的权利，金额分别为18亿美元（摩根大通）和24亿美元（花旗集团）。“你必须考虑到这些银行最终成为了巨额债权人，”曼哈顿地区检察官办公室首席助理检察官詹姆斯·金德勒说。“没有迹象表明他们知道安然的状况。”

此外，这两家公司的个别银行家也并未脱离险境。司法部仍在进行安然的刑事调查，证券交易委员会则保留对一些公司的财务合作伙伴提起民事指控的选项——这可能导致罚款和被逐出行业。“我们仍在与个别银行家处理这些问题，”一位熟悉调查的消息人士说。“我们没有关闭大门。”

但是，没有什么能像监狱同伴的可能性那样集中思维。事实上，最近的罚款大约相当于银行一周的利润。因为部分支付将被抵消银行在私人证券诉讼中面临的任何责任，根据《萨班斯-奥克斯利法》的新规定，“我认为这些和解没有起到威慑作用，”科菲说。“同样的钱本来会给原告的律师。”

现在是时候更仔细地审视收紧针对白领犯罪的规则了。如果巴特森报告中的证据不足以将一些安然的银行家锁起来，那么法律标准应该重新审视。这是一个长期而复杂的项目。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感觉查尔斯·庞兹本人可能都不会入狱。

作者：艾米莉·桑顿和迈克·弗朗斯

与玛拉·德尔·霍瓦尼安在纽约，迈克·麦克纳米和洛雷恩·沃勒特在华盛顿